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腹狐疑,问丁女士和柯总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柯总哼了声,似乎不屑提起,玲玲愤懑的说:“能有啥恩怨,根本就是她在以怨报德!”
我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让她仔细讲下,玲玲边喝可乐边说,听完后,我愣了。
柯总的父亲和丁女士父亲确实是好朋友,在柯总父亲创业初期,丁女士的父亲也对他进行了无偿帮助,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后来柯总碰上机遇,把生意做大,成了本市最大的家具企业老总,他为了感谢自己的老朋友,许诺财务总监的职位,只能由丁女士一家人来担任。
在柯总父亲去世时,还千叮咛万嘱咐,柯总牢记于心,等父亲去世后,丁先生也跟着去了,柯总已经把财务总监的位置准备好,交给丁女士,可就在前一天晚上,丁女士私底下找到柯总,说自己想要去开服装店,做生意,而不想给柯总打工,对于财务总监的职位,她宁愿去要一份启动资金,也就是五十万块钱。
五十万在当时确实不低,相当于财务总监几十年的工资,但是,柯总毫不吝啬的把钱取出来给她,并且鼓励说:“加油,要是做起来,我去你那边定做工人服装。”
丁女士拿走钱后,柯总就把职位给了位很有潜力的年轻人,因为丁先生对公司的奉献很大,柯总想在暗中帮下他的女儿,于是派人去查丁女士开的服装店,结果令他怒不可遏,原来丁女士根本没有把那些钱拿来投资,而是用在了吃喝玩乐上,买了套大房子,还有很多名牌服装,一辆跑车。
柯总找到丁女士,质问她怎么回事?丁女士含糊其辞,不能给出满意答复,柯总终于发现,丁女士身上有种好吃懒做,贪慕虚荣的恶劣气质,正是这种气质,让她伸手要走那五十万,要走柯总对她的信任。
柯总对她厌恶至极,回去后再也不想见到丁女士,几个月后,柯女士竟然主动找到柯总,想要再次获得财务总监的职位,因为她的钱全部花光,别墅,跑车的打理费拿不起了。
柯总当然不会给她,于是便得罪了她,而令柯总没有想到的是,丁女士在他这边没有得到帮助后,竟然恬不知耻的去傍大款,下贱至极,令人不忍直视!
玲玲越讲越气,最后说:“这个丁XX,成天在外人面前讲我老公坏话,不熟悉我老公的人都相信她,可和我老公接触段时间的人,都很喜欢和我老公交朋友。”
我在心里想着丁女士和玲玲的话,两种不同版本,确实耐人寻味,玲玲喝了口可乐,又问:“你是不是感觉我老公很傲慢?”
我连忙摇头,玲玲笑了下:“你不用遮掩,不光是你,所有和我老公交往过浅的人,都有这种感觉,但我老公并不是傲慢,而是不屑于伪装。”
玲玲解释,他老公其实内心善良,但他讨厌伪装,尤其是丁女士那样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个人感觉,骄傲是对别人,而傲慢是对自己,我根据她讲的话,想了下先前发生的事情,确实,在KTV门前,虽然柯总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却是事实,而且真的救了我,否则肯定得挨打。
包括柯总发疯后,说那名女员工,虽然难听,但真是那么个道理,我不由心想,难道自己以前真是误会柯总了?
玲玲说:“我老公那时候总为我当酒,后来烙下病根,为了他,我整天练习喝酒,前些天,老公去应酬客户,我替他喝酒,醉醺醺的跟到KTV,真的不能下车,老公和朋友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朋友,也没难为他去喝酒。”
结合着玲玲的话,和以前的画面,包括丁女士的点滴,信任的天平慢慢的偏向柯总,丁女士的话让我对他有了一个不好的看法,产生了偏见,而柯总的傲慢,却让这种偏见加深,因此我才坚定不移的认为,柯总是个坏人,却蒙蔽了本该明亮的双眼,摒弃了理性。
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们对一个人也许并不认识,却通过耳朵来对他有了第一印象,之后他做的每一件事,在我们看来,都和第一印象有关,这种偏见会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我知道真正去了解一个人,耳朵是最不靠谱的,而应该用眼睛去看。
知道了来龙去脉,我毫不犹豫选择帮助柯总,告诉玲玲,自己认识很多香港高人,对于解降这种事情也是信手拈来,但因为物价上涨,收费并不便宜,玲玲说只要能救她的老公,价格不是问题。
我就喜欢和这种有钱人谈合作,报价五万块,玲玲满口答应,出来KFC,就找了家银行,帮我转了过来,我让她回家等待,最晚后天,就会找高人来帮忙解降。
回去后,我刚准备联系高人兴,丁女士就先打来电话,她很生气:“杨老板,说好了不帮柯总解降,你怎么又和他见面?”
我现在听到她讲话就感觉恶心,问:“你老实说,到底是柯总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柯总?”
丁女士顿了下,似乎是因为惊讶,但马上又恢复往常的口气:“肯定是他对不起我啊,我爸爸为XX公司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换得这?杨老板,这个柯总真是可恶,我巴不得他早点死掉呢。”
我问前些日子讨论尾款时,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咋回事?丁女士结结巴巴,我哼了声:“是你的情夫吧?你成天好吃懒做,宁愿去傍大款,也不愿意自己努力工作,为了眼前的利益,自己要走了五十万,现在却又怪柯总?”
丁女士乱了阵脚:“你…你怎么知道?他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我说自己并不是傻子,还有判断能力,丁女士让我最好不要给柯总解降,否则就找人来教训我,我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找人教训我,难道你也想尝尝降头的滋味吗?”
丁女士明显是怕了,变成哀求:“杨老板,不要给他解降啊,他真的好可恶!是,我是要了五十万,可我父亲创造的价值,也不止五十万吧?”
看来她还是承认了,我懒得听她废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丁女士又打了几次,我索性拉黑。
第二天,高人兴从香港赶来,我把情况和他讲了下,高人兴说:“两头赚钱,干嘛不接?反正也没人知道是我给落的降头。”
我带高人兴来到柯总的家,柯总住着豪华大别墅,在二楼的房间里看到了他,他被绑在床上,两眼乱转,发疯似的低吼着,玲玲焦急的说:“我老公现在彻底疯了,怎么办杨老板?他要是病倒了,公公一手创办的公司不就完了吗?”
我让她别着急,看了下高人兴,他从包里取出那个法相,我特意看了下法相后背,照片已经被撕掉,高人兴一手拖着法相的双脚,另外之手悬在法相脑袋上,念诵咒语,几分钟后,躺在床上的柯总忽然‘嗯?’了声,然后把眼睛瞪的老大大,玲玲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我让她别急,高人正在给他解降,高人兴手掌伸开,压在柯总额头,念诵咒语,又过了十几分钟,柯总恢复平静,沉沉睡去。
高人兴把法相放进包里,然后说道:“已经解开的啦,阔仪松绑啦。”
玲玲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了吗?”
我说当然,帮她把柯总身上的绳子解开,几分钟后,柯总慢慢睁开眼睛,但已经不再发疯,关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柯总表示毫无印象,玲玲万分感激,又给了我三万块钱,我本不想去接,但玲玲非说不要就是看不起她,我无奈的接过来,心想这笔两头赚近十万,收获还蛮大的。
接下来几天,玲玲向我反映了柯总的情况,他恢复健康后,就回到公司,重新打理,员工们都感觉他虽然说话直接,但没什么心眼,为人真诚,前些日子确实撞了邪,也没有计较,柯总的公司也越做越大,包括今天,我和他仍然保持着联系,他虽然还令人讨厌,但在家具上,却总是给我最低折扣,慢慢的我也发现,他其实还蛮可爱的。
相比之下,丁女士的结局却惨很多,在帮柯总解开降头后没多久,我就看到当地新闻头条,有个女人做富人小三,结果被正房抓奸在床,扒光衣服拍照片,在网上到处发,还把没穿衣服的她拖到大马路上,扔在地上,让路人当猴子一样去看,这个女人可能感觉没有脸面继续活在世上,从本市最高的一座楼上跳了下来,摔成肉泥。
这个女人的资料很快被扒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丁女士。
关于玲玲的说法,也很快得到了证实,丁女士确实好吃懒做,总想吃现成的,而写下她的故事,一是想告诉大家,如果你去认识一个人,千万不能用耳朵,而要用眼睛,二是千万不能懒惰,否则难免会落得悲惨下场。
(四更,一万三千字,累坏了呼呼呼,国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