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本是想着随便看一看,倒没想到还会发现这些有趣的东西。他一早就知道周胖妞不是一般女子,但是仍旧没有想到她居然有如此眼界和智慧,赵璟不禁在心中再一次坚定想法,一定不能放周胖妞离开,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人!
赵璟本继续看下去,但是听到外面响起声音,紧接着就是女子说笑声,他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周胖妞的声音,然后立刻把手里的书放下,闪身躲在了床后。
周怀玉回了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头上簪子给摘下,但是当走到梳妆台旁边的时候,周怀玉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的梳妆台看似一切东西仍旧摆在原位,但是周怀玉就是有种感觉,有人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翻看了她的梳妆台,然后她拿起了小匣子,三两下就把匣子给打开,然后她就确定,这人不仅动了她的梳妆台,还曾经打开过她的匣子。
因为她这个匣子虽然是“密码锁”的,但是每次打开这个匣子的步骤却是不一样,她清楚的记得,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一次把匣子打开,不是这个密码。
周怀玉仔细地检查了一边,却发现匣子里的东西一点不少。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放下匣子,又打开其他的抽屉看了看,仍旧没有任何东西丢失。
这个时候月儿已经发现了周怀玉的异常,走过来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平日里,梳妆台上面的东西,都是月儿负责打理的。
“今日咱们离开的时候,门窗确定锁上了吗?”
月儿一愣,“奴婢亲自锁上的。”
周怀玉皱眉,“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趁着咱们刚才出去的时候翻墙进来了!”周怀玉说话的声音很小,因此只有月儿一个人听到,她神情一肃,立刻跑到门窗边上仔细检查。
周怀玉则站着未动,先是在屋内环视了一周,也并未发现什么东西丢失,然后她突然一急,三两步走到床边,打开抽屉。也只是一眼,她就发现了这些书籍也被人翻看过。
周怀玉开始有些懊悔,她有个习惯,看书的时候喜欢随手在书上写一些自己的想法,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但是难免会有些“大不敬”的话偶尔蹦出,万一被人看了去,该怎么办?
周怀玉仔仔细细地开始仔细翻看,直到最后确认并没有任何书不见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月儿也已经重新进了屋。
“姑娘,奴婢并未发现有人翻墙进来的痕迹。”
月儿低着头,脸色有些古怪,但是因为周怀玉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书上,所以没有注意到,然后她就摆摆手,月儿立刻就退了下去。周怀玉没有注意到,大白天的,月儿却突然关上了门。
周怀玉暗暗思索,一会儿就把这些书全部给烧掉,这一次虽然没有出事,但是也算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并且以后她再看书的时候,千万不能再这般大意了。
忽然,周怀玉看到床帐突然一动,她心中猛地一跳,然后还未叫出声,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从床后闪出,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周怀玉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万一自己不小心叫出声,惹得月儿或者小桃进来看到这一幕,她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赵璟非常满意周怀玉的反应,因为在他看来,这代表着周怀玉护着他。
“我这几日都忙着查案,所以没有来看你,你还好吗?”
此时看到赵璟这副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与她闲话,周怀玉只觉得他怎么这么无耻!
“赵璟,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周怀玉想也不想的就说出口,但是出口之后她就立刻后悔了,因为这样会激怒赵璟,让她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果然本来赵璟还是一副笑眯眯地,听完这句话之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然后一个跨步上前,就锁住周怀玉的双臂,有把她给困在了怀中。
周怀玉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管不住嘴呢,现在好了吧,又成了这副样子。
“我是说,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出现了,这毕竟是我的家,外面我的丫鬟随时可能会进来,万一被她们看到了,我与你‘私会’,那我岂不是要以死谢罪?”
“如果你觉得你的丫鬟是这样的人,那还不如趁早把她们除掉,然后我给你找来两个哪怕是看到我亲你,也不会吭一声的丫鬟!”赵璟面无表情道。
这可把周怀玉吓坏了,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让人把小桃和月儿暗暗杀害,然后赶紧道:“她们不会,她们都对我特别忠心的!”
看到赵璟仍旧面无表情,周怀玉讪笑:“是因为还有个冬至呢,那是苏氏安在我身边的奸细,我还不能把她给赶走,不然苏氏再派来一个更精明的,还不如现在这个蠢的呢!”
赵璟面色稍有缓和,似是被周怀玉解释的话给安抚了,但是实际上,他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的话,他只不过是不想好不容易两个人见一面,一见面却又要以相互敌视的态度说话。
“你还好吗?”赵璟再次开口问道。
周怀玉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所以表情淡了下来。“我能有什么不好,反正不论是你们谁,都有对我的安排,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一句,我是否愿意。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赵璟抿了抿唇,然后低声解释:“这些事情,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情,因为这几日我一直在办案,刚一结束,就过来找你了。”却丝毫不提,让家人去谢家提亲的事情是自己的吩咐。
就算他对哄女人这件事没有任何经验,也明白若是此时说出这句话,必然会让周胖妞更加生气,这个时候,他只是不想让她生气,只有这么简单。
但是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在周怀玉看来就是他在隐瞒,狡辩,推卸责任。因为如果没有他的默认,她就不信,安王府会擅自为他做主,更何况,他与谢大姑娘,恐怕也早已经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