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酒谱一眼,上面写着:“一杯红酒”,后面的价格注明着“一千八百元/人民币”。
我生气地说:“早知道这么贵,我也不能点啊。”
“先生,这不是你已经点了吗?”
“我还没有喝呢。”
“那是你的事儿,我刚刚启开了一瓶红酒,你这是第一杯。”
“你们这是什么店?”
“喝不起就不要进来,怎么?想赖账吗?”
男服务员厉声说到,态度旋即变得狰狞,女孩急忙转身走了人。
我争辩道:“我不是赖账,是你们的就太昂贵,这明显是坑人。”
男服务员大喝一声:“少特么地啰嗦!”
随着他的喊声,一下子出来三个大汉,像几块大石头向我压来,一个个带着野蛮的神态。
我平静地说:“我没有带那么多钱。”
一个人问:“你带了多少?”
我一摸兜,才想起根本就没有钱,只有裤兜里的几十元,吃了面还付了出租车二十元。
我目无表情地说:“就十几块钱了。”
“尼玛。这点钱你也敢来酒吧。”
男服务员说完揪住我的衣领就向里面拖,有两个人还在我的屁股和后背上踢打了几下,疼得我直咬牙。
他们拉扯着我沿着一条走廊奔走,当经过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忽地拉开。
一个低沉的声音出来:“怎么回事?”
“狼哥,”几个人停住脚步,我也稍微站正,“这家伙不带钱还点了红酒。”
我一听他们叫“狼哥”,想是赵欢的男相好狼崽子,就抬头想看看他的模样,这一抬头不要紧,一双大而冷冰冰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
谁?是张立。
张立从好奇瞬间变为一种愤怒。
“你是来跟踪我的!”
张立从狼崽子身后窜出来,对准我就是一巴掌,我一转身,他的巴掌落在我的后背,火辣辣地疼。
狼崽子问:“这有是怎么回事?”
“这个比阳的,嫉妒我和我女朋友相爱,三番五次去我的门店骚扰,背后说我坏话,前几天,我的女朋友听信了他的谗言,和我生气回家了,至今还没有回来。你们看,他又在跟踪我。”
我看着张立在胡言乱语,可也不能和他在这里争辩,为了文文,我也不能多说话,因为就要在海岛揭穿他。
“你抢了我的女朋友,还气走了他,你不是个人。”
张立听我这么一说,他都有些愣住了。狼崽子和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我和张立。
“原来你果真和她有一腿,”张立顺杆子就向上爬,恰好我给了他恼羞成怒的理由,“我要打断你的狗腿!”
张立就要扑上来打我,我后退一步做好了应招的准备,旁边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做,都在看狼崽子的意图。
“算了吧,”狼崽子见事出有因,就一把拉住张立,“不要理他,免得一会搅合了我和女友的见面。”
“不能狼哥,不要放过他,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张立并不说明我和文文认识,我想狼崽子说的女友就是赵欢,而我也不能提及赵欢我熟悉,还写在了一部小说里。
张立应该知道狼崽子的女友是谁,可他就是不说自己的女友曾经在赵欢哥哥的公司,免得让狼崽子和我有所亲近,或许他不认为我熟悉狼崽子,就对他说的要和女友见面一事不知详情。
狼崽子问张立:“你要把他怎么样?”
“这小子赖了酒钱不说,还搅和我和女友之间的关系,把他捆起来我带走,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就放了他,可他得说出和我女友的瓜葛。”
狼崽子说:“好吧,别搞出什么大事,不要为了女人伤害他。”
张立回答:“嗯,你放心吧狼哥,不行你就派一个弟兄跟着,也好防备他逃走,毕竟他欠了这里酒钱。”
狼崽子看看我,好像觉得我没有什么恶意或者不像什么恶人,他说:“这样吧,蒙上他的眼睛,你们一块到我的暂住地去。明天的话,尽早处理好。”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若是张立自己带着捆绑的我出去,我还真怕他丧心病狂地折磨我,好在狼崽子久闯江湖,怕出了人命,就特意安排有一个人和张立同行。
这样我就不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了,至于有可能受些辱骂以及拳脚,我有心理准备。
狼崽子忙着迎接赵欢,就急忙吩咐张立快带着我走。
张立反绑了我的双手,我并不挣扎也不慌乱,因为我似乎觉得张立并不是关心关于盼盼的下落,他极有可能发现了自己的黄金是黄铜,巨大的失望让他变态,所以见到我在跟踪他以后,丧失了理智,可他不至于害了我。
为了稳住他,我还想到,要多多少少向他透露一点盼盼的消息。
有一个狼崽子的手下,主动要求和张立一同前往,他和张立带着我走出酒吧。张立左右观望,见行人稀少,拉扯我上车。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呼喊,而是默默低头钻进轿车后排,张立在前面开车,和我坐在一起的汉子,用一块布蒙住我的眼睛,有把我按在张立的座椅后面。
张立的车窗贴了胶纸,从外边看不见里面。
汽车行驶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在一个我也猜不出什么位置的地方停下,张立熄火后打开后门,一把拉我下车。
我两眼黑漆漆,脚步踩空,险些跌倒。
张立并不并言语,还在使劲拉扯我,这时另一个汉子也下车赶过来,拽住我另一个手臂,让我保持了平衡。
走了大约十几米,听到钥匙的开门声,然后一阵打开门的风扑面而来。进入一个房间,好像又走进一个小房间,汉子才一把扯下蒙住我眼睛的布。
我两眼被刺激的睁不开,慢慢地才算看清,这里果然是个小房间,看看墙壁,觉得不像楼房,倒像一所市郊的平房。房间里有一张床,四把椅子和一个方桌,似乎是打牌的地方。
汉子走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我和张立。
张立抬腿坐在了床边,然后一歪身斜躺在床上说:“坐下吧,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