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之后的生活,就是最无聊的上课时光了,尤其工程造价这些繁杂的课,听的几个人一天天昏昏沉沉的。
二十八号,星期六。
钱富达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洗漱,然后摆弄自己的造型,这细心程度,比之女孩子化妆更让人颤抖。
他们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场溜达溜达,毕竟来省里上学这么久了,几个人还没好好在这边玩过。
看着钱富达临走前特意拿的自拍杆,几个人一阵恶寒,谁都知道,这货可不是要自拍,而是要跑人家游乐场直播!
“老吴,他们两个怎么还不过来?”站在过山车排队入口处,秦葬巴巴的看着远处的卫生间门口,轻声问道。
何鹏和钱富达两个去厕所,留他们两个在排队,可是现在眼瞅着都要到他们了,可是这两个人却还不出来!
“不知道啊,都半个多小时了,不会走丢了吧……”吴钰这个时候也有些无奈,去个厕所都能去这么久,真够急人的。
“等下接个电话……”
“咦,怎么钱富达打来的?”
“怎么了?”
“什么?那何鹏现在在哪?好,我们这就去找你,你先赶紧给游乐场管理处打电话,快点!”
吴钰电话还没放下,就拽着秦葬直接直接往厕所的方向跑去,神色异常焦急。
这边秦葬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被一把大力给扯跑了!
“刚钱富达打电话,说他们在卫生间何人打起来了了,五个人,而且听钱富达说他们个个练过,何鹏一个人拦下了他们,现在可能很危险!”吴钰一边在前边跑,一边向秦葬解释说道。
刚刚电话之中钱富达都带了一股哭腔,可见形势多么不客观。
卫生间外不远处的一个亭子下,左边的长凳上坐着一个光头男人,男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眉尾处还有一道刀疤蔓延至嘴角。单是看起来便一身凶煞之气,不怒而威。
而此时,何鹏正被几个黑衣男子反按在光头对面的长椅上,脑袋对着光头男人,身体却动弹不得。
“你说你值不值得,人家惹的事,你过来出头,结果你留下来拦住我们他却跑了!你们还有朋友在这吧,几个啊?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救你?”光头男人叼着香烟,淡淡的看向对面一脸平静的何鹏,轻声说道。
何鹏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迅速低下头,目光停留在凳腿上,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吴钰秦葬听了钱富达的描述会不会过来帮自己,更不知道钱富达会不会压根就不管他直接跑了。帮不帮钱富达,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这些人过来了,他自己体格又好,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拦下这些人让钱富达跑,可是至于后不后悔,他现在也不知道。或许如果他真的等不到钱富达找吴钰秦葬过来看他,那个时候真的会后悔吧!
来到离卫生间不远处的一个娱乐设施下,钱富达鬼鬼祟祟的从的一个角落里跑了过来。
“老吴,秦葬……”
待钱富达走进,秦葬二人才看清他现在的样子,眼睛周围青紫一圈,现在还带着拳印。身上白色运动服也沾了灰,变得脏兮兮的,而最惨的是他的左胳膊现在耷拉在身侧,很明显已经脱了臼。
“谁下手这么狠!”秦葬抓钱富达的胳膊,轻声问道。
“啊……别,不要碰,疼啊!”
“听我的,活动活动就好了,不然你这胳膊就废了!”看到钱富达在这面部抽搐的哀嚎的,秦葬不由感觉一阵好笑。不过感觉钱富达如此痛苦,他还是在不断柔声劝着他。
“你跟我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认识,他们那些人个个都会功夫,现在何鹏应该已经被他们扣下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行,这个等会说,你看你着胳膊,我跟你说,要是现在治不好你以后这个胳膊就得截肢。还有啊……”
“啊——”
秦葬看着钱富达在一边捂着胳膊惨叫,终于是松了口气。钱富达的胳膊是硬被人卸下来的,可不是靠着什么寸劲打下来或者蹩下来。这种硬卸要掌控的力度可不是一般人可比,而且对骨节的伤害也很大。如果不给钱富达及时复位,只怕他这胳膊以后都会留下病根。
“这人功夫竟这么高……”看着钱富达狼狈的样子,秦葬心里也是暗暗警觉,即便以前和听天会的邪师对上,那些人的功夫也都没有这般程度,根本没有这种徒头硬卸手臂的力道。
“行了,你先别嚎了!快点去看看何鹏怎么样了!”
见秦葬继续往卫生间方向走去,吴钰和钱富达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刚刚吴钰也看的发傻,本来他还想着说要赶紧报警去看看何鹏过后再把钱富达送医院,结果聊着聊着就听咔嚓一声,钱富达的胳膊竟被秦葬给安了回去,真是牛逼!
“何鹏!”
刚到凉亭不管处,几人便见到凉亭下了的何鹏,只不过他现在被两个黑衣男子控制住了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你们……”何鹏看着三个匆匆赶过来的人,心中不由一暖,还好,就算是危险,自己也没白挡着,至少这几个没有等到警察来了再过来,不顾自身危险赶过来,这份情意让他心中也安定了几分。
“呦,还真敢回来啊,速度挺快嘛!咦?胳膊这么快就上回去了,疼不疼?嗯?”
见几人过来,光头男人直接忽略了秦葬和吴钰二人,坐在那里一脸调侃的看着钱富达。
钱富达自然也明白对方在嘲讽自己,但是显然他现在很害怕对方,自从再见到光头男人后,他就一直在那打哆嗦,躲在秦葬身后畏畏缩缩的看着他,像个被那啥了的小女孩儿似的。
秦葬和吴钰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长叹了口气。看看人家何鹏,被按凳子上也没吭一声,不卑不亢的,再看看这货,就差尿裤子了,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位大哥何必如此羞辱他人,先是卸了人家胳膊,再是扣了人家朋友,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秦葬目光冰冷的看着光头男人,虽然他也感觉钱富达挺怂的,但是总不能因为咱们怂你就欺负咱吧!
直到这时,光头男人才想起来把目光投向秦葬,上下打量一番,倒是没有啦之前看着钱富达的那么轻视,不过却也多了一丝玩味。
“我过分?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位朋友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