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内,大院中。
看着周围一地的尸体,再看向那被压在最中间那五人中唯一的天元。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平凡。此时正惧怕的抖着身子,面上更是惨白一片。
“你们组织叫什么?”白星踢了他一脚。
这一直是他最好奇的,一个组织总有个名称吧?结果他们也是抓了他们不少的人了,京城里的,这远离京城的,那都有。
就是没一个能说出他们组织的名称。
那副堂主摇了摇头。
又是一脚,“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那副堂主是直接被踢倒在地,他也不起来了,就地趴着哆嗦的回答:“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听从堂主的,堂主的上面还有领主,领主的上头还有香主,再上面我就不知道了。”
浅笑听着他这话,没有什么反应。
无双问:“那你们的堂主呢?”
“领主前几天来信,要堂主去‘洋城’(卫州主城),堂主昨天就走了。”
“下面上交的银钱,你们是自己留着,还是得上交上面?”
“全数都得上交,这都是有记帐的。本来一个分堂一个月只要交五万两就行的,不过一个月前,上面下令,一个月一个分堂最少得交十万两了。”
一听到这数字,不只是无双他们,就是浅笑脸色都阴了。
在天泽国:一文钱就可以买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两文钱。一钱银子一百文,一两银子百钱。正常大米一斤十文就能买到,猪肉最贵一处一斤那也不超过二十文。
这样的算下来,那万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
而一个分堂一月正常就是五万两的上供,现在更是加到了十万两。
这组织有多少分堂还是未知数。
他们要这么多的银钱是干什么?
养军队还是买武器?
或是其它那些更严重的?
“你们上供多少年了?”浅笑的声音都透着凉意。
那副堂主抖得更厉害了,他声音带颤的回答:“有、有三、三四、三四年、年了。”
“你是从这分堂成立就到这了,还是后来来的?”
“成、成立、就、就在。”
浅笑不再问了,再次看了眼四周,转身朝门外走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副堂主急了,“我是被逼的,我本来只是个农民,我也有家人,我是被逼的。”
白星又是一脚过去,“你们为了钱财,而杀的那些路过的人,他们就没有家人?难不成他们都是天生天养的?”
“我们也没办法的,我们一加入进来,上面就逼我们吃了毒药,半年没解药,我们就会死的。”那副堂主喊着喊着,泪就下来了。
谁不想好好的过日子?谁是天生愿意做这些善尽天良的事的?当初他们也只是听说加入了,会有许多的好处。
谁知道真正加入了后,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他们退不出去了啊!
“呵呵。”
停住了脚步,浅笑淡淡的笑了,头也不回声音毫无一丝起伏,“路过的商人被你们杀死夺财,是因为你们是被逼的。百姓被你们强收保护费,让他们活不下去,是因为你们是被逼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反应之人的反应,迈出了农庄的大门,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那副堂主听着那话,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白隐看了他一眼,也转身跟着出了门。
等所有人都出了门后,那门缓缓的关上。
门才一关紧,那跪着的五人,几乎是同一时刻的全倒了下去。
-
客栈小院中。
吃过早饭,现在就要吃早饭的几人是双眼全盯着院门方向。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等人,还是等午饭?
当看到白星从院门外进来时,李纯然是直接就跳了起来,冲着他就跑了过去,边跑边问:“公子呢?公子没回来吗?还有啊,你午饭买了没?这里的人都被抓了,午饭没人做了啊!”
她饿死了都,这些人真是的,走的时候怎么就留了个早饭,也不留点小吃、水果什么的。
还回来的这么晚。
“主子早回来了。”白星对她的吃货反应表示无语。
走到桌边,将带回来的吃的全住桌子上一摆,“主子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去打扰主子。”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司徒琸泱立刻忧心的站了起来。
“。。。。。。”
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便,白星就准备离开。
结果他脚还没动呢,无法就拉住了他的袖子,“公子有吩咐什么吗?”
白星摇头。
主子回来的一路上,都是沉着脸,一句话也没。等进了城后,只叫他去买吃了给这几人,她就走了。而这三人刚才的那反应来看,主子是直接从其它地方直接回了房间了。
这说明主子现在的情绪不太好,不想被打扰。
“那无双他们呢?”卫林左右看了看,他完全没感觉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啊。他们这些人虽然实力都强,但是他也是个元王,不会是他们回来了,而他还发现不了的。
白星再摇头,他一进城就买午饭去了,哪知道后面主子的安排?
见问他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四人也不为难他了,无法直接松手,放他离开。
司徒琸泱转向朝正房走去,其它三人虽然没动,但视线是直直的跟着他。
到了门口后,他轻声的唤道:“南宫,我能进来吗?”
几分钟后,里面才传出浅笑的声音:“进!”
李纯然一听到浅笑的回答,在司徒琸泱才一推开门,她就先冲了进去。
直接冲到那书桌后的浅笑身边,本来一堆的抱怨,在看到浅笑正写着什么时,立刻就安静了,乖乖的又退到了一侧,静静的站着。
司徒琸泱无奈的看了那风风火火的人一眼,踱步进去,也无声的坐到一边。
“来人。”
将信件折好,交给闪身进来的白衣人,“将信急速送回京,亲手交给皇上。”
“是。”
白衣人一走,浅笑视线转向屋内的两人,“什么都不用问,准备下,咱们一会儿就离开。”
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树上还挂着的人,浅笑的声音平淡的说:“我们绕道,先去‘明月山庄’。”
司徒琸然一听此言面色立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