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显神威(1/1)

黄天略道:“兔儿爷既然如此不开面,在下也只能得罪了!”手上一甩,手中剑呼地破匣而出,凌空向段鸿羽斩来。他的“离手剑”誉满江湖,此刻不明敌情,刚好可以用上。但见长剑飞空,真如厉电劈空一般,剑势凌厉已极。

段鸿羽就好像没坐稳似的,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你说什么在下呀!本兔爷可真是要大头冲下了。”他往下一摔,刚好躲过这一剑,眼看就要掉在了地上,出脚在树杈上一勾,便又回到了树上,他摇摇晃晃的,可就是掉不下来。

黄天略大怒,又飞剑斩去。

段鸿羽在树冠上就像是喝饱了酒的醉汉一般,东倒西歪,每一次都好像要掉下树来,每一次却都刚好躲过剑锋。黄天略出剑越来越快,飞剑在树冠上来回斩落,却连段鸿羽的衣襟都没有碰到。

黄天赐和天残八怪见兔儿爷武功如此之强,无不大为惊惧,暗道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从山里蹦出来的妖精。

黄天略离手剑来回斩杀,渐渐已把段鸿羽身下的柳树斩得节节断落,可段鸿羽始终没从树上下来,直到地上最后一截树被离手剑斩掉,他才跳到一边。众人抬眼再瞧,只见树根与地面已完全被剑削齐,比镜面还平,无不被黄天略精湛的剑法所折服。

段鸿羽一边躲离手剑一边大翻跟头,他大声笑道:“还是树上好,本兔爷还得到树上去和你玩!”说罢一下又翻到另一棵柳树上。

黄天略不想再纠缠下去了,飞剑直接向树干斩来,只听“咔嚓”一声,水桶般粗细的柳树被从中斩断。大树带着段鸿羽向地上呼地摔落。

段鸿羽叫道:“不好!不好!石脸猫要取本兔爷命!”飞身从树上跳下。

黄天略绰号是“玉面狻猊”,听对方叫他“石脸猫”,真是哭笑不得,暗道:“此人知道我绰号,想必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他故意和我作对,真是可恶之极。”右手一甩,用出“连环飞剑”向段鸿羽全力斩杀。这“连环飞剑”是“离手剑”的最高剑术,只见飞剑斩杀完一圈回来,黄天略只用剑鞘在剑上一磕,长剑便又飞出去斩杀,如此往复,迅捷无伦。在小院上空,寒光闪闪,罡风四溢。飞剑在人群头顶上飞来飞去,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落下来斩在自己的头上,纷纷向后退去。

段鸿羽见这样下去早晚得死在黄天略的手上,笑道:“石脸猫欺本兔爷没他剑好,看本兔爷借神物来降服你这石脸猫。”说罢,挥手向外一甩,他手中的绳索便飞出了院外。

众人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忽见一只巨大的“流星”从院外飞了进来,只是这“流星”也太大了,足有碾盘般大小。等这“流星”飞到近前,众人才瞧清原来是段鸿羽用绳子把门前的石墩卷进了院来。石墩与飞剑瞬间撞击在一起,直迸出一串鬼火般的火星子。黄天略飞身上前接剑在手,再次将剑甩出,这一剑运行线路更加诡异,疾斩段鸿羽头颅。

段鸿羽笑道:“石脸猫怎么就会这一招?看本兔爷流星如何降你飞剑。”双臂急振,石墩流星带着强劲的罡流,向黄天略发起强大反攻。

黄天略知他石墩流星霸道,飞剑撞上非得改变线路不可,便乘流星飞过间隙发剑。两件兵器一个又圆又大,一个又长又尖,一个又黑又笨,一个又精又亮,在天空中来回飞舞,交错而出,场面煞是好看。

天残八怪、黄天赐见细细的绳子拴着那么大的石墩,无不脸色惨变,真怕他哪下用力大了,绳子绷断石礅会冲自己招呼过来,忙躲得远远的。

上官兄妹看得如醉如痴,无不被两人绝世的武功所折服。

段鸿羽见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两人恶斗上了,大喊道:“石脸猫剑法太妖,本兔爷逃都逃不了,看来要挂呀!”

上官虹英心思细密,轻声道:“哥!兔儿爷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我们快些逃走?”

上官云英道:“不错!我们只顾看他们打斗了,都忘了离开了,趁没人注意,我们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上官虹英道:“我们走了,兔儿爷怎么办?”

上官云英道:“小妹不必担心,兔儿爷武功这么高,黄家兄弟和天残八怪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上官虹扶着上官云英悄悄溜出院门,一时竟无发现。

段鸿羽有意掩护他们兄妹两人,把石礅流星舞得上下急飞,就算有人知道他们兄妹逃走,一时恐怕也不敢近前。

两人又斗了一柱香的工夫,黄天略突然发现院内少了上官兄妹,大声道:“上官云英他们呢?”

天残八怪和黄天赐这才发现人没了。黄天赐大声道:“不好!这两个小鬼趁乱溜了。”

黄天略心头一凛,暗道:“要是被上官金鹏知道是我暗算他的一双儿女可糟了,他不出兵平了我七绝岭才怪!”叫道:“赶紧去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段鸿羽料定上官兄妹已经走远,手上一发力,绳子登时从中绷断,大石礅如长了眼睛一般向天残八怪砸去。

天残八怪刚想动身,眼见这样一个大家伙飞来,马上又是一片人仰马翻,等他们从地上站起来时,段鸿羽也已不见了。

天残八怪追出院外,只见段鸿羽正向东南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冲他们招手取笑。

天残八怪急追上前,非要和他决个高下。

黄天略从院里跳了出来,喊道:“追他做什么?快把上官兄妹抓回来,不然可是后患无穷!”

天残八怪这才省悟过来,忙四下散开搜索上官兄妹。

段鸿羽想上官兄妹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不会轻易落到黄家兄弟和天残八怪的手上,便回到山路边解下马匹,打马继续缓行。

深夜天寒,北风吹到脸上真如刀割一般。他顶着北风行出大约七八里路,终于来到一个小村落,村子不大,只有稀疏的几十户人家。他打马进村,只见村民都已经熄灯休息了。他不想打扰村民,随便找到一所无人居住的残破泥屋,把马拴在屋前。北方百姓家都有土炕,段鸿羽找来木柴把炕烧热,抱些干草铺在炕上,倒身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