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老王和他媳妇的手,一直跟在先生的后面,我拉着老王媳妇手往前走的时候,老王媳妇的手一直抖,她的手心上沾满了冷汗,我明白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对她的打击非常的大,到现在她内心的惊恐还没有缓过来,但是她还能正常走路,这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跟在先生后面一路没有说话,当我们走到大夫家村子的入口时,我感觉太压抑了,我还是忍不住对先生问道:“先生,为什么刚才那道身影那么的像你,到最后又变成了一个羊头布娃娃的样子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这个啊!那个布娃娃是被某个家伙施展了某种禁忌的秘法,然后专门用来迷惑人的心智的,你看我刚才威不威风?很厉害是不是?虽然那个施展秘法的家伙手段还可以,但是还是我技高一筹,把他的秘法不为余力的化解掉了!嘿嘿……”
先生听到我的问话后,眼里尧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脸皮一抽,嘴里拉了个长长的哦字,接着对我挺挺胸满脸装逼的模样说了几句话,说完后还欠抽地笑了几声。
我听完先生的话后我脸上直冒黑线,我知道先生不会详细地告诉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先生不太愿意跟我多说那些事情,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我知道的太多对我没有好处。
于是,我也懒得再问先生,就这样我和老王他们一路跟在先生身后进入到了村子里面。先生要找的大夫就在村子的东边方向,先生一路领着我们穿过了村子一条长长的小港,然后直接走到小港的尽头。
小港的尽头有一处院子,院子的外围围着一道石墙,石墙的正中间有一扇柳木做成的门,门上涂了红色的油漆。
先生领着我们走到了石墙外的木门前,然后先生用力敲了几下这道木门的门面。我看见先生用力地敲了几下这道木门后,里面并没有传来有人回应的声音。我心想这深更半夜的,人家早就熟睡了过去,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起床来开门呢?
先生站在门前等了一会,然后再次用力敲了几下,他在敲门的同时嘴里大叫了几声大夫的名字,大夫的名字叫计崴。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原以为先生在骂人呢,因为我听到先生说叽歪,其实先生是叫大夫的名字而已。
无奈之下,我也向前猛敲了几下这道木门,可是当我敲了几下这道木门后,我感觉到这道木门竟然出现了松动,于是我用力一推,这道木门竟然一下子被我推了开来。
我诧异地看向了身旁的先生,先生眼睛有点凝重,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对我对了个进去的手势,然后他走过我的身旁,首先走了进去。
我愣了愣,有点没反应多来,眼见先生都走进院子内了,我才急忙忙地拉上老王和他媳妇匆匆地跟了进去。
这处院子不是很大,院子里面就是一处四个房间的平房。可是让我觉得诧异的是,这处平房的外表都是红色的,在月光下忽闪忽闪着一层暗红的光芒,夜里的冷风吹打在这些红色的屋面上有种鬼叫呼啸的感觉。
我稍微注视了一下这处院子的房间,其中有有一个房间的门上贴上画了篆符的白纸,而其他的房门都没有。可是这看上去很诡异,为什么这篆符是白色的呢?篆符不应该是黄色的硫磺纸吗?
而且这道房门的颜色是白色的,其他三个房门是红色的。房屋的屋墙石红色,三道房门的颜色也是红色,为啥这道房门的颜色的白色?白色的房门上还帖着一张白色的篆符,这看上去非常的不正常。
“唉……,今晚真是多事之秋啊!到底是谁在作法?难道连大夫也不放过吗?”我站在院子里出神地看着这道白色的房门时,先生却走到了这处房门的前面,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
当先生自顾自地说完那几句话后,我看见他手里拿出了一枚绑着红线的铜板。先生右手拿着这枚绑着红线的铜板按在了那扇白色的房门上,然后他嘴里开始念起了一串咒语。
随后,那张白色的篆符居然自己从门上掉了下来,晃晃悠悠,落在地面上。
“先生,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别人在这里施展了秘法吗?”我心里很诧异,我看着这道房门愣了一会,然后走到先生身旁对他问道。
“你小子好眼力哦!居然被你看出来了!这道门被人施了秘法,如果随便敲门的话会引来非常麻烦的事情,说不定又会从这白色的房门上跳出一个羊头布娃娃一样的鬼物!但是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把它给破解了吗?”先生嬉皮笑脸地对我凶了一声,然后对我解说了几句。
“好了,大夫现在就在里面,虽然是大晚上来找他非常的不礼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救人要紧!”先生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对我说了说了一句,接着他敲了几下这道房门,并叫了好几声大夫的名字。
房门的敲击声和先生的呼叫声惊动了里面正在睡觉的大夫,屋子里面响起了大夫的回应:“谁啊?那么晚了,还有人在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计崴,是我,我是先生,我有个朋友遇到很大的麻烦,他现在流了很多血,头都差点破了,你赶紧给他看看,要不然他会死的!”先生在房门外面声音急促地对着屋里面的大夫说道。
“什么?真的是先生你吗?你怎么那么晚还跑来我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大夫在屋里惊讶地说了几句,然后我看见他的屋里亮起灯,在灯光的反射下,我透过这间房子的玻璃窗能看到先生的影子在屋里急忙忙地怕了起来,然后他走到玻璃窗户的旁边,小心地打开了玻璃窗户的一点空间。
大夫借着玻璃窗户打开的一点空间,眼睛看到了我们几个人。当他看见老王那流着血的头颅后,他惊叫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的惊恐不已,仿佛看见了厉鬼一样,我看见他瞪大着惊吓的眼神,然后他双手一动直接就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大夫关上窗户后,我能感觉到他喘着惊恐的呼吸声,接着他大叫了起来:“我的妈呀,先生你这带的是什么人啊?他头上一半的头皮都没有了,脸色都没有血色了,我不没法给他看,你们也不要进我屋里,你们赶紧走啊,快走,真是邪门了!”
我听见大夫在里面大吼大叫,我觉得老王的样子估计快把他吓懵了,但是我们历经那么多的危险,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呢?我心想老王的伤必须得让大夫看,要不然老王真的会死掉。
“大夫,求求你了,这方圆百里的,叫我们再去那里找大夫啊,你不给老王看,他估计活不到天亮,你看现在我们都来到这里了,可不能就这样走吧,你可是大夫救死扶伤可是你的责任,而且我们不会亏待你的,麻烦你开开门好吗?外面太冷了,老王有点坚持不住了!”
我站在先生旁边,对着屋里的先生大夫着急的说道。可是尽管我说得很明白,可是大夫待在屋里就是不肯给我们开门,而且他语气强硬地告诉我们,他不会给老王看伤治病的,要我们赶紧离开他的家。
先生非常无奈地站在我旁边摇着头,我听到站在我身后的老王媳妇都哭了起来,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就是一个劲地哭,哭到我心都快要凉了。
我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大夫,这老东西怎么就见死不救,真是让人恼火,又不是不给你钱。
我心里非常愤怒,然后我二话不说直接就冲到了大夫的房门前,我脚下用尽了全力,非常粗暴地用脚踹开了大夫的房门,接着我快步冲进了大夫的屋内。
“啊……,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把我房门都踹开了!?”大夫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当他看见我直接冲进来后,他惊恐的大叫一声,语气啰嗦地对我说道。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今晚你不想给老看也得给老王看,要是你不给他看,我就把你给捅了!你难道想死吗?啊……”我看着大夫受惊的模样,心里想着再吓他一把,我直接把口袋里的斩龙刀拿了出来,接着我一个箭步朝着大夫冲了上去,左手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右手直接把斩龙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威胁的语气对他恶狠狠地说道。
“啊……,你别冲动,我有心脏病,你会把我吓死的,你把刀放下,我给他看就是了!”大夫看着我对他做得一切,他差点被吓尿了,脸色刷的一阵惨白,脸上冒着冷汗,嘴唇发抖地对着我慌慌失失地说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看,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否则我剁了你,明白吗?”我眼神睁怒,语气冷冽地对着大夫说道。其实这些我都是装出来的,我现在手心都冒出冷汗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变得那么牛逼叉叉,或许是跟先生混久了,见了那么多的灵异鬼怪事件,这点东西算皮毛啊!
我的言语和行为完全把大夫给镇住了,我听见他喘着厚重的呼吸声,眼神里布满了惊恐,然后愣愣地看着我并对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大夫对我做出应许后,我把斩龙刀从他脖子上移开,然后示意先生他们领着老王走进了屋内。先生走进屋内后就盯着我看,然后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觉得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小子,你行啊,你还会这一手啊,牛逼啊,老夫算是没有看错你哦!
我没好气地瞪了先生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在屋里找了张凳子坐下后,眼睛盯着大夫,示意他现在就给老王看伤。
大夫看着我盯着他后,他身体打了个啰嗦,接着他赶紧给老王找了张凳子让老王坐下。我看着大夫戴上了医用的手套,然后拿着装着酒精的瓶子在自己的双手上喷了些酒精。
先生把自己的手消毒后,他双手扶住老王的头,然后非常仔细的看着老王头上的伤。我看见大夫借着屋里的灯光盯着老王头上的伤足足看了十来分钟后,他却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看着大夫摇头之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狼吼语气沉重地说道:“他头上的伤我没法给他治,他好像是被什么动物生生地啃掉头皮和脑壳上的血肉的,他现在脑袋皮层上的血基本上都流光了,按理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昏迷过去才对,又或者因为脑袋皮层受到血肉脱离然后失血过多而死去,可是他现在明显没有死去的迹象,他这种状态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或许他是回光返照!”
大夫看着我们,我能看到他眼里的无奈,他话语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只能给他上了消毒的药水,然后包扎一下,你们得找时间尽快把他送到县城大医院去救治,要不然他可能活不过24小时!”
大夫说完这些话后,一直站在老王身边的老王媳妇如同受到电击似的,整个人都抖动打颤了一下,接着她紧紧地抱着老王的身体放声痛苦了起来,我看见她的模样非常的凄凉,可是我却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我心想她或许大哭一场,心里会好受些。
先生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转身看向我,示意我把老王的媳妇拉开,好让大伙给老王的头部上些消毒药水。
我会意之下,硬着头皮走到老王媳妇身旁将她从老王身上拉开,然后安慰她不要哭了,我们很快就会把老王送到县城的大医院去治疗,现在大夫要给老王的头部消毒包扎,你不能妨碍大夫。
老王媳妇听到我的话语后,直接就扑在我怀里呜呜咽咽地抽泣个不停,我觉得很尴尬,可我不能直接把她给推开吧,毕竟女人最伤心的时候需要男人的肩膀靠一靠,我就勉为其难吧!
可是先生的眼神却不那么的正常,我看见先生的眼里直勾勾地对着露出一抹猥琐的贱笑。
我心想,我就知道这货不正经,肯定是不往好的地方想,我也难得和他计较……
大夫麻利地给老王头上的伤口上了消毒药水后,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一捆医用的包扎麻布,小心翼翼地将老王的头部伤口包扎上。
几分钟后,大夫处理完了这些事情,老王的媳妇满眼通红地走到老王身边,可怜兮兮地抱着老王的腰身,再次哭泣了起来。
此时我看见大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后看了看先生,接着他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当他走到我身边时,他压着声音,满脸贼兮兮的对我说道:“我好像看见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