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切,陆言还是全然不知的,惊讶的双眼能看的出是多么的诧异,恍惚的一刻还没反应过来。

“这……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大小姐,你不用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么你一个人也处理不了,自从老爷夫人去世,那么公司就开始直线下滑,一切都没有之前那般的风光了,前天不是陆晴的婚礼吗?你二叔就想借着艾渊要让公司东山再起,可谁想到席氏突然跟艾氏解约了。”

说道这里管家突然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继续便是说道,陆言就是跟着管家的脚步,仔细听着。

“如果你父母还没有去世的话,那么你的新郎只会是艾渊,你们之间会很幸福吧,可我实在都没想到艾渊那小子既然这么没良心,反而要娶陆晴,现在好了,惹出这一番篓子,陆东南反倒什么都没赚着,还把公司害成了这个地步,咳咳咳……现在陆晴死了,他就想着卷钱逃咯。”

“那管家叔叔,我们现在怎么办,二叔要把公司给转卖了,那……那些股东们是怎么说的,现在公司的状况你能清楚的跟我说一下吗?我一定会挽回公司的,爸爸妈妈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毁在陆东南手里。”

陆言说的很坚决,不管这次的挽回有多艰难,那么她也要做到,因为,为了爸爸妈妈。

上一次为了弟弟牺牲了自己的清白,换来了他的健康,这都是值得的,那么这次不管怎么也要挽回。

陆言的坚决,管家听了打心里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不过却也是觉得欣慰,“大小姐,对于你所说的话,我真的替老爷跟夫人感到欣慰,不过,你知道这挽回要从如何做起吗?”

管家的话一下子陆言的面容变的有些僵硬,刚才的自信不自觉的滑落,这……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席总裁应该知道一些,回去向他请教请教。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席沐琛,可在下一秒,陆言立马开始把上句话都扔回脑中的回收站,怎么又想到了他呢,说好的不去依赖他。

这次一定不能依赖他了,毕竟他不是自己的老公,他只是合作伙伴。

“那管家叔叔,你帮我解释一下吧,好不好,我想充分的去了解一下。”

陆言话音落下就是抓住了管家的手臂晃来晃去,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

现在唯一可以请教的就是管家叔叔了,管家叔叔跟在爸爸身边这么多年了,该知道的,那么也该知道那么一点的。

“好……大小姐跟我过来这边坐着吧,我跟你慢慢讲,人老了,站不了多久了。”

管家的话有些老者的语调,更像的就是一个老太爷一般,可这还不都是岁月的洗礼。

陆言突然有些偷笑了,扶着管家便是找了椅子坐了下来,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尘,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巾便是铺了下来,这是给管家坐的。

然而,自己却是很随意的坐了下来,她可一点都不介意脏了点,能有的坐那么便行了,不是么?连乞丐般的生活都混的过,这点脏,怕什么。

“谢谢大小姐了,我这老头子也不怕脏。”

管家的声音仍是那么的和蔼,可面容上却一直都是那么的严肃而凌厉,这陆言也算是习惯了,小时候可没少给他的这一副严肃的模样给吓到,一吓到就是哭了一整天,最后听到管家声音是那么的和蔼的时候,才是不哭不闹了。

现在可还是记忆犹新呢……

但陆言对于管家说自己老,那么就不开心了,小嘴翘翘的开始变的嘴甜了起来,“管家叔叔你这么可以这么说呢,你还年轻着呢,你要是说自己老头子了,我是不是就该叫你管家爷爷了。”

“大小姐就不要打趣我了,听说大小姐都嫁人了,也算是嫁了个好男人,不过听别人说,那席总裁脾气阴晴不定,整个人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女人也是不感兴趣,大小姐你真的过的好么?如果他欺负你记得一定要跟我说。”

管家的话,陆言的面容上忽的又是变的尴尬了,脸蛋不经意又是红了起来,那席总裁确实是冷冰冰的,脾气阴晴不定,不过她哪里对女人不感兴趣了,一天又一天的像个大灰狼一般张着那獠牙,可恶极了。

然后,晚上呢,只能用一个词语再是一个成语形容了,“狂野”,“财大器粗”

这一句话,陆言的失神,再是脸上的那一抹红,管家算是知道了,“大小姐过的幸福那么我就放心了。”

“咳咳……管家叔叔,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公司吧,那些先不用提了,不用提了,反正我现在过的很好,弟弟过的也很好。”

陆言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瞬间引的管家清爽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只要大小姐过的好小少爷健健康康的那么就行了。”

突然的笑声,差点就没让陆言跟着也笑了起来,总算是听到了管家叔叔的笑声,很久……很久都没听过了吧。

“我们集团呢,主要以服装为主,夫人以前是想让你学服装设计来的,可你呢根本就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夫人就一直没在你面前所提到过服装设计,更没有告诉过你我们集团是做服装设计的,你小时候到二十岁,你母亲给你设计了二十年的衣服,看着你快快乐乐的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那么也就开心了。”

“什么?”

这一刻陆言诧异了,眼里泪水开始默默的打转,那真的是妈妈亲手设计的吗?为什么公司的事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呢。

如果管家不在这里,然后又是知道了这一切,陆言第一件事那么就是把那憋了许久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她到底是多么的不听话,妈妈的付出,全部都不知道,那时还嫌弃过衣服不好看呢,可现在想来,根本无法平复好内心。

“管家叔叔,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现在公司是做服装的,我既然连一个服装设计的常识都不知道,这……这公司,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我现在是不是就像一个全然不知的小屁孩,嘴里光说着要挽回,实际上却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仿佛是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