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艾丽似乎觉得我爱恋的女孩子,出了问题。

“她没有怎么样,是我绝望了。有一天我回家里,家长告诉我,几个女同学来找我了。我没有在意,快毕业了,三五成群拜访同学都是惯例。可我坐到桌子前,掀开作业本,就如五雷轰顶。上面是她的几行字迹:‘我们的事儿不行,以后再说吧。’底下是她的签名。”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些伤心。

赵欣不解地说:“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强烈的自尊心,因为是我的第一次爱恋,我整个的心都是她的,看到她的留言,我没有过问也没有再去纠缠。”

“我觉得当时都年幼吧,”文文说,“不像现在社交渠道多,可以追随的女孩子也多,你就痛苦不堪。”

我感叹到:“唉,人的初恋只有一次啊。”

“后来她找过你吗?”艾丽问道。

“找过我,那是刚刚参加工作以后。她又到我家去了,说想看看某个同学,我们走出来后我一指方向,扭身就走了,也没有看她的反应。”

文文问:“你为何要这样啊?”

“我只能说我当时比较狭隘。”

“彼此的了解不够啊,”赵欣总结,“你想你们基本上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来完成彼此的了解。”

“是的,”我老实地说,“当时的我,保守、狭隘,就如小市民。虽然我内心渴望得到爱。”

“嗯,还是有些极端。”艾丽也插话。

“其实也怨我,可你们怎么能让一个可以说孩子,承受一个男人的表现啊?那种非此即彼的思维,等我成熟了以后才修正过来。”

“我们没有埋怨你。你做的也对,保持了自己的风格,就是最后扭身有些失礼,即便不做恋人也可以当做朋友来相处,何况你们还是同学。”赵欣说到我的心里。

“是啊,”我觉得我应该把握谈论的主动权了,“所以按照我当时的社会环境,是不容许随意啪啪的,其一不知道安全措施,其二,没有那么多心机,其三呢,没有环境作为基础,其四,不懂爱,内心的爱就是占有和独享,仅仅是意念,没有达到目的的手段。”

“占有和独享,也没有什么不对,”赵欣进一步分析,“确切地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相互的拥有和独享彼此的一切。至于手段嘛,你太小了,不懂得厚黑。哈哈。”

“当两个人不再相爱的时候,”文文接过话题,“就不该死去活来的,给对方造成羁绊。手段和厚黑,唉,和爱没有关系。”

“首先还要真心相爱吧,”艾丽也附和,“彼此了解,真心相爱。”

“嗯,这是首要的前提,”我就想让艾丽敞开心扉,“艾丽,你说说初恋是否可以直接啪啪?”

“这个么,”艾丽犹豫一下,为了避免艾丽尴尬,赵欣和文文并没有直视她,“说实话吧,我的初恋朦朦胧胧的,反正对一个男孩子没有反感,只有好感,在一次同学游园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落在后面,他拥抱了我。我虽然慌张,可也没有拒绝,他要摸我的时候,我本能地推开他就跑了。他觉得不好意思,羞于见我。我想也算没有彼此了解和相处吧,只算一种男女之间的好奇,所谓情窦初开吧。”

我继续盯着问:“假如你们彼此了解了,也相处了多日,能啪啪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艾丽并不慌张,虽然脸颊有些微红,“我的男朋友也是当初的初恋对象,这是后来的事情了,他拥抱我的时候,特别在环境优美的地方,说真的,我内心有那个想法。”

“你觉得有了那种事情后,是好还是不好呢?”

“这种事情吗,不像一个硬币的两面,只有正反的两面。即便是做了,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这是人的正常享受,只要不烂,懂得措施和负责。”

“好的,”我点头称赞,又面对文文,“文文,那你说说吧,有什么好处呢?”

文文抿嘴一笑,深情地看看赵欣,赵欣鼓励她大胆地说。

“我和赵欣恋爱的时候,心里是准备全部交给他的,可我想,女孩子要是尊重自己,得有个仪式来作为前奏,就像姐姐的意思,是说不能随意,那也是一个女孩子的价值所在。当然,就如你的感慨,啪啪绝不是为了恋爱而恋爱的礼物,它要给你值得托付的人。后来嘛。”

我好奇地问:“后来怎么样呢?”

“哎呀,我的大文人,你不是全写到作品了去了吗?”

文文有些娇羞,头侧到赵欣的一旁。

“奥奥,我忘记了,”我忽然想起来,“对呀,后来你也抵挡不住赵欣的火力了,”想到火力这个词有些唐突,我接着解释,“奥,是魅力。”

“魅力是女人的专属好不好?”文文不同意我的用词。

“实足的爱吧,”赵欣也在寻找恰如其分的语言,“也可以说水到渠成。”

“这还差不多,”文文替赵欣图解,“在一个恰好的时机,当然前期有爱的储藏或是储备。如果是这样的话,啪啪就啪啪,无所谓了。”

文文说完,几个人暂时的沉默,我和赵欣以及文文,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艾丽,因为她貌似有趣地看着我们语言交锋。

我问:“艾丽,你的看法呢?”

“啊,”艾丽有些慌张,“我一直在想妹妹的故事,不是作家写出来了吗,想看看,里面的故事也是我纪实的第一手素材。”

“奥,你说的这个啊,一会我给你个优盘,你回去再看。我想问你关于啪啪啪的问题。”

“好吧,”艾丽不做顾忌,这让我倍感安慰,“我基本和妹妹的观点一致。我想我们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都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和感受,其实设身处地地说,情感和欲望以及理智,在做不停的争夺,一般人是很难把握的。恰好和水到渠成,算作一个良好的状态。”

我的眼前一亮,没有想到艾丽很有见地。

我又引申一个话题:“那么,女孩子是否是处子,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

“这种事,是几千年来的君王制沿袭下来的贞操观,它只要求女人做什么,而没有区别男人是否也有要做到。”文文说。

“有些男人确实在乎,想是比较自负和狭隘的人吧。”艾丽说。

赵欣忍不住说:“不是有个说法吗,关键是现在和将来是否忠诚对方。恋爱,不可能在幼儿期吧?那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甚至于六十岁,怎么可能都是原封不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