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陆峰身上,毫无察觉飞速射来的银丝。
“啊……”
就在这时,那明被陆峰刺伤的男子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脖子迅速向后倒去。
待众人注意力被那倒地的男子吸引,陆峰瞬间暴起一刀扫向其中一名身着道袍之人。
那名道人反应也是迅速,当下身形一侧,躲过了陆峰的攻击。
这时,那些邪师和打手也都反应了过来,将陆峰给围了起来。打手在前,邪师在后。
见陆峰被围住,先前被陆峰攻击的道袍男子瞬间拿出一个黑色小旗抛入空中,手势变幻对着空中的小旗连打了几道手印。
呜……
在道袍男子的手势下,那小旗无风自动,发出阵阵风吹帆布的声音。
随着道袍男子印决的变换,风声越来越大,突然从小旗中冲出四个恶鬼向陆峰扑了过来。
陆峰有些惊骇的向那四只恶鬼看去,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那四个恶鬼也在道袍男子的操纵下紧紧逼近,张牙舞爪好不腿让。
虽面对着这些青面獠牙的恶鬼,但陆峰面上却并无惧色,在那四名恶鬼不住的攻击下左右闪躲,避开所有攻击。
那道袍男子见陆峰多开这四个厉鬼的攻击,眼底闪出一丝狠意,再次掐诀将小旗中剩下的五个恶鬼全部放了出来!
这五个恶鬼兀一冲出便直奔陆峰而去,和那四个恶鬼一同封住陆峰所有退路,十字如刀向陆峰的要害攻击而去。
啊——
正当那鬼爪要即将抓在陆峰后心之时,一枚铜钱忽然从天而降正中那恶鬼眉心,那鬼爪还未触碰到陆峰之时便化为一抹青烟,魂飞魄散。
“谁!”那道袍男子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可是这别墅周围树木太多,长的还都挺茂盛,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噗——噗——
就在这时,又是两枚铜钱从树影中飞来,分别打中两只恶鬼,使其魂飞魄散。
见此情形,其他的几名邪师也不再淡定,若说什么正面交锋他们或许不怕,但是对于暗中的敌人他们却不得不谨慎提防。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拿出黑色小旗,放出厉鬼恶鬼,围在一起等待着敌人的降临。
树林中,秦葬靠做在一颗树枝上,见那些人召出更多阴魂嘴角轻轻勾气,漏出一道邪异的笑容。
“就怕你们不出来!”见此他迅速拿出九张符纸,九枚铜钱,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铜钱之上,只见那血液还未沾上那几枚铜钱,便围着铜钱飞速旋转了起来。那九张纸符也纷纷浮围着铜钱和血滴滴溜溜的转圈,最后那纸符上闪出一抹血色纷纷付在铜钱之中,消失不见。
得到了符纸的加持,那九枚铜钱旋转的越发迅速,直到最后几乎看不见那些铜钱的模样化成一道残影开始不停的吸收周围空间的煞气。
没有人看到秦葬这里的动作,那几个懂术法的邪师也见无人出来指示手下打手功向陆峰。
人群中,陆峰拿着匕首左横右劈,堪堪抵抗。
这时,道袍男子忽然惨叫起来,捂着肚子口吐鲜血,应声倒下,漏出他身后韩龙的身影,韩龙紧握着匕首,目光扫过几名站在那里的道人拼命般攻去。
他们原本会术法的也只有十人,其中五个在楼上控阵,一个被陆峰打伤后又被秦葬偷袭,还有一个被韩龙偷袭而死,现在一共也仅剩三人安然无恙的可以和韩龙对抗。
可韩龙丝毫不敢大意,这些人个个武艺精湛,若说一对一或许自己还有取胜的机会可是对方三个人,他在这里也不过是苦苦支撑,何况攻击自己的并不只是这几个人,还有几个魁梧的炼尸,韩龙既要躲避这几人的攻击,又要躲避炼尸的攻击,此刻也不好受。
见韩龙和陆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秦葬突然从树上跃下,一掌将那在煞气之下已经凝成球状的铜钱一举打向空中飘在一起的阴魂。
“他们还有人……”这时,门口一个穿着练功服的老者忽然看向秦葬的方向,也顾不得攻击韩龙,飞速向秦葬攻来。
“晚了!”秦葬冷哼一声,身形极速后退,口中念咒:“九宫山河灭孤魂,逐命淬骨绞肉筋,阴煞不聚阳煞断,一道葬音捣烟焚。九煞阴法尊我令,葬魂葬鬼,葬魄葬灵!”
话音刚落,那铜钱煞气凝结成的阴煞团突然爆开,那些阴魂还未躲闪开便被波及,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灰飞烟灭。
秦葬躲开老者攻击向后一跃,扶着树干捂着胸口大喘着粗气。
显然,他虽然一举灭了所有阴魂,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尤其之前为了凝结煞气时喷出的舌尖血,那可是他辛苦修炼得来的精血,来之不易,这下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回去怎么的都得补个十天半个月!
“早知道不管他了!”秦葬幽怨的看了远处韩龙一眼,他也没想到这个忙竟然这么难帮,瞧把自己弄的,呼哧带喘的,哪里还是原来那个英俊潇洒平梁高中小校草的样子嘛!
秦葬平复了一下胸口翻涌的血气,拔出匕首直接向老者刺来,现在阴魂都没了,自然就得直接动手了,他就不信这老家伙还能打的过自己。
老者见秦葬拿着武器向自己杀来,当下也不示弱,一把抢过一个打手手中的砍刀向秦葬脖子削来!
噹——
秦葬身体轻轻往旁边一侧,抬起手里匕首,将那势如破竹的一刀轻松挡下。
老者见秦葬挡住自己的攻击当下也是暗暗吃惊,刚欲变招便见秦葬黑白分明的双眸忽然开始变换,瞳孔消失,血丝蔓延,由白变红,再由红转黑。
这时,老者忽然感觉自己大脑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他毕竟是练过术法之人,和之前秦葬遇到的黄毛不同,他见到秦葬的幻瞳第一反应就是要抵抗,所以硬抗之下,心神受损,虽未中幻镜却也受了伤。
他现在也明白这些都是秦葬搞出来的把戏,当下大怒,想再一刀向秦葬劈来,可他忽然发现,他拿刀的手似乎仿佛失去的所有的力气,身体也愈发的虚弱,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之后便有热浆顺着衣领流下。
随着砍刀脱手掉落,他的身体忽然一个踉跄,颈部已是鲜血入柱,喷洒而出。
这边秦葬瞳孔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淡漠的看着地上想要捂住脖子止住鲜血的老者,冰冷一笑,迈过那还未死透的人,向前方那战成一团的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