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大帐,浅笑就独留下了项致远一人。
“说下今晚的见解。”
“山庄上那个会咒术之人在木森并没有大家族支撑,也可以说他并不是几大家族里的人。”项致远是肯定的语气。
“嗯~~”
浅笑挑眉看他,“何以见得?”
“属下记得沐家嫡系子孙中并没有沐喜这个人,他最多只是旁系或是旁支中的。而这样一个旁系人员,明显的脑子还有些。。。可就这样的人,那人都不得不收为弟子。要不就是他要利用沐喜得到什么,但看着应该不像。那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他得罪不起沐家,哪怕只是一个旁系子弟。”
这是他能想到的全部了。
见他停了下来,浅笑敲了敲桌面,“没了?”
项致远表情微愣,而后摇了摇头,他是真没想出其它的。
“现在那人巴结或是已经投靠上了足以与沐家对抗的势力或是家族,否则他不会将其它的弟子全带走了却独独丢下了不成器的沐喜。由此而推,木森能与沐家对抗,且完全可以不怕沐家的。。。”后面的浅笑没有再言。
项致远却是已然明白,“乌家,长公主。”
浅笑赞赏的冲他点点头,“然也,所以可以肯定,那人与大公子此刻定然在木森的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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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内凤鸣宫。
无影小跑进正殿书房内,“主子,木森吉那进京了,现在已住进了译錧内。”
正批阅奏折的司徒风绝头也未抬,“知道了。”
“主子。。。”无影为难的看着明显越显憔悴的主子。
总算是抬头看向他,“有事就说。”
“齐王刚才特意与属下说,说,说是在圻城碰到皇贵妃了。”说完立刻低头,瞄都不敢瞄一眼上方的主子。
司徒风绝拿笔的手一顿,而后佯装淡定的问:“他还说什么了?”
“齐王说是一路之上都与皇贵妃同行,直到到达晖州主城后才分开,他直接进京,而皇贵妃转道晖州去了。”
转道了?
司徒风绝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笔,久久不语。
“主子,皇贵妃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转道去查看的。。。”无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眼看着主子的寿诞就要到了,可是皇贵妃这期间不旦一封信件没有,更是连一丝的消息都没有传回。
就连宫里的无双现在都不能确定皇贵妃的所在,皇上心中能开心得起来吗?
天天不是将自己关在上书房批阅奏折就是在凤鸣宫的书房批奏折,似乎只要在批奏折,主子就能忘了皇贵妃现在不在宫中一样!
他天天看着都为主子感到心疼。
“朕知道。”就因为知道,他才更加的心痛,更加的思念。
“主子,老元帅进宫了。”一个龙卫来报。
“他进来做何?”司徒风绝拧起了眉头,这老家伙,现在一天到晚不是陪着襄太妃四处游玩,就是与贤王一同去上班,怎么这时舍得跑进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群笑天不满的声音,“我老人家愿意进来陪你,你还不乐意了?”
“爷爷。”司徒风绝无奈了,他哪是这意思?
君笑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走了进去坐在一边,翘起二郞腿看着上方的司徒风绝,“我刚听说木森的齐王进京了,算了算时间,笑笑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笑笑不在,他就感觉他的人生像是缺了什么一样,每天的生活哪哪都感觉不得劲。
“快了。”也不知道是说给君笑天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一看他那有气无力的死样儿,君笑天突然全身都舒爽了起来,“你别告诉我笑笑到今天还没有消息传来吧?”
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天是那样的蓝,空气是那样的清晰,就连看无影都感觉他今天特别的可爱。
无视那个幸灾乐祸的老不咻,司徒风绝拿过一封奏折再次低首批阅起来。
人家不理,君笑天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朝无影勾勾手指将人唤过来,用上首的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还有多久是你家主子的寿诞啊?”
无影真心不想回答,他还真不信老元帅真的不记得准确的时间了?但看到人家威胁的眼神,他无奈的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的轻轻一晃。
“五天,只有五天了啊!当时还有个人信心十足的保证你家皇贵妃一定会在那天回来的,现在你看笑笑五天内能回来吗?”
这让无影怎么回答?
回答不了,他也就不回答了,低头静静的站在一边,他决定从现在起就当个隐形人了。
“嗨,这可如何是好呢?笑笑要是没有回来,有人是不是被打脸打得‘啪啪’响啊,堂堂一国皇帝过寿诞,结果。。。”说着还甚是同情的看着上方那已经停笔瞪他的某人。
“看看你那苍白的脸,没有爱情的人啊,咳!~~~”
司徒风绝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好痒!
不多时,凤鸣宫的上空再次的出现两道交战的身影,而宫内的宫人却个个都如没看到一样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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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京城,当看着前方的队伍时,不只是浅笑与欧阳两感觉不解。李大胆更是直接,一拍身边的清秀男子,“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咱两抢过的?”
男子,也就是懂几个字的李文认真的看了看前面停在路边的队伍,很肯定的点点头,“真是他们,可他们比咱早出发太多了,怎么现在还在这?”
这也是李大胆想知道的啊!
他们都跟着主子回了圻城,还停留了几天处理事情,更是转道去了晖州又停了几天,这怎么还能碰到这些人,而且看着他们还真是惨得不能再惨了。
刀疤脸一身是伤,书生好像也伤得满重的,就连镖局的人员都少了不少。
浅笑朝李大胆一个示意,李大胆扯马绳跑向镖局方向。
突然出现个如此庞大的队伍,自然引起了镖局的注意,但他们好像已经是无所谓了一样的也仅仅只是视线看向了他们,而没有一个人有哪怕一丝戒备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