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强刚出肖尧的海边别墅,就被吴蔼婷叫住了,一声“邵总”把他喊得魂飞魄散,见吴蔼婷提着一个装满垃圾的塑料袋,他才没有多想,以为两人只是碰巧碰上而已。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看邵华强紧张,吴蔼婷笑问他。
“哦……我来看下这栋别墅,听中介说这栋别墅要卖,你知道的,我工作太忙,只好晚上抽空来看看,对了,你也住这?”
邵华强打着马虎眼,看眼背后的肖尧别墅,又看看对面不远的别墅,他还不知道对面别墅是吴蔼琴刚买下的,吴蔼婷看他疑惑,向他简单解释几句,说:“这是我姐刚买下的豪宅。”
“哦,这么凑巧,挺好。”邵华强苦笑说,心里却嫉妒的要死,他板着脚趾头也明白,郑东这会一定也在对面的别墅里,并且可能躲在某处正看着他。
“进屋坐坐吧?喝杯茶。”吴蔼婷把垃圾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拍了拍手,请邵华强进屋,邵华强硬着头皮回绝,说声“不了,我还有事。”便匆匆走了。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邵华强与吴蔼婷会面的情景也被肖尧全看到眼里,他躲在二楼的房间里,就着窗帘缝隙对两人的会面情景一目了然,他可不像邵华强那么糊涂,立马敏锐到这是郑东的安排,经过判断,他认为邵华强已经被郑东盯上了。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小子是要坏老子的事哇。”肖尧把窗帘拉上,愤然地骂道,同时脸上布满了杀气,尔后冷“哼!”一声。
吴蔼婷扔过垃圾袋回到别墅大厅,怏怏不乐地坐到大厅沙发上,她脸上布满疑惑,依然沉浸在刚才与邵华强会面的情景中,以她的判断,她误以为邵华强是跟踪她来,由于被肖尧囚禁多年,她把邵华强也联想成如肖尧那样的恐怖分子。
“怎么啦?有心事吗?”收拾大厅的郑东貌似关心地问她,“别多想了,我都收拾利索了,赶紧上楼洗洗睡吧,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郑东哥哥,你觉得邵总是什么样人?”吴蔼婷心有余悸,期望郑东能给她一个准确答案,“刚才你叫我去把垃圾扔了,正巧在外面碰上他,他说听中介介绍来看斜对面那栋别墅。”
“你说邵华强吗?”
“是的。”
“哦,这没什么。”郑东装的同吴蔼婷一样疑惑,但为了打消她心中对邵华强的疑虑,便跟她做分析式说话,“你别多想,邵华强是我们长青集团管销售的副总,年薪上百万,分期付款的话,他可以买得起那样的别墅。”
“这么简单?郑东哥哥,你在装傻吗?他喜欢我,你没看出来吗?还是你故意装糊涂?深更半夜的,他来看哪门子别墅?以他的经济收入,要买这样的别墅,他还差得远呢?这里的别墅都是全款交易,又哪来什么分期付款呀?”
“你的意思是她跟踪你吗?”郑东笑笑,他当然知道这里别墅的价值,何况房产商销售员王芳早跟他说过那栋别墅是非卖品,但担心吴蔼婷害怕,因此没说实情,转而夸赞她,转移敏感话题,“呵呵,婷妹妹是美人胚子,喜欢你的人多了。”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吴蔼婷不爽地撇下嘴,“郑东哥哥,你少奉承我,我看他就是对我心怀不轨,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做人要自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郑东不想再和她拌嘴,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去,别多想了,快去洗洗睡觉,还是那句话,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哼,你又转移话题,我姐在你心里就那么好吗?”
吴蔼婷了无兴致,一脸醋意地上楼去了。
郑东再随意收拾一下,然后来到大厅旁一间屋子里,从电脑上再浏览一遍斜对面肖尧所住的那栋别墅的监控录像,刚才他就是在监控中偶然发现了邵华强进肖尧别墅的身影,便有意地叫吴蔼婷出门去扔垃圾袋,吴蔼婷去扔垃圾袋与邵华强见面的情景,他在电子眼里全看了个真,并且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只要邵华强或者肖尧对吴蔼婷不利,他会立马冲出去把他们俩制服,以他的身手,对付肖尧和邵华强那两个男人绰绰有余,即使肖尧不同常人,那也不是他郑东的对手。
浏览一遍监控录像,郑东便重出屋子,把门关好,然后上得楼去。
这会儿吴蔼婷也洗刷好了,沐浴后的吴蔼婷如出水芙蓉,美若天仙,散发着刺鼻的香气,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她突然拉开房门,把郑东一把拉了进去。
郑东和吴蔼琴住的睡房就在这间屋子隔壁,因此要从吴蔼婷住的房门前路过,他做梦也没想到吴蔼婷会来这一手,因此没有做任何防范,吴蔼婷轻轻松松即把他拽进屋去。
“姐夫,今晚我们一起睡,我怕。”
吴蔼婷把郑东拽进房间,再把他推到床上,看郑东有如待宰的羔羊。
“这怎么行?你还叫我姐夫,你见过有姐夫和小姨子睡一屋的吗?成何体统?”郑东从床上坐起身,“别闹,我……”
“嘻嘻,今晚你崩想逃掉,说了,我害怕。”没想到吴蔼婷接下来更过分,一把搂上他的颈脖坐到他的大腿上,说:“我姐是我姐,我是我,嘻嘻,姐夫和小姨子睡觉的事多了,我们又不是先例。”
“胡扯,下来,别闹了,快点睡。”郑东虽然心里喜欢吴蔼婷,但是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待,从来没有想过与她上床的事。
“听话,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郑东接下来板着面孔说道。
“哼,没意思,那你走吧,让肖尧再把我逮了去。”吴蔼婷不悦地一个翻身滚到床上,然后把被子猛然一掀,把头盖了个严严实实,“哼,我姐配不上你,我也配不上,滚!”
吴蔼婷误以为郑东是嫌弃她被肖尧脏了身体,而且她也不会想她这个小姨子与姐夫有染是不是不合乎人伦的问题,在她心里,她早把郑东当成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若不是以为郑东犯了强奸罪进了监狱没了音讯,打死她也不会嫁给像肖尧那样的男人。
“那你睡吧,我走了。”郑东只能执意如此,拍下她露出被子外的大腿,起身离去。
为了安全起见,郑东抱着被子守在吴蔼婷的房间门前走廊上躺下,不时隔着房门闻听里面的动静,直到凌晨,他才昏然睡去,当吴蔼婷大早上起来出门时,忽见郑东熟睡门口,一晚上的不悦因此打消了,立马感动得泪水哗然,心里对郑东更加爱了。
“好哥哥,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我这个妹妹。”
吴蔼婷蹲下身体,试着抚摸郑东熟睡的脸庞,可还没等手触摸上他的脸际,却突然被郑东猛一把摔在地上,不是她‘啊’叫一声,郑东一拳头就把她的性命给结果了。
“你?怎么没点声音?”郑东收回拳头,怪罪地问她。
“……”
吴蔼婷被吓得半天缓不过神来,只是直瞪眼望着郑东,她很难置信郑东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以前见郑东保护她同别人对打时,那只是些普通功夫,与刚才的神速功夫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她只是个弱女子,但也能敏感到这是军人才特有的本事,像郑东刚才这样的身手,她以前在电视上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过。
“起来吧,我去洗洗。”郑东不敢与她长久对视,感觉太难为情,便站起身向旁边的睡房走去,走着时命令道,“把衣服穿好,我们到外面去吃早餐。”
“哦!”
吴蔼婷木纳地支吾一声,心里依然沉浸在被郑东摔倒在地的情景中,想着想着,她突然联想到了胡非的身手,那丫头的身手很是牛叉,就是不知道她和郑东相比,谁是高下?
郑东简单洗刷一下,穿着一新,然后带吴蔼婷出门离去,开上奔驰越野车,沿着海边别墅之间的水泥路向市内驶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大家忙碌在讨生活的各行各业中,郑东带吴蔼婷到街边一家早市上吃了点早餐,然后两人回到长青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本来看似平淡无奇的长青集团,没想到郑东刚坐到老板椅上,却陆续进来几个集团高管,小小也心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大家向郑东汇报棘手的情况,长青集团生产的系列酒喝死人了。
“郑总,您看这事怎么办?经销商一早打来电话,全要求退货,并取消合同。”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们调查出结果来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向我报告?”
郑东看看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他深感棘手,但一时也拿不出可行的处理方案,心想这是“敌人”的狠招,目的就是要把他和隐蔽战线的某些人逼出来收拾残局。
“各大车间全查了,没有问题。”小小愧疚地说,她是管理生产的副总,对此难逃其咎,“郑总,我认为问题应出在经销商的身上,我个人怀疑背后有人捣鬼,兴许是连环作案。”
“宣传口上有什么反应吗?各大新闻媒体有些什么报道?你们快去给我找出来。”
郑东现在只能先做好控制舆论的事,除此之外,他才有心思和时间处理长青集团的后事。
喝酒死人的事,如同当年奶粉吃死小孩子,非常棘手,搞不好他这个CEO就得进监狱接受刑事处罚,除此之外,长青集团将面临倒闭,所有产品悉数销毁或者封存入库。
小小和各大高管只好按郑东的吩咐先做控制新闻舆论的工作,长青集团瞬间进入水深火热中,一下子乱得一团糟,为了稳住大局,郑东迫不得已,只好打电话请示傅部长,事情到了这份上,他只有借国家机器行驶职能才能控制大局。
傅部长接完郑东电话,马上向副总理汇报,国家机器的职能就是厉害,很快控制住了新闻媒体的有关宣传报道,并且连网站也一块控制住了,人们刚见到有关长青集团的“毒酒”事件,转眼便被网管删除掉。
舆论算是有利地控制住,但善后的工作依然棘手,“成也舆论,败也舆论”,郑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出背后操作黑幕的那支黑手,但这同样要借用国家机器,才能把那支躲在幕后的黑手迅速地从人群中抓出来。
但那支黑手到底是谁呢?公安干警调查了好些日子,也没调查出结果,就在经销商纷纷赶往南都要求郑东这个CEO交待时,真相终于大白,公安在广州一举抓获了制造这起恶劣事件的操作者,谁也没想到,这人竟是长青集团的内鬼。
“妈的,严家没一个好东西!”
闻讯后,长青集团立马炸开了锅,纷纷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原来这人竟是严年,是这小子嫉恨郑东上位,不顾他人生命,故意制造了这起“毒酒”事件,其行为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