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楼三楼的‘地字号’房间里,一个护卫样子的男子朝坐在那儿的一个全身都包在披风里的男子细声耳语。
护卫一说完,那披风男子朝他一挥手,护卫朝他与坐他对面的另一蓝衣男子行了个礼后离开。
“如何?”蓝衣男子问。
“来的的确是明月山庄的大庄主,刚才李四听到他的手下间的闲谈,一个元王都只够格当那大庄主的铺床奴才。李四还打听到,前几天住进来的那个病央子就是少庄主本人,那个女子是大庄主的小妾。”
“看来主人要我们暂时不动明月山庄是正确的。”蓝衣男子松了口气的语气。这样的人如果与他为敌,搞不她那都无法‘全尸而退’!
披风男子点了点头,“主人对明月山庄也不是非得不可,没必要这时要与那人为敌。(突然想起了什么)敏王可是离京?”
“没有,敏王似乎是看上了皇贵妃了,从那次在街上远远的见过皇贵妃一次,后来又听说皇贵妃病重,他现在是死也不愿离京。”儿子情长什么的他最是不宵,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就放弃大业这样的人他更是不宵了。
披风男子不赞成他的话,“你可别小瞧了敏王,他能在木森那样的国家里稳稳的站住一席之地,可不是个感情用事之人。”
对他的话,蓝衣男子不在意的嘲讽一笑,“木森那样乱的皇室,只要有实力,那哪个不能拥有实权的?你太敏感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可不能因为大意而坏了主人的大事。”披风男子的语气已是满满的不悦了。
蓝衣男子也是收起了脸上的讽意,“要不我回京一趟?”
“主人这回叫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查清明月山庄大庄主的真实身份,(苦下了脸)可是你刚才也打听到了,这大庄主那哪是我能去查清的?”人家护卫都个个是元王以上的高手,他过去还不被人当菜给直接抄了?
“傻,就我们打听到的消息,那基本已经能确定对方是隐世家族中人这点没跑了。你不会告诉主人,大庄主是隐世家族中人?不过你也别现在就回京,等明月山庄大庄主他们离开了,看他们去哪个方向,而后你再回京向主人汇报,这就算是无功,但也不会有过不是。”
“好,我就这么办!不过山上那里你可还回?”
“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山上那个牢头是我的亲戚,你要是有回的话,帮我带句话。”
“这两****会上山一趟,什么话你说吧!”
“他媳妇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告诉他得空回去看下。”
“这可不行,主人下了死令,山上的那些人最近可全不能离开的。”死令他可不敢违。
这点蓝衣男子也知道,“要不这样,你让他为孩子取个名儿。”
“成。”这个倒是可以,一句话的事情,不过。。
“你我多年的朋友,我可劝你一句,那牢头不太是个东西,你可别太粘身。”
蓝衣男子无奈的笑了,“都是亲戚,他家老太太是我家老太太的亲妹妹,我还能怎么着?”
“你为主人办的都是大事,你没和家人说吧?”可别糊涂,要不到最后还得连累家人。
一脸失笑的看着他,“我能这么傻?”
“明白就好。”
披风男子站了起来,“咱们虽是为主人而活的人,但是家人可别拖连进来了。咱们现在可是行在刀山火海之上,事情要是成了,咱们风光,家人也跟着风光。说句不吉利的话,要是事情败了,咱不得好还好说,可别将家人全都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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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等人静静的站在浅笑的身后,而浅笑此刻面色冷然的背对着众人同样无声的看着窗外的人朝。
“坏人没有绝对坏,好人也无绝对好,不过就是立场不同罢了,阿弥陀佛!”无法的话语令在场的众人都有或深或浅的感触。
李纯然一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还真不愧是大师啊,这话说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阿弥陀佛!”无法那神情是淡定得不能淡定了,但是谁能想到他此刻的心里那是已经飘飘然起来了。跟着浅笑这些人,他的作用与能力完全显得毫无用处,不过就是帮看下天气什么的,搞得他都已经将自己归到了神棍一类去了。
欧阳朝那两完全不在状态的两人直接送过去一个白眼,这都哪和哪啊,主子现在心里想的他敢用全指环里的宝贝打赌,一定和他们说的内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欧阳,派两人跟着他们。”浅笑的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人最怕有重视的东西,一但有了重视之物,那同时就是给了别人抓住他们弱点的机会。
至于无法所言,的确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但立场不同可就是敌人,对待敌人的仁慈那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像是会对自己残忍的人?
无法一脸惊呆的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就连一边的司徒琸泱与伊俊杰二人都是一脸微惊的表情。
“公子!”无法一脸不赞成的叫道。
浅笑直接一抬手,阻止他下面的话,“我意已决。”
“公子,那些人是无辜的。”
“无辜?”
浅笑转过身来视线直直的盯着无法,“你竟然告诉我那些人是无辜的?在他们帮着贤王做那些事情,在他们将那些村民害死的时候,做为他们的家人,何来无辜?”
白隐也是头一次直白的对无法表示出了不满,“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些村民他们不无辜吗?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不无辜吗?”
无法被问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他是佛家中人,如何能淡然的看着天下众生受难?而那些人不也是天下众生中的一个吗?
天道老人家,您能告诉我,我现在又该如何去做吗?因为我的内心竟然是赞成他们的想法的,可是这已经违背了我入佛门的宗旨!
看着已经面露迷茫的无法,浅笑没有多说什么。他如果真是他口中的‘天道他老人家’让到自己身边来助她的,那么这样的事情他必须学着去接受与习惯,否则他的存在已是她所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