老王不忍的瞥了苏曦一眼,她的脸颊还红通通的,低声说:“走吧,三小姐。”
苏曦跟着老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苏爸还是怒气冲冲的皱着浓眉,苏妈则是松了一口气,而二姐苏菲,却歪着嘴巴,露出邪魅的笑容,一脸得意的模样。
她艰难的转过头,在心底暗暗的鼓励自己:苏曦,你这样做是对的,只要你对苏家有益有帮助,以后爸妈他们就会像喜欢大姐和二姐那样喜欢你,所以,你不要哭,不要这么不坚强!
……
远远的,看到静园的黑色铁大门,苏曦就觉得胸闷的喘不上气来。
静园的保全系统很完善,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随处可见,早上她离开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阻止,非常顺利的离开了,好奇怪?
想啊想,她终于想通,原来,秦致远早知道她会回来!
之前的那些新娘候选人好像都回去了,所以,静园不再热闹,静得很符合它的名字。
“苏小姐,您回来了,快请进!”管家安伯笑眯眯的站在别墅门口,早就有所准备似的等着她。
苏曦冷脸不理他,这个笑面虎才不是个好东西,陷害她!
安伯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对她的不理不睬毫不在意,客客气气的说:“苏小姐,你的房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他在前面走,苏曦跟在后面,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噜的巨响。
她脸色一红,立即捂住肚子,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丢人。三天没吃饭,饿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
安伯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打开她房间的门,“苏小姐,您梳洗过后就下楼吃饭吧,厨师准备了丰富的早餐,中式西式随便您挑。”
“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拜你所赐,我只不过是你家少爷的一个床奴而已!”苏曦走进房间,讽刺的说,然后关上门,转过身——
哇!好大好豪华的一个房间!偌大的公主床摆在房间的正中间,原木组合家具,真皮沙发……
她浑浑噩噩的来到浴室一瞧,差点没晕过去,光浴室里的大理石浴缸居然都比她在苏家的房间大!
梳洗过后,包着白色的浴巾,走到一扇门前拉开——
天!
她刚才只以为这是放衣服的柜子,没想到门后有一个大房间,随着门的开启,房
里的日光灯聚然点亮,让人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摆满了衣服和鞋子等东西,而且各个都是名牌!
在苏家,她没有买新衣服的权利,平时都是捡姐姐们不要的衣服,改小后穿上。姐姐们一向喜欢名牌,所以,就算她没穿过真正的名牌,对这些标志还是认识的。
随意的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好合身啊!又拿了两件试试,依然合身。再加上这些衣服都是最新款的,她现在几乎敢肯定,这些都是为她特意准备的。
这样她就更不明白了,秦致远不是说把她当床奴吗?干嘛花大价钱给一个床奴买这么多东西?
她一边想一边换上比较保守的裙子和凉鞋,来到楼下厨房,刚想问厨师哪里有吃的,安伯立即走过来拦住她,领她来到花园的凉亭里。
“苏小姐,您坐好,想吃什么直接说!”
苏曦饿的前胸贴后背,没力气和他争执,随便的点了一些东西,低头就吃。
安伯冲送餐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退下后,他坐在她对面,语带内疚的说:“苏小姐,对不起!”
正低头吃东西的苏曦停住动作,慢慢的抬头,看着对面的安伯,第一次有种感觉,他很苍老!
苏曦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安伯,他和自己说对不起,她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苏小姐,你不要恨我家少爷好吗?”
“你家少爷那样对我,还想我不恨他吗?”苏曦低下头,眼睛呆呆的看着桌面小声说道,想起白手套的温柔和秦致远的残暴,心里一阵阵的痛。
她很想发脾气,将满腔的怒火都宣泄出来,然而,为了苏家,又必须得忍下来。
听出她语气里的憎恨,安伯急切的坦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二少爷没错。是我陷害了你,找人把你打晕,给你喂下不能说话的药,又将昏迷中的你送到二少爷的床上,还给他吃春药,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真的与我家少爷无关!”
苏曦猛的抬头,俏脸上写着震惊和不解的神色,更多的是愤怒:“来静园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陷害我?”
他躲开她逼问的眼神,吞吞吐吐的回道:“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谁逼你的?”苏曦想了又想,能逼秦家大管家的人,除了秦致远之外,还能有谁?
对了!秦致远是静园的二少爷,他上头应该还有一个哥哥吧?
“难道是你家大少爷?”
安伯不动声色:“你不要乱猜了。我说迫不得已,不代表有人逼我。”
他的话,说得苏曦满头雾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可惜,有件事,已经肯定,自己是被眼前这个老头陷害的!
她板起脸,语气强硬的威胁道:“你不说也无所谓,我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你家二少爷,让他帮我找出答案。”
“我既然开诚布公的和你谈,就不怕你告状。实话和你说,就算你说破嘴皮子,二少爷也不会相信你了!”安伯平静的说。
她彻底的傻住,呆呆的问:“为什么?”
他不介意跟她解释:“天底下,二少爷最不信任的,就是女人!一旦他认定你撒谎骗他,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他都不会相信你,反而会认为你另有所图。”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我好心的劝你一句,你若想活着离开静园,最好别多事。”
“你家二少爷这么对我,我还能活着离开静园吗?”苏曦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胳膊,上面的瘀青还没有消失。
安伯知道她故意这么说,是为了勾起他的内疚之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