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中德殿,我们的话唠丫头——严萌萌,直接就找上了另外一个话也不少的环儿。
两人坐在一边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她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早上一出来时,还想着要找主子好好的说道说道。
无双看着她,无语的摇摇头。严墨一个那样严谨,思维比别人都多几个圈的人,怎么会有个这样,差不多也算得上是单细胞的妹妹?/
“你跟我进来。”浅笑沉着脸,朝无双令道。
一进内殿,浅笑一坐到坐塌处。
无双就直接双膝着地的跪在她的面前。
“啪!~”浅笑一个耳光过去,力道重得无双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摔到了十几步远的屏风脚。
无双踉跄的爬起,就地重新跪好!嘴角流出的鲜血一滴滴的没落到地上。
看到她那样子,浅笑揪心的痛着。但并未让她起来,而是无比失望的看着她,反问:“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无双不语,低着头跪着。
“我三岁起,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为我挡刀挡剑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但这些我无话可说,我也没权怪你,因为你认为这些是你的本职。我只能尽最大努力的不让自己受伤,不让自己遇险。
可是这回,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有别的办法可以招出灵灵,你明明不是非得用这法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双依旧跪着不语。
只是那顶直的背,告诉浅笑,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浅笑自嘲的笑了笑,“你在报复我!”
无双摇头。——她从来没有,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是。”浅笑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因为我将你们改成了与灵灵契约,所以你生气,你恼了我了,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主子,您还记得无双姓什么吗?”无双突然抬头问道,眼神几近哀求的看着浅笑。
浅笑看着无双那肿起的半边脸,看着她那无助的眼神,再听到她的问话。
泪也是不自知的滑落脸盘,她声音有些低沉的回道:“南宫,南宫无双。”
南宫,这两个久违的字。
“那您还记得无双活着是为了什么吗?”
浅笑却没有回答她。
无双却是立刻就红了双眼的大声说道:“南宫无双活着,就是因为南宫浅笑,主子你忘了吗?这是无双活着的意义。”
“无双!”浅笑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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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环儿与严萌萌听到内殿这突然传出的喝声,一下都静了下来。双双看着对方,满脸的不解。
‘娘娘怎么了?娘娘从来不对无双姐生过气的。这回怎么...’
‘我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主子是十分的生气了!’
‘那咱们要不要进去劝劝?’
‘千万不要,无双姐能惹得主子这么生气的事情,那决不是小事,咱劝不动。’
环儿点点头,两人手牵着手的默默退出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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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无双那坚定的神情,浅笑无声的叹了口气。
放缓的语气问:“那现在我活着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双那眼中的泪水立时就止不住的流下,声音带着绝望的说道:“您不要我了,您当时准备不要无双了。”
听到她这话,浅笑无言的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缓缓的落下。她没有想不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因为在乎他们,所以她当时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可是她确确实实是伤害到他们了。
不止无双,是他们这些跟随自己无怨无悔一群下属。
可是。。。。。。/
“主子。”无双跪爬到浅笑面前,紧紧的抱住她的腿,“无双错了,无双错了。”
您别哭!
浅笑低身,一把抱住无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主子,以后您别再这样了,无双只想跟着您,您活,无双活着,你死,无双陪您。”
“好,好,去哪都带着我的无双,好吗?”浅笑将她的脸抬起来,抚上那肿着的左脸,“对不起!”
无双摇头。——她不要主子对她说这三个字,只要主子以后再也不会想着丢下她,她就知足了!
拿出药膏,轻轻的对她擦着。
浅笑的手都是带着抖的。她刚才怎么能下这样重的手?怎么舍得?/
“我舍不得你,但是我自己消失可以,可是我不能带着你们。你们跟着我多年,我从未为你们做些过什么。我不能再带着你们跟着我一同消失,这样不值得!”为她擦好药,浅笑才轻声的说道,声音低得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无双却是听到了,她一下将头枕到浅笑的腿上,“主子,你为我们做得够多了,我们没有一个人想离开主子。”
轻缓着抚过她的发,浅笑心中却是酸涩着。
突然。
龙五出现在内殿,“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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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司徒风绝一回到中德殿。
一脚才刚迈入正殿呢,环儿就一脸着急的跑来,连礼都来急行的急急的朝他说道:“皇上,皇上,您快去看看吧,可儿小姐吐血晕死了过去了,可是娘娘又不在。”
“钟离在不在?”司徒风绝转身就急步朝司徒奕辰住的偏殿走去。
“钟神医在呢?刚刚说是可儿小姐中毒了。”
司徒风绝的步子太大,环儿只能小跑的跟着。
中毒?中德殿内如何中毒的?/
急步的来到偏殿。
就看到司徒奕辰坐在殿门口,抱着双膝,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辰儿。”
小奕辰抬头,看到是父皇来了。
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小样子看着可怜及了。
“不急,有钟姨在呢!”司徒风绝上前抱起他,朝殿内走去,边拭去他脸上的泪珠儿。
“父皇,可儿姐姐是为了儿臣才中毒的。”小奕辰内疚的看着司徒风绝,“她是为儿臣去御花园摘花,这才中毒的。”
小孩子不懂,但司徒风绝怎么能不明白。这是宫里没有清理干净,对方在给他们的警告啊!
等钟离为可儿施好了针。司徒风绝才问道:“如何?”
“不好说。”钟离看也没看那坐着的人,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银针,“她这中的是混合的毒,我得先分解出来都是什么毒,这才能知道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