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唇红齿白,仅是艳丽地一笑,瞬间惹得面前的男人心头一荡。
江遇城的大手突然伸出去直接扣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臂瞬间将她整个人猛然勾进怀里,他低头便狠狠吻上她的唇。
容胭有些心慌,温怒地就要挣脱他,却被他猛力直接抵在电梯冰凉的墙壁上——
“放心,酒店还没有真正投入使用,还没来得及安装监控摄像头,更没人入住!”
男人俊雅的头微微低着,嘴边喷薄出灼热的气息不断地低缭在她的耳边和雪颈处。
因为他的话,容胭的脸颊顿时浮上一片绯红,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江遇城话中的意思!
容胭有些温怒地用力推开他,纤手抬过去就要按下电梯的开门键,却被身前的男人率先一步拦下来,双臂忽然勾起她的身子,再一次抵在电梯壁上。
“江遇城,你变态!”容胭逃不开他的束缚,只得恼怒地握拳砸向他。
他邪佞的黑瞳不眨一瞬地深深凝视她,捉住她的手,便霸道强势地压上她的红唇,极尽耳鬓厮磨。
可容胭完全是在一片混乱的心慌里挣扎着,电梯这样公开的场合,她没想到江遇城会对她这样做!
再者说,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没人?酒店顶层的总裁套房里不还有一个陌生的长发女人吗?
想到这里,容胭最终只得顺从地任他亲吻,片刻之后才微微喘息地望着他:
“不在这里,好不好,遇城?”
眼前的男人黑瞳掠过一丝精芒,却因为她甜糯糯柔软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更加欲望高涨,他气息紊乱地低头咬上她圆润的耳垂:
“小妖精,从1楼到47楼,七哥一定做到让你舒服为止!”
虽然大多时候,容胭都是极尽冷静的性子。
然而自从知晓江遇城在这事儿上颇为执着,容胭脸皮薄,每每他说一些色情的话都会让她脸颊绯红,更何况眼下在电梯里这种公开的场合下。
容胭自然不满地对他软磨硬泡,从江先生,到城少,再到七哥,能够喊出口的,她是一字不落。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容胭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膀,破碎的呻吟从她唇边溢出来时,她终于发觉眼前的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而此时电梯上的红色数字跳转到46楼,容胭满身的汗水,真觉得自己又死了一回。
江遇城整理好自己,然后褪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到容胭身上,等到电梯门打开时,他直接将她打横抱了出去。tqR1
套房的大门应声而开的一瞬间,陌生的长发女人已经沐浴完毕,裹着白色浴巾摆着颇为妖娆的姿势躺在客厅的沙发里。
可是惊见进门而来的竟然是两个人时,她倏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江遇城眉峰皱起,脚步却还是沉稳地迈向一旁的卧室。
“江、江先生!”待到长发女人看清他怀里抱着的容胭时,顿时目瞪口呆起来,再看看眼下她这副面颊绯红的模样,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想便知。
可她不怎么甘心,她今晚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想到这里,长发女人直接跟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她浅笑道:
“吴副总说江先生开会这么晚,肯定辛苦了,让我来陪陪您!”
听声,尚未步入卧室的男人冷然回过俊雅的身子,俊颜带着一经的厉色,眼神冷冷道:
“滚!”
“江先生!”女人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彻底,不死心地连忙追上去。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江遇城凌厉万分的眸色直接扎在她身上,让她瞬间惊吓地止了脚步,连忙抱起沙发上的一堆衣服逃出了房间。
容胭被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耳畔响起沉稳的脚步声,随之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响。
她刚要翻身舒服地睡过去,却只觉得突然一个沉重的身体瞬间欺压下来,连同她身上早已经凌乱不堪的长裙被他毫不怜惜地一把剥落,扔在木质地板上。
“江遇城!”容胭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洗澡而已,这么大反应?”他却扬着性感的薄唇邪魅一笑,亲亲她的额头这才抱起她往放水的浴室走过去。
可容胭还是大意了,江遇城这个男人就是一头披着斯文外衣的禽兽,刚把她放进注满水的白色浴缸里,他整个人就直接扑了上来,刚才在电梯里,这禽兽明显是没有尽兴。
直接被他折腾到昏睡过去,容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浴室的。
总裁专属的豪华套房,黑白格调的简约卧室里,未着寸缕的肌肤紧紧相触,男人光裸着健硕的浅麦色胸膛,手臂随意枕在脑后,他俊眸微微低垂地望着怀里已经沉睡多时的人儿,另一只大手在她圆滑的香肩上肆意摩挲,感受那一分滑腻的触感。
床上,男人沉默地从柜子上取过一盒烟,抽出一根递进嘴边。
他手里的打火机已经燃起蓝色的火苗,但是睇一眼怀里已经熟睡的人儿,他最终还是将嘴边的长烟和手里的打火机收了起来。
这两天,整个南城谣传的最为疯狂的一件事就是项权昊出狱。
他现在还记得,半年前他刚从美国回来接手江氏,沈镜衍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特意在景园攒了一个局。
那样的场合只请了容胭一个女人参加。
期间容胭陪着南城的一票世家公子哥玩真心话的游戏,江遇城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陆东维追问过关于项家二少为一个女人入狱的事情。
容胭没有躲躲闪闪,干净利落地回答,项权昊当年确实是为她锒铛入狱。
她和项权昊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床上,江遇城凝视着她的眸子漠然变得深邃起来,他发现容胭身上似乎藏有太多的秘密。
只是,她的过去,他或许暂时无从知晓。
但是,他的未来,他怎么可能容许她逃开!
……
南大的酒店管理系课程,容胭代的还算顺利,要知道当初她在瑞士酒店管理大学留学的时候,她也是让导师颇为头疼的一个学生,总是在课堂上喜欢提问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问题。
管理系的学生对于容胭的课反而都是满满的期待,因为相对于各种理论课程而言,容胭更加注重的是实践。
下午简单的两节课,容胭让酒管系的学生们各自回去准备明天参加品酒会的服饰,便驱车缓缓离开了南大的校园。
戚喜催促的电话打过来,容胭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答应过戚喜要过去景园陪她。
容胭仍旧开着她那辆白色小Polo,车速缓慢地驶过一条长街之后便是到了景园的地盘。
驶过景园雕花的金色大门,然后白色小Polo便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往景园的内园驶去。
豪华宽敞的露台,一向是沈镜衍专门为江遇城和几个朋友准备的地方,今夜算是被戚喜给征用了。
容胭拾阶而上时,戚喜已经带着几个朋友在露台上玩嗨了。
眼见步入露台而来的熟悉人影,戚喜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冲身边玩得正嗨的几人招呼道:
“你们吃着玩着,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然后,容胭就看见戚喜蹦蹦跳跳的犹如小兔子似的来到她身边,声音甜甜地唤一句:
“仙姐儿,你可终于来了!”
“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容胭漂亮的星眸望着她,浅声问一句。
容胭向来是精明的女人,戚喜的性子也一向是干净利落。
今夜她这般大费周章地又是三请四邀,还特意攒了局请她过来,容胭的心里就已然明白。戚喜今晚邀她过来,必然是有事而来。
而且,事情必然也不简单。
“仙姐儿,还是你最懂我!”戚喜立马一脸受宠的表情,亲昵地上前一步抱住了容胭的一只手臂。
说完,便拉着她往旁边的欧式沙发走去。
容胭接过戚喜递来的酒杯,想着今晚她是开车过来的,如果喝了酒只怕还要连累戚喜把她送去华庭苑的小区。
于是,她缓身坐到沙发里,只是浅握酒杯,望着戚喜道:
“什么事,你说吧!”
“仙姐儿你也知道,我出道比较早,刚出道的那几年也接过不少的戏,但都不是什么好戏,只是没办法,为了生存嘛!”
戚喜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她仰头望着露台上空漆黑的夜色,嘴边呵出的雾气瞬间被冷风吹散。
容胭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慢慢转动指尖的酒杯,等着她把话继续说下去。
如今已经是深秋的季节,酒杯已经温过,放在手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过了片刻,戚喜忽然望着头顶的夜空忽然沉默了。
容胭疑惑地抬头看向她时,只觉得她的表情除了有安静的底色,再无其他。
半响之后,戚喜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她看着容胭认真地说道:
“仙姐儿,我想离开南城。”
戚喜说出口的话,容胭明白。
戚喜没有说出口的话,容胭也明白。
她说想离开南城,就意味着离开沈镜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