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硬的按在椅子上,面前是晶莹剔透的白米饭,饭菜的香气引的肚鸣如雷。孟灵湘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剑视线从烤的香气扑鼻的烤鸡上移开。
“谁在那里看着,老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看向莫北霄,那张冷硬的脸庞在烛火下柔化了不少,几近完美的五官明晃晃的在眼前。
秀色可餐。
不知怎么得,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词来,孟灵湘想起睡觉前的那个吻,脸颊又悄悄的爬上了红。
莫北霄将一碗盛好的补汤递给她,看了看她细瘦的手腕和纤细的腰肢,决定一定要将她养胖些,“是我带过来的人,老夫人吃了你的药,一直沉沉的睡着,放心吧。”
听了莫北霄的话,知道他带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草包,于是放心大胆的吃了。虽然睡觉前才进了午餐,但是在睡了三个时辰后腹中早就空空如也。
一手拿着鸡腿,一手往嘴里扒饭,孟灵湘大口大口的进食着。若要是在普通的富贵人家,恐怕是早就要被教育没有仪态,但莫北霄却决定孟灵湘如此的率真自然。
白嫩的小脸上不小心沾上些油渍,孟灵湘没有理会,只埋头苦吃。
莫北霄失笑,伸手将她脸上的油渍擦去,烛火下的眼眸里溢满温柔,“慢点吃。”
孟灵湘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是被莫北霄这样温柔的视线看着,耳朵又了些,幸好橘黄色的灯光掩盖了她的害羞。
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菜,孟灵湘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抚着自己被撑的圆鼓鼓的肚子,极不优雅的打了个嗝。
“好饱。”孟灵湘休息了还没几分钟就坐不住了,嘴唇一擦就往老夫人的房间跑。
莫北霄也不拦他,只是挥挥手,一道黑影就跟着孟灵湘的脚步一起出去了。
在老夫人房间的正是上次给小叶子看病的那个大夫,他神色有些忧虑,双眉紧紧地皱着,沈大人坐在床边的一张小凳子上,矮胖的身躯挤在一个小角落里,显得有些可笑。
“沈大人。”孟灵湘走到他身边,打了个招呼。
沈大人一心挂在老夫人身上,直到孟灵湘跟他打招呼他才看到孟灵湘,急忙从凳子上起来,“世子妃。”
两人站在一角,看着大夫为老夫人诊治,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烛火芯轻微的爆破声。
“老夫人今天情况怎么样?”孟灵湘不敢打扰大夫的治疗,就在一旁悄悄的问,沁水在不远处,手里端着一盆清水,盆边放着一块雪白的布巾。
沈大人同样轻声的回道:“家母早上都还好,只是到了下午有些发热,世子爷派了人过来,吃了药倒是退了烧,只是慢慢的开始有些说胡话。”
他双手搓着,担忧的望着老人,看得出来他很着急老夫人的身体,却毫无办法,只能守候在一旁。
蓦地,沈府的老家院进来禀报,“老爷,门口有个人留下来一封信,说要我亲手交给老爷。”
沈大人与孟灵湘对视一眼,在这个时候还故弄玄虚送信来的,自然是那边的人。
沈大人接过老家院手里的信封,那就是普通的一封信,又火漆封着口,拿到手里他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和孟灵湘道别以后在书房才打开那封信。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句话,然而就是这几句话,看的沈大人被后冷汗冒出,眼神恐惧。
“杀死莫北霄,可救你母亲,若不,你母亲必死。”
薄薄的纸宛如千斤重,沈大人拿着那张信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面带沉思,几步以后,眼神坚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来人,请世子爷和世子妃到书房来。”仰声让门口的侍卫去请世子爷,沈大人坐在书桌后面,那张纸就静静的躺在他面前。
“叩叩叩。”门被敲响。
沈大人几乎是跳起来奔向门口,打开门,门外正是莫北霄和孟灵湘,后面跟着夏桑。
进了门,夏桑在门口伺候着。
莫北霄慢条斯理的坐在书房中央的椅子上,转着拇指上扳指,“沈大人忽然让人来请我们,是有什么要事?”
沈大人定了定神,将桌上的那张信纸递给莫北霄,“世子妃应该也知道,这是下官今天收到的信,应该是那边的人送过来的。”
莫北霄将那张纸接了,上面的几句话一览无余。他挑挑了眉,把信纸在烛火里点燃,信纸的灰烬落在深红色的桌面上。
“世子爷,请世子爷救救家母,上面说如果我若不杀了世子爷就会杀了下官的母亲,这次下官的母亲生了这么重大的病就是因为他们下来的毒!”说到后面,语气逐渐愤懑。
孟灵湘看了看莫北霄,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莫北霄转着拇指上的戒指,半响开口,“既然他们拿沈老夫人来威胁你,那我们就让这个威胁不再有。”
沈大人有些懵,试探道:“世子爷的意思是?”
孟灵湘说:“北霄的意思应该是沈府的那个内鬼,我们可以抓了。他们无非是以为我们还没有发现是内鬼搞的鬼,若是就将那个内鬼抓住,再解了老夫人的毒,还怕他的威胁?”
莫北霄赞赏的看着孟灵湘,“没错,留着那个内鬼只是为了看他是否有下一步的动作,既然他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那就不必再留了。”
沈大人迟疑的问:“莫非世子爷已经知道了谁是那个内鬼?”孟灵湘娇俏一笑,朝沈大人眨了眨眼,“沈大人,明天你就知道是谁了。”
沈大人一头雾水,孟灵湘却不肯开口告诉他,只能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房间。
这边孟灵湘从沈大人的书房离开以后,立刻一头扎进了沈老夫人的房间。
莫北霄脸色难看的看着头也没回的孟灵湘,暗暗的决定等这件事解决以后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是拉不回来孟灵湘的,只能无奈的处理公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