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以萧筠庭的本事,想弄死她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完全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话来骗她。
所以说……监控的事情,百分之八十肯定是真的。
如此一向,安心月便不淡定了。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就想离开。
不管监控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不想求证了!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躲的越远越好,在萧筠庭还没动手之前赶快离开南城,等事情淡化了她再卷土重来,回来报仇。
见她要走,安小安撑开双臂挡在门口,眉眼一挑,不屑道:“怎么?知道有监控了,知道自己的罪行无所遁形了,所以想畏罪潜逃了?”
“你放屁!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给我让开,我要离开!”安心月气愤的想要伸手去推安小安。
可惜,她的手还没有捧到安小安,就被萧筠庭给捏住。
“敢碰我的女人,你找死!”萧筠庭一声冷喝,在安心月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用力的将她的手给甩开。
安心月一个重心不稳,就这样被萧筠庭给甩到了地上。
安小安冷言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同情和心疼,低眸高高的俯视着她,面无表情道:“我告诉你,视频不发过来,你就别想找!”
她之所以要等视频发过来,无非就是想确定母亲到底是不是安心月所杀。
虽然她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是她!可是,说到底还是没有确切证据。
如果真的有视频,那就是有了证据。
铁证如山,在铁证面前,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安心月,她一定要把安心月绳之以法,给妈妈讨回一个公道。
“我要报警,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安心月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安小安,企图用警察吓唬他们。
安小安不以为意的挑挑眉,嗤之以鼻道:“可以啊,警察来了,我正好把视频给警察,到时候直接让警察把你抓了,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到底是你害怕还是我害怕!”
“你……!”安心月气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安小安这么伶牙俐齿。
以前她真的是太小看她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萧筠庭站在安小安旁边,默默的给她勇气和支持。
又过了一会儿,萧筠庭手机短信铃声‘叮’了一声。
安小安和安心月同时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萧筠庭拿出手机,然后打开,薄唇一挑,得意的看了安心月一眼,翻出里面的东西,竖到安心月面前,让她能看到手机里面的内容。
只见一个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尸体从走廊经过的画面。
而那女人……赫然就是安心月,而被她拖在地上的尸体自然就是叶岚。
因为安心月的房间和叶岚的房间一个在走廊左边头,另一个在走廊右边的另一头,拖过走廊正好要经过大厅,而就是这段距离,就让放在大厅里的监控全部给拍了下来。
因为居然有些远,所以就只拍了一个安心月一个侧目。
不过,看衣着,头发还有侧脸轮廓,分明就是安心月。
还有地上托着的尸体,穿着打扮也和叶岚一模一样。
在安心月看到视频时,一张脸顿时变的惨白惨白。
安心月看到视频了,安小安自然也看到了。
在看到安心月不止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居然将自己的母亲拖在地上,顿时怒火攻心,冲过去就给了她两大耳刮子,“安心月,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这么对妈妈,你还是人吗?如果没有她,会有你吗?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么狠心?”
安心月一时忘记了反应,震惊的看着萧筠庭。
萧筠庭勾着唇,笃定道:“视频隔的有些远,虽然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楚,但是足够作为证据交给警察了。用电脑放,再找相关的技术部门放大处理一下,一定会更加清晰的!”
安心月还是没有反应,就那样看着萧筠庭。
安小安打了安心月两耳光还是不解气!
想起她居然把自己的母亲拖在地上,她的理智就全部都被愤怒给取代,举起手又要去打安心月。、
安心月哪里还会给她打自己的机会,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不错,叶岚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安小安,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安小安气愤的问,“为什么?她是我们的妈妈啊?”
“为什么?为什么?呵……没有为什么?杀了就是杀了……!”安心月说的是风轻云淡,好像杀一个人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就和杀机杀鱼一样简单。
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想杀叶岚,如果叶岚不撞破她的计划,她根本不会去杀她。
可是,说到底,杀了就是杀了!她自然不能把目的说出来,否则岂不是会让安小安有了防备之心,到时候再想动手就麻烦了。
“你这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畜生。妈妈怀胎十月生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我要你给妈妈填命,我要杀了你!”虽然已经猜到是这个样子,可是当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安小安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愤怒,冲过去就掐住安心月的脖子,和她撕扯在一起。
“安小安,你放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如果当初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淹死了,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里给我吼叫吗?我是猪狗不如,我是狼心狗肺,可是你以为你好得了多少,你忘恩负义,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安心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岂会让安小安占了便宜。
在安小安掐住她脖子的同时,一下子就抓住了安小安的头发用力的往下面扯。
“嘶……!”安小安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手掐住安心月的脖子,一只手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挥舞着。
才片刻的时间,安心月头发就全部都散了,蓬头散发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痕。
萧筠庭眉头紧拧,眼底寒光浮现,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