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薄子衿在敖坤的家里。

安馥雅吧菀儿哄睡着,给两人送水,看着薄子衿一脸颓废的样子,心里得意,谁让他经常把哥哥当成假想敌欺负他,恶人自有恶人收拾他。

“你说你也是,自己媳妇儿,你有什么事情你不跟她说,你跟谁说?”

薄子衿端起水杯,噎了一口白一眼说风凉话的敖坤:“你要杀人你也跟安馥雅说说。”

敖坤:“……”

“那也总比你瞒着她的好,现在得了,把人家惹生气,我看你一个月都别想进家门。”敖坤不说话,安馥雅继续。

这夫妻俩哪里是安慰他,分明就是看笑话,顺便打击一下他。

自己一大晚上不回家哄老婆,在这里任他们两个虐,简直就是疯子的行为。

敖坤看着薄子衿一副任你蹂躏的也无所谓的样子,索性不再调侃,伸手揽着一旁的安馥雅又问:“现在怎么办,苏青青都知道了,还要按原计划进行么?”

薄子衿眸色一沉,靠在沙发上,深思熟虑,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婚礼还有几天,先随她去,李朗的事情安排好再说,他能不能度过这一关,就在明天。”

他说着,心里却想着,这件事,千万不要让陆晔瑾知道,只要李朗没事,他就决定问陆晔华,关于陆晔瑾所有的事情。

薄子衿知道,药剂肯定跟陆晔瑾有关系,更重要的是,陆晔华知道陆晔瑾的目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说。

当初他那样痛苦,就像李朗差点丢掉性命,儿这一切罪魁祸首竟是陆晔瑾,自问一直跟他无冤无仇,可是他却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这件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

夜深,薄子衿接到母亲发来的短信。

【今晚青青跟我睡,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吧。】

看到母亲的消息,薄子衿露出无奈的笑容,从敖坤家客厅的真皮黑沙发上站起来:“好了,我先走,你们也休息吧。”

“嗯,那你开车小心。”

敖坤点点头,目送薄子衿离开。

驱车回家的路上,经过崇福大道,看到一辆车子停在马路边上,前车盖掀开,一个女人拿着扳手正在忙活着。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跟陆晔华相亲的靳芊贝。

他看着后车镜里面的女人,犹豫了半秒,还是踩下刹车,挂了倒挡。

靳芊贝听到车子的声音,以为是搭讪的,背对着车子喊道:“我的车马上修好,不需要搭车。”

“靳小姐……”

听到醇厚的嗓音,带着成熟的磁性,靳芊贝一愣,拿着扳手转身:“薄总?”

薄子衿下车帮忙,靳芊贝拒绝。

看着她把车子修好,独立的样子,薄子衿心中赞许,两人再次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在景雅路上的意见深夜咖啡厅里。

这样宠妻的男人,这么晚不回家,大半夜的能跟她坐在这里喝咖啡,靳芊贝知道薄子衿肯定有事。

她不说话,等着薄子衿提出来。

此时的薄子衿,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衬衫领口往下,两个扣子也敞开着,他随意的坐着,温文尔雅,像一个绅士。

“陆晔华是我的朋友,他今儿来找我说你跟他相亲,并且也打算结婚?”

靳芊贝浑身一震,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有种要栽跟头的感觉,心虚的看着薄子衿。

只见他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等着她的回应。

“家族联姻,薄总应该明白。”

“要怎么样,你才能取消婚约。”

这话听得,就像是薄子衿跟陆晔华有一腿的感觉,要不是提前知道薄子衿有苏青青,她肯定要误会,陆晔华爱的人就是薄子衿了。

这年头,长的帅的都去搞基,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这件事恐怕不能答应,实话跟您说吧,业成航空公司有一批材料必须要得到陆老爷子的首肯,所以我必须答应这桩婚事。”

“就是说,你为了家族事业,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我可以这样理解么?”

靳芊贝眼里划过无奈,这个婚她也不愿意,谁让她是靳家唯一的孩子,她对下跪的父亲不能无动于衷。

“如果我帮你搞定这件事呢!”

“你能让陆老爷子批复文件?”

靳芊贝像是看到希望,看着薄子衿,有些不可置信。

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对上靳芊贝殷切的眼神,他浅浅点头:“我试试。”

“好,只要你让陆老爷子批复文件,我就答应取消婚约,毕竟这场婚姻,我也不想要。”

两人达成共识,靳芊贝离开。

薄子衿买单之后去了卫生间。

男性卫生间蹲厕隔间只有两个,薄子衿刚走进一间隔间,没一会儿,就听到另外的隔间门被拉开,随后传来声音。

“您就放心吧,今晚汪正武那里没有人守夜,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本来就奄奄一息,即便是今晚死了,别人只也当是他没有扛过去。”

薄子衿听完隔壁传来的话音,目光冷凝,顿时明白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声音,他听不真切,只见隔壁的男人又说:“我是那里的医生,自然知道,你放心去吧,没事的,哎,这件事告诉,我的教授评级……?”

为了称谓,这个医生昧着良心,一直等到他离开,薄子衿从隔间里走出来。

双眸冷凝,轮廓紧绷,唇角紧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处在暴怒的边缘,引信就在医院里。

银魅的轰鸣声划破长空,薄子衿第一时间来到医院潜伏在汪正武的病房附近。

果然,蹲了没一会,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扫视一圈之后,潜进病房,柔黄的灯光下,薄子衿看到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

他紧随其后走进去,就在男人准备将液体倒在汪正武的身上,薄子衿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反手截住他的瓶子,另一只手锁住男人的胳膊,背在他的背上。

“啊呜……”他痛的一声惨叫,却压抑的不敢大声喊出来。

薄子衿闻到硫酸的味道,将瓶口对着男人:“说,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

“硫酸洗脸试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