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清晨。
南山学院一行十二人来到了坐落在南山市西区的一所阔气的中学——南山市第一中学。
没错,没有任何人,就连校车都没有派出一辆,更别提什么观众、啦啦队之类的东西了。
甚至临走之前,司徒教练还美名其曰,这走路就当是提前的热身了,一个小比赛的预赛而已,也用不着搞得人尽皆知,低调就足够了。
索性,南山市第一中学离南山学院并不是很远,以众人的脚力十来分钟就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落在地上的花岗岩大理石岩,足足有十几米长,上面刻着不知道是哪位名家题写的“南山市第一中学”的字样,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距离大理石岩的不远处,只见两根银白色的大理石柱一高一低地立于门口两侧,像两个威风凛凛的哨兵。其中高的一个门柱中深陷着一个大钟,竟然是一座钟楼,而另一石柱的顶端则插着着一柄剑,君子剑,似乎象征着此中学子,君子品性的美好希望。
连着门柱的一堵墙面上,鎏金的字体则铭刻在其上,细细看来应该是“南山市第一中学”的校历。
“怎么样?不错吧。”韩泽洋一路朝众人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南山市一中的历史和著名人物,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在没在听,他依旧乐此不疲。
“不错。”
秦牧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因为和南山市一中是对手就贬低或者故意诋毁这所学校。
“要不是偶然见感应到气感,我说不定现在就是这里面的学生了。”望着眼前磅礴大气的南山市一中,秦牧心想到。
南山市一中有一股历史的厚重,这一点恰恰正是南山学院目前所欠缺的,尽管南山学院是林老一手建立起来的,但这方面却不是依靠武力能够赶得上的,需要时间、数百年的沉淀,甚至经历失败和战火,南山市一中就是这样,最早其只是南山县的一所私塾罢了,破败过、兴盛过,其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股让人心底油然而生的厚重就是来源于此。
韩泽洋以前初中的时候是市一中的,这里也算是他的母校,听到秦牧肯定的话语,韩泽洋得意的笑了两声,拍着胸膛打着包票,“来了市一中,我可就是地头蛇,别的不敢说,敢明目张胆来找麻烦的绝对没有。”
说着其就作为地头蛇率先带领众人朝南山市一中的大门处走去。
……
今天早晨是“南山市武斗学院杯”的开幕式,也是改版后的第一次武斗比赛,甚至连日理万机的齐中清市长都会前来讲话致辞,到场的人皆是南山市有名望的人,排场也自然是少不了。
当然,相应的安保工作更是重中之重,南山市一中内除了要参赛的选手以外,稍微有点实力的武者全部就被调动了起来,至于原本的那些安保人员就更不必多说了,各司其职,不敢有一点马虎,只为杜绝一切意外和隐患。
“干什么的?”
走在前面的韩泽洋被挡住了,两边大理石柱跟前站的五六个男子瞬间就围了上来,黑色的作训服,有胸印着南山市一中的校徽,显然是南山市一中的保安队。
韩泽洋眼神在周围乱瞄,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目光一一打在众人的脸庞之上,似乎是在辨别着什么。
“王哥。”
很快,韩泽洋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丝惊喜,朝着人群外的某人叫了一声。
人群霍然止住,后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子。
这运动服的男子听到声响先是有些纳闷,又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其语气中拿一股贱贱的气息让其熟悉无比。
目光从人群中一一扫过,落在了一张洋洋得意、一脸激动的面庞之上。
“韩贱!?”
运动服男子气冲冲地就让开人群冲了过来。
“看见了没有,我和你们队长是忘年之交。”韩泽洋朝着周围吹嘘道,“一看你们就是新来的。”说着张开双臂,面带笑容就迎了过去,似乎是要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只见运动服男子冲了过来,一把将其那胳膊拍飞,又一把擒住了韩泽洋的衣领。
“王哥!?你别激动。”
韩泽洋努力挣扎了两下,“咱们兄弟这么久才见面,你用不着这么热情。”
“你小子还敢回来。”
运动服男子嘴里凶狠着,手却是松了,将韩泽洋放了下来。
“你这次回来是干嘛的?要是想溜进去今天肯定是不行的,不嫌弃的我就到我那先坐坐。”
“嘿,我这次可不是准备溜进去的,而是明目张胆的往进走。”韩泽洋卖弄道,“小弟今天我可是南山学院的参赛选手。”
“就你?得了呗。”
显然对于韩泽洋这德行,运动服男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其当即就满脸不相信的哈哈大笑。
“当然不止我了。”韩泽洋不以为意,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围观的众人,说道:“是我们。”
运动服男子上下打量着众人,随后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
秦牧等人适时也走了过来,众人在不远处可是看热闹看了不少时间,望见对面领头的上下的打量,其自然是走了过来。
秦牧将手伸了出来,“南山学院,秦牧。”
“王震东,保安。”运动服男子怂了怂肩,手伸出握住了秦牧伸出来的手。
“这是南山学院的证明。”
秦牧从包中将司徒老者几天前给自己的战帖递了过去。
这运动服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大话,反而是一本正经地接过,翻开细细看了半天,方才面露笑容,说道,“没问题,我这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显然其是在解释着其这番举动的原因。
“应该的。”秦牧说道,“身在其位,必谋其职嘛。”
其严谨的做事风格确实让秦牧感到钦佩,没有因为有韩泽洋的证明而放松警惕,反而是照常检查,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让人厌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