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蔼琴被老六的吼声吓得一愣,在她身旁两个彪型大汉进一步地威慑下,她只好拿着手机给郑东打电话。电话一会就接通了,郑东对着大屏幕同吴蔼琴通话。
“郑东,你在哪啊?我被你害死了。”吴蔼琴又向郑东抱怨,真是本性难移,这时候她还依然怪罪郑东,真是个怨妇,“现在怎么办?他们拿我对你要挟!”
“别慌,把手机给对方。”郑东极为淡定,他知道老六一伙会有这一招,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让我跟他们说话。”
“哦!”吴蔼琴把手机递给老六,“他让你说。”
“呵呵,真识趣。”老六得意地笑声,接过吴蔼琴递过来的手机,然后喊声郑东,“郑处,你TMD真有本事呀,老子现在被你们的人给堵死了,想让吴蔼琴活命的话,就立即给老子下令放行,否则我们立即把吴蔼琴撕票。”
“是吗?你认为你们还跑得了吗?即使你们杀了吴董事长,那你们也是死路一条,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要做这种无畏的牺牲,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做出卖祖宗的事,当汉奸、当卖国贼,不仅你自己遗臭万年,连同你家人也一辈子会抬不起头来,哪头轻哪头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老子现在不跟你讲这些大道理,老子就一条,放行,立即,马上!再迟缓一下,我们就立即撕票。”老六被郑东说的无地自容,气急败坏的继续吼道,“你TMD还配跟我们讲爱国,你TMD就是一个骗子,骗财骗色。”
“该说的我已经对你们说了,不答应向警方缴械投降的话,我们就立即对你们采取措施,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已经被我们警方重重围堵,想逃是绝不可能了。”郑东对人谈判的方式真是独特,他竟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顾全大局,而是一路往对手“死将军”,“我再对你们补充一点,不想立即死的话,就立即下车,下车!”
“下你妈的蛋!”老六被郑东刺激的更为恼火,怒道,“你TMD还是人民警察吗?吴董还是你的心上人吗?你真敢不惜代价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对不起,我首先是个警察,而后才是别的其他身份,不仅你拿吴董事长要挟不了我,即使你拿我的任何亲人也要挟不了我,我一直以来都是大公无私,从未儿女情长,办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从未被哪个人要挟过。”郑东这话说的真绝,但也大义凛然,“我再告诉你们,你们再拒捕的话,我立即下令把你们打成砂子,想死的好看点就立即投降,向国家和人民赎罪。”
在场的警察听郑东与人谈判的内容和语气都惊得瞠目结舌,包括刘德鸣、董升平和刚赶过来的谭建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郑东会把话说得如此不尽人意。
这是一次破天荒的谈判,可郑东这种与对手的谈判不是第一次,曾经多次屡试不爽,一举使得对手精神崩溃,最后被警察缴械投降,甘愿接受警察的逮捕。
老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极为纠结地望着兄弟们和吴蔼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身手还算可以,但论嘴皮子,他就没戏了,几招就被郑东打的趴下。
“老六,我以专案组的名义命令你们下车,再对你们郑重声明,快投降!”
“啊!去你妈的,不要再说了,草!”老六气得咆哮,把手机往吴蔼琴砸去,“臭娘们,你把我们给害死了,你就是个垃圾货,还以为你有多大分量,糙拟昧。”
“你?!”吴蔼琴也被郑东的无情刺激的心如冰窖,她做梦都没想到郑东会这么不顾及自己,以她对郑东的幻想,她还以为郑东会从天而降呢。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吴蔼琴感觉被郑东彻底抛弃了,一时把郑东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她这种心地也可以理解,换做是谁也难以接受心爱的男人如此对自己薄情寡义,何况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表现的情义绵绵。
“杀千刀的,你真的好狠呀!”吴蔼琴心灰意冷,笑得比哭还难看,接着对老六等人说,“你们投降吧,我就是这么没有分量,让你们高看我了。”
前面桥头已经被警察完全封锁,后面亮着警灯的警车不计其数。面对如此惨状,老六等人深感绝望,几个人面面相觑,但谁都无计可施。
“老大,要不我们先认了吧,等肖哥再想办法救我们。”开车的司机向老六提议,“肖哥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在南都经营了十多年。”
“你们的意思呢?”老六迟疑不定,他心里极为矛盾,不愿轻易接受这次失败,“兄弟们,我们逃肯定是逃不了了,怪只怪我们太高看了这个臭娘们。”
“我看就算了吧,以我们犯的事也不至于一死。”坐在吴蔼琴身旁的一个大汉向老六提议,“在座的只是跑腿的,我们从来没有杀人放火,也没策划什么。”
“王波说的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跟警察谈判的条件了。”吴蔼琴另一侧的大汉早已思想动摇,只是一直硬挺着而已,“老大,我们有肖哥的身手,但没肖哥的智慧呀,以我们的能力是斗不过警察的,尤其是那个郑东。”
“哎,草,被你害死了,去死吧。”老六愤然地手指吴蔼琴骂一声,“臭娘们,老子如果死了,也要拉你垫背,到了阴间也要找到你。”
“……”,吴蔼琴无言以对,只能忍受老六对她的责骂。
“下车吧,算了,我们不玩了。”老六终于妥协,接受现实,“我们可是想发财,还没到像肖哥那样跟警察玩命的地步,还没疯到那个程度,更不愿出卖自己的祖宗,算了,下车,认了。”
“是,搞钱可以,出卖祖宗可不行。”其他人附和一声。
于是,在老六的带领下,几个彪型大汉陆续下车,举起双手向警察投降。
警察蜂拥而上,接连给老六等人带上手铐,随之朝后面的警车押去。
警察也把吴蔼琴从车上扶下来,并且给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后扶着她也向后面的警车走去,上了一辆警车的后座。
“哇,我们成功了。”指挥大厅里的警察看到大屏幕里的情景乐得欢呼。
郑东却高兴不起来,他这一出算是赌了一次,而且是拿自己最在意的女人与犯罪分子当筹码赌的,他想吴蔼琴如果不理解的话,那他以后也难解释的清楚。
“琴,但愿你能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只能出此下策救你了。”郑东表情凝重地往指挥部旁边的茶室兼办公室走去,“这些混账不是肖尧,如果是肖尧的话,那你这次就凶多吉少啊,我算是把你豁出去一次。”
郑东分析的很对,若是换做肖尧肯定是另外一番光景,肖尧才不会如此妥协,以他的性格和智慧绝对会要挟吴蔼琴拼死一搏,他才不相信郑东不会如此不在乎吴蔼琴,可老六这些人就是嫩了点,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抱着求生的侥幸心里,害怕死亡,而且也认为自己存有一线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郑处,您要不要见下吴蔼琴,据估计她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刘德鸣像是很了解吴蔼琴似的,为吴蔼琴向郑东说话,“你这出把她伤害的不浅。”
“你也这么认为吗?”郑东没有回答刘德鸣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一句,“那你说说,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做?”
“这?!……”刘德鸣一团迷糊,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来。
“没办法,有些人和事就是得用一些非常手段。”郑东耐着性子向刘德鸣做解释,“我虽然冒险,但我深知这伙人不会跟我们玩命,也玩不起,他们还不是那块料,值得赞赏的是他们还有一点良知。”
“呵呵,让您猜对了。”刘德鸣打着哈哈坐到郑东对面,“你您这招好险,但也很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一伙拿下了,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让你见笑了,有时间还是多读点书好。”郑东充满感触地笑下。
刘德鸣不懂其意,除了干笑,只有端起茶壶给郑东倒水的份,当然他知道一点,郑东肯定是学了书上的哪一招,于是暗赞郑东学富五车。
“佩服,真不愧是个心理学家,就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