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那严梦回前尘事,一诺百载可明志(第六节灵赵菡芮 上)(1/1)

谷子旭心里明白的很,不管因为那严和纳兰惜月杀了多少洋鬼子,那都是血海深仇造成的怨怼,这怨怼才是问题的关键,国破家亡和枉死的她们不只是持械煞和多头煞这一个怨结,还有那送给家叔抚养的孩子都是在他们心里过不去的结,可历经百年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必纠结于此,自己能够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回归故土,换这个酒店,这个房间一个安宁,就是还前来住店人平静与祥和,这才是当下她最应该做的事情,之所以她能看能听这些过往的故事,不过是让她获取一些对未来伏魔降鬼有利的判断和分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那严把手一挥以他为主角的战场开始上演了,他所对付的都是双人间,双人间最好的办法是离间计,这早在活在人世的守候就懂得,更何况他曾经在军中业管过八十号人,只是很多时候要因人而异,需要灵活应用,他们现在以属亡灵,无影无形,所以这让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是会隐身,而是没有现实的身体,就不存在隐与不隐了,那严青烟般的魂灵,来到的这间房,好像是父子两,儿子二十三四岁,爸爸应该在五十岁左右,爸爸的身材高大威猛些,儿子身体健硕挺拔,只是眼神中有些邪性的高傲,一幅屌屌装逼的架势甚是让人反感至极,那严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鸟语,可在王八羔子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他一脸的嫌弃,他应该是很讨厌中餐和茶水,他的爸爸好像在劝他多少吃点,喝点之类的话,这个熊玩意虽然勉为其难的吃了喝了,脸上始终是一脸的不屑和吹毛求疵,那严附着在他们的大衣上看在眼里,计上心头,他眼见着父亲模样的人在想则,他想还不如他去给他找包老鼠药,让这小子尝一尝,看看有没有他们的咖啡好喝,或者砒霜也好,那严心想今天就是你们的黄道吉日了,你还有心思挑三拣四呢,你大爷的,你俩等着你爷爷我这就去给你找好吃好喝的去,想到这里,化成一缕青烟的他,跑到了住房登记处,还真在那里就找到了一包老鼠药,他翻身回来,正赶上那个胖大的父亲在那里翻行李箱,应该是在找咖啡之类的东西吧,那严先把门锁鼓捣坏了,然后就等着司机下手,那老家伙还真在手提箱的犄角处找到了一个纸袋的包装物,他撕开一个小口,把里面沫状的东西倒在了杯里,那严浑水摸鱼的本事越发的高了,跟着他一起做这事,紧接着该往里面一边加开水一边搅拌,咖啡就这样冲好了,那个一脸不高兴的熊孩子躺在床上吃着零食看着画本,跟他的父亲说着什么,又一会儿的功夫他下床来喝咖啡了,边喝着边露出了临死之前那最后的笑容,咖啡下肚后也就四五分钟吧,那孩子捂着小腹就往卫生间跑,脸上豆粒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滚,看着小东西这个样子,老东西很是惊讶,他心里纳闷的是:“一杯咖啡而已,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水土不服么?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他想开门出去喊人,门怎么也打不开了,他冲进卫生间,眼看着这孩子嘴里冒着白沫,浑身抽搐的就剩下一口气了,他使劲的砸着墙,拼命的喊着,隔壁屋里的人一定是听到了,因为那个屋里明显有人开门出去,那严不能在等了,他要趁人们没来之前解决他,他先是搞坏了这屋里的照明灯,他很想制造自杀现场,可惜没有道具,他只能亲自动手了,一招锁魂掌先死对方倒下,再来一下就是把心掏干,既做了就来一个恐怖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来中国的腹地之城北京来折腾,要你们杀着中国人,还烧杀略抢,可惜啊两个刚才还很健康硬朗的洋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命,估计想到地狱去告状,都不知道被告姓氏名谁?他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自己又跟这杀人的主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惨死了。

当店里的伙计和那两个隔壁房间的房客打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那伙计说要去找蜡烛,其实他也不知怎么了,腿肚子直转筋,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这个伙计是刚来店里才三天的新人,之前的小张因为家里有变故,人家辞职不干了,这个新人好不容易缓解的转筋这事,他哆哆嗦嗦的端着蜡烛走进了这个房间,这小伙计第一眼就看到那个被掏出心肝的洋人,他面目惊悚又狰狞,这小伙计当时就吓晕了过去,身后身后跟着的这两个洋人倒是胆子很大,他们居然敢捡起小伙计抖落在地上的蜡烛,继续查看着另外一个人的情形,还真有点儿警察查看现场的模样,他们在卫生间的地上看到了抽搐而亡的另外一个人,前死者的儿子。

此时的那严已经溜进另外两人的房间,也许是这两个人太累了,他们呼声如雷,睡得很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忙中出错,其实这两个主是传教士,人家呼呼大睡那是有底气的,虽然他们对此楼有点儿耳闻,这些小道消息都让这二位嗤之以鼻,他们不屑于此,觉得这世上的确会有魔鬼煞单,但与主同在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忌惮和害怕,其实此次他们是跟团来中国传教的,他们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严当时想趁乱快点解决了这俩人,可惜的是他的爪也好,拳头也罢,根本就进不了人家的身,无奈之下他就退出这间房,再另换一间屋子里去了,他想传教士应该是这世界上的好人,他们应该没做过坏事,所以才能得神所佑,那就必须换人,不能硬碰硬,他想在警察来临之前至少还能解决两个人。

那严嗖滴一下上了三楼,估计那里的人都睡着了,直接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他心里还想最好能让我遇到一个战争犯子,这样杀他的时候我至少不心存芥蒂和丝丝了了的内疚,很有意思的是他心想事成了,他刚进屋时是正赶上这两个在聊天:“他们说的是汉语,其中的汉语不大流利,路易斯你的汉语大大的好啊,就像是中国人一样的好。”

路易斯回道:“我是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候的翻译官,我专修汉语十几年,所以汉语说得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足为奇不足为奇。”那个人一脸的羡慕:“哎呀呀你参加那场战役啊,你很了不起,我的很佩服你,可惜我那时候年龄太小了,没有参与那场伟大的战役。”路易斯回道:“和平是我所崇尚的,战争是我所不主张的,可谁让我是学习汉语文学的人呢,作为美利坚共和国一员,服从国家号召是我必须遵守的,我没有扛过枪只是一名翻译,再说那都是我退伍前的陈年旧事了,到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我没有荣益感,有的只是义务和责任。”

其中那个人显然不大高兴:“作为美利坚共和国的伟大民族,你是在为东亚病夫惋惜么?你这个倾向很不好,政治立场是不对的,现在中美无战事,如果有的话,我第一个就报名参军,用我行动证明我很爱我的国家,以国家的利益为第一利益,”路易斯也板着脸说道:“我觉得那场战争就是侵略,是不光彩的战争,在我的人生里是耻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丑事,所以我才避溺山隅。”那个人气愤的说道:“什么叫避溺山隅,你把话说清楚。”路易斯回道:“就是为了想躲避这段历史,很想把自己藏在大山里,怕中国人用唾液做成的洪水把我给淹死,我告诉你,那个时候的中国就是一个睡着了的狮子,现在它终于要醒了,他并不是东亚病夫,你别再这么说了,他们没有漂洋过海去侵略我们的国家,所以你不可以毫无道理的诋毁人家,更不可以轻言践踏的那些说法,别忘了你现在来中国是旅游观光,不是来打砸抢。”

那个人拍案而起,嘴里一时间用英语和路易斯吵了几句:“大概是在骂路易斯…”路易斯也怒目而视:“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简直是不可理喻,完全不讲道理,没有人性你疯了么?我怎么跟你这个混蛋住在一起啊,一个人魔狗样的人,长着鬼魅魍魉的恶人心。”

两人正见不同越吵越凶,直接演绎到大打出手了,那个人挥起拳头直奔路易斯的面门,路易斯一闪,拳头走空了,那人紧接又是一拳直奔路易斯的前胸,路易斯还没反应过来,却不知被什么人推到一边去了,这个家伙的拳头又走空了,于此同时他好像被什么人重重的推了一把,脚底下一个踉跄,走空的拳头随即打在墙上,疼的他斗了半天的手,其实等同路易斯让了两招,按理说要是懂得进退和好歹人的话,应该就此罢手,不能再动干戈了,这个家伙不行,蹬着鼻子就上脑瓜顶上了,他用手抄起一个水杯,狠狠的砸向路易斯,这回路易斯反应的很快,他躲过茶杯的方向,举起了桌子上的铁茶壶,一个箭步直奔这个家伙的面门,这个一愣神,茶壶的嘴直接把这人的脸擦破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哗的一下顺着他的额头淌了下来,那人哇哇的爆叫起来,路易斯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这样,当时就傻了眼,那个人扭过身去,直奔自己行李箱,他是去拿抢还是什么,路易斯都无暇顾忌,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要大祸临头了,还在那里念叨着:“我从没杀过人,没有打过人,你怎么会这么野蛮,我是在自卫,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路易斯感觉背后恶风袭来,原来是那个家伙拿着水果刀,朝着他捅了过来,他把眼睛一闭,等着就死,可就在这千钧万发之际,他不知道被谁狠狠的推趴下了,这一刀直接插在了斜对面的卫生间门上,这家伙一里哇啦用英语喊叫着,骂着人,他很快的拔下刀,举刀再一次刺向正要翻身起来的路易斯,因为这货是附身下刺,在招式上存在诸多弊端,路易斯是彻底被激怒了,他的身体往旁边一滚,又躲开这一刀,他很快站起身来,拿起刚才的那个铁茶壶使足了劲(ˇ?ˇ)向这个家伙的后脑勺砸了过去,或许是因为这茶壶里有水的缘故本身就有二三斤的重量,再加上那种旧式的老茶壶都不轻快,一下子就把这人给砸晕了过去,路易斯手里还拎着茶壶呢,人又陷入了极度自责的状态,他用一只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不住的忏悔:“主啊请你宽恕我的罪过,我没有按你的旨意去奉行,你说世人要打我的脸,我就应该让他打,不管是左侧还是右侧,应该主动的送过去,不应该还手,可我没有做到,主啊请你宽恕我的罪过,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请我在天上的父,我心中的最全能的神,你您给我灵感,给我启示我接下来应该如何做?”路易斯还在那里祷告着,被砸晕的的这个家伙已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他举刀直接刺向路易斯的后心,这一刀路易斯没躲开,可他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的把那铁壶砸向了这个家伙的脑袋正中间,这个人也倒了下去,路易斯一下跪在了地上,用最微弱的声音祈祷着,请天上的父,请主赦免他的罪,并来救赎他罪恶的灵魂,因为有那严的帮忙,那个家伙的百会门直接开了一个洞,整个人的身体抽动了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