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旭进得洞中后,歇了一会儿便开始吃起早点来,吃饱喝得了的她走进前厅拿出一本《颐身正集》来,专注的看了起来,这本正集是宋末明初武当山的道长丘处机所著,她一直认为自己此生很是不争气,身体一直绵软无力,空有一个很好的柔韧性,却力道不足,习武的天资很差,徒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好记星…她悄悄的定义自己为洼地,唯勤不能补其拙。
她从摄生消息论很快看到了修龄要指时反而放慢了速度,原因在于她不仅要自己记的住,还要吃得透,如此把它消化好了才会有利于悟懂,才能悟得通透,这是基础课是地基,如果盖高楼需要的是地基深厚,非如此不能起及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她边看边琢磨,边看边思量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这一天应该是一九四九年的十月一,在山东梁山县城里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传出了几声响亮的哭声来,一个小男婴娃娃坠地,一个邹文堆垒的老婆婆抱着那个婴儿不住念叨着:“我们吴家终于有后继有人了。”旁边跑过一大一小两个女孩来:“奶奶奶奶我也要看弟弟。”
那老太太抱着孩子的胳膊往上一抬说了句:“一边去,两个没用的丫头片子。”那个大一点儿女孩说:“就让我们看一看我弟弟吧,那个老太太抱着孩子乐颠颠的进屋了。两个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看着歪不讲理的老太太小声的嘟囔着…”
没一会儿那老太把孩子抱回到屋里说:“会兰她娘你抱着孩子吧,我去给你熬小米粥喝去,在给你住几个鸡籽。”说着话就出去了。
这户人家姓吴家中弟兄七个,这个是最小的一个,家里以前以打猎为生,后来成为了附近一个做的最大的屠户,他们家其余那六个儿子婚后都生了一堆的闺女,大哥最厉害生了九个,更有算卦的人说他们家老是宰杀牛马猪驴羊对后人不利,还说他们就此绝户了,他们也因此成为了街头巷议的笑柄,他们家的老头因此事被气得一病不起,临死的时候一再说:“他娘啊,不管哪个儿媳妇若是生个大胖小子,你一定把他抱到我坟前烧柱香告诉我一声啊,不管是哪个儿媳妇生了给我生了孙子,这个大院和房子就都归他了,说完就断了气。”
这吴老太太今儿添了一个大胖孙子,乐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她给孩子起名叫吴继生,后因户籍笔误给写成了吴忌生,他的父亲读过几年四叔,在政府上班,为人老实本分,不似那些哥们脾气大,性子急,故此他的邻居和同事给他送个绰号叫我老蔫。
吴忌生一天天的长大了,几个大伯轮番教他功夫,因为怕他成为吴小蔫,所以这小子拳脚功夫和兵刃用的都很好,由于吴家虔请地的就这么一根苗,所以全家都惯着他,自古慈母多败子,更何况是这样呢,这孩子自幼看书就头疼,但打家劫舍,上树抓鸟啊,山上抓蛇啊什么都不怕,所以也被当地的人送了一个绰号叫做:“小霸王吴大胆儿。”这孩子小学毕业后,死活也不肯在读书,每日游手好闲的满街瞎逛游,他的毛病也惯成了,护着他的奶奶也死了,他的爹娘想严加管教已经晚了。
就在这小霸王吴大胆十六七岁的时候,正赶上文革,因为在土改时他家定成分为富农,文革时候地主,富农,资本家都是被斗的对象,如此一来他家就成了为了众矢之的挨斗人选,他的几个大爷本来在当地人缘又不好,所以在被斗时常常挨打,这小霸王哪里受的了这个气啊,但他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到了晚上他抄起家伙就去造反派头头的家里去撒野打架,也不管他家的老少妇孺,谁说冲谁去,一顿棍棒下去吴忌生的气出了,可把吴老蔫这家子人吓死了,连夜就带着小霸王吴大胆逃往东北去了。
那时候他的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这吴忌生身下还有两个妹妹,这一家五口人先是逃到了辽宁葫芦岛,因为那时候的工作不是很好找,其父母商量再三决定去吉林,经此一截这小霸王的威风也卸去了一多半,人也收敛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可他并没有什么技能,赶巧这里的林场招伐木工人,他报名后还真的被招走了。
这吴忌生干活还是满肯卖力气的,干活也不笨一教就会,因此领头干活的人还蛮喜欢他的,都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至从逃出山东梁山,也不只是水土不服,或者她妹妹的身体太过单薄的缘故,她的大妹换上了血崩的毛病,小脸每日都蜡黄的让人感觉半死不活的,这里的大夫说需要好好补补,为了妹妹快点好起来,吴忌生下班之余开始打猎,之初他只猎取山鸡,狍子,鹿…还真别说他妹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可这吴忌生渐渐的对打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进而衍生为爱好,一发不可收拾。
一转眼就是三四年过去了,吴忌生已经长成一米七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模样不是很俊,但中等模样是够上了,但他这个人不太会讲话,不太遭姑娘们的青睐,他也无心想这些事,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后不是去山上挖陷阱,就是下地剑,那天他兴高采烈的背回来一只快要下崽的母鹿回来,这母鹿是被他追到他挖的陷阱里去了,那个陷阱里有木头削成的地剑,锋利无比,那地剑直接贯穿母鹿的胸口,他回到家把母鹿往地下一方说:“娘啊我可听这当地的人说了,把这种带仔的母鹿用大锅慢火煮上一天,熬出来的东西就叫鹿胎膏,专治妇女的各种毛病呢,我这回可是弄到宝贝了。”
她娘看着这母鹿吓得都快哭了:“儿子啊,什么宝贝啊?你这是在造孽,呢弄些山鸡和狍子哪怕是野猪你娘我都不会说你的,可这鹿是灵物可惹不得的,唉怕啥来啥,你娘以后就得活活的被你吓死,气死。”吴忌生说道:“娘你别老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我不信邪你是知道的,神鬼怕恶人你听说过吧?你儿子我的命就是硬,我啥也不怕,什么灵物?什么碰不得,都是那些胆小的人,编书的人拿来吓唬人的屁话。”
吴忌生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刀开始在那里剥鹿皮,他手法很麻利,很快一张鹿皮就剥了下来,他看自己的母亲不动地方,嘴里嘟嘟囔囔开始自己点火加水,然后把这整只的鹿放了进去,这只鹿足足的在锅里呆了一天一夜还真的熬成了膏,等膏体冷却后,吴忌生把他分的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娘问道:“儿子你这是要干嘛?”
他回了句:“我日后想要拿着它赚钱啊!”
当然吴忌生是很疼自己妹妹的,她让他大妹每天吃一点,说怕吃多了不好,至此她的大妹彻底好利索了,身体很棒,连皮肤都变得光亮红润了,又有一转眼两三年过去了,二十四五岁的吴忌生终于娶媳妇了,娶了媳妇的吴忌生对媳妇很好,结婚不到半年媳妇怀孕了,很快媳妇该临盆分娩了,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这可把吴老蔫和他老伴乐坏了,做了爹的吴忌生当天就和他娘说:“娘你以后可别老和我说那些迷信鬼神的话了,那些话都是唬人的鬼话,你看我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多好。”
当了爹的吴忌生不大会说话,但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他教他老婆如此这么这么说居然把自己储存的鹿胎膏买了个净光,因此赚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