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在太素界中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太素界神女门的上一代门主就被称为南岳神女。
所以南岳是一个分离出来的最小的域,南岳又被称为南岳域。而坋郡则是南岳最小的郡,小到什么程度?几乎整个坋郡就只有一家流云宗,所以对于一郡前十的奖励,对于坋郡的流云宗来说,那就是直接送出的。
但是流云宗终究只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宗门,如果不是掌门和诸位长老被神女门的人从一处荒古遗地中救回,或许这个宗门用不了多久就会在南岳除名。
一个三流的宗门如果可以不劳而获的得到一郡的奖励,那就如一个拿着金钿的小孩。
所以那些自付要强大于流云宗的友宗们就纷纷到来了。
此时流云宗的广场之上,流云宗的掌门和长老们脸色都黑如锅底的看着演武场中,自己门下的弟子修为最高的不过是筑基初期,在和另外几个宗门弟子的对战之中接连败北,他们要是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这几个宗门都是流云宗的四邻,在自己各属的郡中排不上号,便将主意打到坋郡那几乎一家独得的名额之上。
“周宗主,万宗争鸣乃是太素界的大事,更是关系到我太素界的未来,所以每一个名额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家演武决定也是不浪费资源,能者上,不能者下,这也正是万宗争鸣的目的所在,你大可不必介怀。”
左边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一边不咸不淡的说道。
“鲁大海,莫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们自己在本郡之中不行又怎会贪图我流云宗的名额。”
说话的人赵玉轩认识,正是那脾气暴躁的翟长老。
翟长老是和掌门一起被救回来的,回来之后发现吴、葛两位长老看他时老有些莫名的气愤,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二人,可渐渐的他发现那些普通弟子对他都只有表面上的尊敬,后面随着赵玉轩的事情在长老们之间传开,他这才知道了原因。
对于当年的事,他也知道不是赵玉轩的过错,更何况后面也知道了灵兽并不是赵玉轩杀死的,而是宗门的老祖,所以当年对这个弟子的追杀他也有些后悔,不过赵玉轩终究只是一个天赋极低的普通弟子,随着时间流逝,葛长老也早就忘记了此事,哪知道那个不起眼的弟子如此厉害,短短几年,已经有了结丹期的修为,横空出世解救了流云宗的危机,要是早知道这个赵玉轩会这么厉害,就是让他把灵兽送给赵玉轩杀他也愿意啊。
看到流云宗被欺无人,那些长老弟子们都若有若无的看他几眼,都认为是因为他当年逼走赵玉轩的原因,让他怎么不暴躁恼怒。
“放心,就算你们流云宗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弟子,我们三家也会看在同是南岳宗门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名额让你们浪费的,嘿嘿嘿嘿.......”
那被叫做鲁大海的胖子丝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到。
而其他两个宗门的掌门却面色有些尴尬,这两家宗门平时和流云宗交好,只是这处利益太大,才伙同鲁大海的阗合宗一起行这欺压之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这个道理。
演武场上,两个人影正在你来我往,一个飘逸潇洒,一个刚猛暴力,那飘逸潇洒的正是流云宗的一个筑基初期弟子,只是二人没斗到几个回合,对方突然丢出一个绳索般的法器,流云宗这个弟子飘逸的身姿突然一顿,另外一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就接连而至,在勉强挡下几次后,终究被击中,吐血落败。
“鲁大海,你还要不要脸,门下的弟子都拿着中品法器。”翟长老暴怒而起说到。
那鲁大海泽弹了弹衣袖,好整以暇的说道:“那是他自己得到的,也是实力的一种,难道又什么问题。”
“你......你......哎,真是气煞我也。”
本来翟长老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此时更是被憋得满脸通红,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长老和掌门也面色难看,那些弟子们则义愤填膺,直接大骂阗合宗无耻。
“哼,技不如人,输了就知道犬吠,流云宗果然就是浪费名额。”那个赢了的弟子轻蔑的看着流云宗众人鄙夷的说道。
“你不过是仗着法宝厉害,若是我们的大师兄在这里,早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了。”一个女弟子扶着受伤的师兄,红着眼睛说道。
“呵呵,你们流云宗也当真是可笑,为什么每个落败的弟子都要扯出一个子虚乌有的大师兄。以你们这般渣渣的实力,就算真有这么个大师兄,又能强多少?一样不过是废物而已。”
“不许你侮辱大师兄!”那位女弟子气的满脸通红,在她的心中,大师兄就是神,她就是那天第一个看到满天雷海中大师兄身影的弟子。
“不许你侮辱大师兄!”更多的人对着这个人怒目以视。
这个弟子看到流云宗众人的凶狠目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随即又感受到了无尽的羞耻,自己乃是阗合宗的第一天才弟子,竟然被这么一群废物吓到。
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宗主,畏惧瞬间消散,抬了抬头朗声说道:“我侮辱了又如何,不过是藏头露尾之辈,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他有本事就过来,看我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看到这边的冲突,其他的阗合宗弟子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听到对方那么多人辱骂她心中最伟大的大师兄,这个女弟子不算秀气的脸上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掌就向着最前方那个骂的最凶的弟子胸口拍去。
她本来只有练气后期的修为,那个阗合宗的弟子已经是筑基初期了,按说是不会伤着他的,但是这流云宗的女弟子是含恨之下出手,不觉中已经用出了十二分的力到,而那个阗合宗的弟子根本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受了她这一掌。
“啊!”一声惨叫传出,人就被打倒在地,鲜血喷出,胸前一片塌陷,显然骨头都被打断了。
两边互相叫骂的众人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目光全部落在了这个女弟子和那个已经重伤的阗合宗弟子身上。
短暂的静止之后,阗合宗一位弟子大吼一声,就要凝聚法诀向流云宗攻击而来。
眼看着一场混乱就要开始,正在高台上的几宗长老齐齐大呵:“住手!”
一股股属于筑基后期和结丹期的气势汹涌而下,阻止了两宗弟子的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