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雪终于下来了。
丁绍南也来不及跟韩泽洋废话,对于其来说这卸骨绝学要重要的多。
“敢问姑娘刚才所用的可是卸骨术中的碎骨掌?”
丁绍南一脸自来熟的跑了上去,满脸笑容,自以为英俊潇洒。
顾沐雪眉头皱了皱,冰冷地说道:“让开!”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丁绍南,是……”
其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沐雪打断道:“我没兴趣听你叫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而来。”
说完绕过丁绍南,径直地走了过来。
见状,韩泽洋立即煞有其事的说道:“嫂子是个好女孩呐。”
“滚!”
秦牧冷冷说道,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于韩泽洋就要半点不留情面,猛言训斥他才能让其闭嘴。
顾沐雪眼神瞥了瞥盯梢男,问道:“怎么回事?”
“临时倒戈了。”
秦牧特意在后面“倒戈”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意思很是明显,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
秦牧也懒得理盯梢男,走上前去,将自己的重力卡拿了回来,三百个小时的重力时间,发大财了。
取回了应得的赌注,秦牧也懒得理易力一行人,做出痛打落水狗的举措来。
朝众人招了招手,一行人就往武斗室外面走去。
见状,当即就有人忿忿不平的开口道:“班长,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这一句话就如同一个导火索一样,瞬间引发了人群中的炸药,各种喊声、不平声越来越大。
“对,我们不服。”
“不能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起码要让他们将赌注退回来。”
“……”
“闭嘴!”易力冷冷地开口道:“还嫌丢人铥的不够吗?愿赌服输,赌不起就别玩。”
说完其转过身,愧疚地开口道:“今天这事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兄弟们,后果我一人承担。”
马进和开口道:“班长,你说什么呢?”随后手臂往后面展了展,“大伙是那样的人吗?”
但此刻后面的应和声却没有如同马进和所想的那般涌现出来。
易力脸色却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心里早有准备,其苦涩的开口道:“进和,你别怪兄弟们,这后果总得有人承担的,我作为班长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马进和却是满脸气愤的转身,眼神一一朝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扫去,气的连话也说不全,只能僵硬的一字一字道:“你……你们……”
被其眼神扫过的众人,满脸不自在,通红不止,紧接着就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初一个个拍着胸膛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倒怎么这番模样,一群养不熟的狗东西。”
马进和也是气急了,什么话也都骂了出来。
见到马进和还要开口,易力出声道:“够了,兄弟们也不容易,这进一次特训营的机会也不容易,要是就这样交代了,我这当班长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见易力还在众人辩解,马进和怒声道:“你体谅他们,但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可体谅过你,三百个小时的重力时间,这还没算上借高利贷的利息,你怎么还呀?”
易力一阵沉默,其也清楚这惊天大数不是自己能还的清的,但这数自己不抗,还谁来抗,每一个人不知废了多大的功夫才挤进这特训营的,这要是被扫出去了,其余人可怎么交代呀。
苦一人总比苦众人要好的多。
想通了这些,易力斩钉截铁道:“总会有办法的。”
马进和显然也心知这只是易力的应付之词,当即就打断道:“有个什么办法?班长,你家里的情况,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你能有什么办法。”
当涉及到家里的时候,易力罕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意,对于其的家庭废了多大工夫才将易力送进来,其也很清楚,也一直很努力,再加上其有点小聪明,要不然也不至于能当上班长一职。
原以为至此之后,前途定是一片光明,没想到这一次却是鬼迷心窍,阴沟里翻船了。
想起之后父母失望的眼神,易力心里一阵绞痛。
正当马进和以为易力改变注意时,其眼神坚毅地开口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其的心意已决了。
“好,那就算我一个。”马进和两步走上前,跟易力站在了一起,“我是副班长,这事我也难辞其咎。”
“进和……你……”易力指着马进和,就要劝解,却被马进和一口打断。
“你说的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结果就让咱俩一起担着。”
望着一旁的马进和,易力两眼憋得红红,“好兄弟。”
易力希冀地望着人群之中,但终究还是没有人再站出来。
望着这一幕,秦牧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干对不对,尽管不知道南山军区进这特训营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但想想总归是不低的,而自己却一手将这群人打落到深渊当中。
握着手中轻薄的卡片,秦牧感到无比的烫手,虽然这是他应得的,也是众人靠一场场武斗赢来的。
按理来说,这群人是作茧自缚,纯属活该,但望着易力此刻一力抗事,却近乎众叛亲离,让秦牧一阵唏嘘。
韩泽洋拍了拍秦牧的肩膀,说道:“行了,走吧。”
缓过神来,秦牧望着那走在前方的一群人,老牛还是那老样子,许湖平却显得激动极了,还有那一张张关切的面孔,秦牧原本的惆怅化为乌有。
至少他相信,如果今天输的是自己,他绝不会沦落到易力这种境界,别的人他不敢说,但秦牧相信牛鼎天、韩泽洋、童渊、许湖平甚至于顾沐雪、楚风、陆江流、陆然等人绝不会见利忘义的。
盯梢男还在后面跟着,似乎不拿到卸骨绝技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终于顾沐雪语气冰冷地说道:“这卸骨术是南山学院的校长林老传给我的,你要想要就去找他要。”
听见了这卸骨术的来历,丁绍南呆如木鸡,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