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许湖平竟然赢了?”
“这也太魔幻了吧!一班怎么这么个小喽啰都这么厉害。”
“这还说什么呢,以后还怎么跟一班争。”
“还争个屁,五班都争没了,要不把咱们这几个班剩下的这几个班也分了得了。”
“我看也就只有二班能和一班斗斗了。”
“斗什么斗呢,擂台赛还不是一班赢了。”
“说的也是呀,这一班强的也太过分了吧,我当初怎么没分在一班。”
吴凡竟然输了,尽管秦牧给许湖平说过一些吴凡的对战策略,但也没料到其真的能赢。
毕竟吴凡可是武者,虽然其实力相比较其他武者无疑弱上很多,但比起那些非武者或者半步武者而言,吴凡还是有难以磨灭的优势。
但这优势却在武斗之中丝毫没有体现出来,全场都是许湖平强力压制着吴凡,仿佛实力较高的一方是许湖平似的。
“吴凡这怕是真的废了。”楚风喃喃道。
“心智这么弱,还来南山学院干什么?”陆然显然也看出了问题所在,随即又瞥了一眼罪魁祸首,“现在,估计现在随便挑出来一个半步武者出来,他都打不过。”
也正如二人所言那样,吴凡输并不是因为实力上的问题,而是心态上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吴凡“心态崩了”。
吴凡并不是来自于南山市区的任何一所中学,而是来自于南山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当中,其天赋不错,从小学到初中可以说一路都是顺顺当当,无论是从武学、相貌、家境还是从其他各个方面而言,他在同龄人当中都是最优秀的,甚至连一个与其相匹敌的对手都没有。吴凡就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享受着其他人的膜拜和恭维,他也确实不是什么浪得虚名之辈,从这小小的县城当中脱颖而出,以入学考核分第四的成绩考入了南山学院。
初来南山学院,吴凡心里本还是怀着一种谨小慎微的心情,毕竟这南山学院的名声外扬,而且其也并不像以前那样再是第一,是龙头了。
但来了一个月后其发现,在这四班之内,他还是龙头,尤其是和那所谓的第三萧河私底下比斗之后,更让其有些飘飘然,他胜了。
赢得轻而易举,因为他是武者。
在其他人的膜拜和恭维之中,他不由升起了南山学院也没什么以及其他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的想法来。
他甚至还觉得,就算是排在自己前面的那几个人实打实斗起来还是打不过自己,这萧河就是例子,这里和小学和初中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依旧是最强的,他就是游戏和小说中所描写的主角。
但现实却很残酷,当秦牧这连武者都不是的家伙爆冷门一举击败了他之后,他的心境就有所动摇了。
之后一班和二班的武斗,童渊和陆江流,顾沐雪和楚风,秦牧和陆然的比斗更给其上了一课,原来武者可以这样强,原来我不是主角。
他输了,输的一塌糊涂,不是实力,而是心境。
不过,除了他自己以外,这些没有任何人关心,荣光与欢呼是属于胜利者的,而失败者什么都没有,尤其是像他这种明明占领了实力优势却还输掉的人,更不会有人来怜悯他。
吴凡望了擂台上的许湖平一眼,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武斗馆,辨别清了方向,进了教务处,最后消失在这黑暗当中。
而这些无人关心,与秦牧等人也无关,此时的众人正一边闲聊着,一边继续望着擂台之上的比斗。
“湖平,不错哦。”韩泽洋拍着其的肩膀说道。
“都是牧哥教的好。”许湖平不居功,立马说道。
“是你自己打的好。”秦牧说道。
“真的吗?”许湖平明显有些不太自信,弱弱道。
“没错,确实打的很好。”话音从一旁传来,“嗨,高手兄。”
没错,说话的是陆江流,其径直地从二班阵营中走了过来,坐到了一班阵营之中,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无疑可信度更高一点,许湖平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自己的武斗被别人所认同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伤势好了?”秦牧开口道。
“好个屁呢,我这胳膊估计这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尤其是这手,吃个饭都抖得不行。”陆江流瞅了童渊一眼,“我来之前还真没想到这南山学院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竟然能把我逼这份上。”
秦牧嘿嘿一笑,“以后这样的人会更多。”
陆江流罕见地没有反驳,“说实话,这小小的南山市还真让我惊讶,等我手好了,咱们再打一把。”陆江流双手微弯,勉强做出一个敲打键盘的动作来。
“你又打不过,别丢人现眼了。”动人的声音轻轻响起。
这挑衅的话语,但陆江流一听到这声音却很反常地没有炸毛,反而是很殷勤地连忙给其让开了位置。
“喂,你什么意思啊!”陆然没有坐下,双手抱在胸前,质问道。
这质问来得甚是突然,完全出乎了秦牧的预料,其将眼神瞄向陆江流,希望其能赶紧将他这堂妹拉走。
但他明显低估了陆江流对其的惧怕,当陆然眼神随着秦牧的眼神飘过来后,陆江流丝毫犹豫都不带,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大声质问道,“就是,你什么意思啊!”
再看看其他人,韩泽洋连头都没有转过来,正和胡月昭说着什么,老牛也差不多,正跟郑珍谈什么所谓的“药学问题”,童渊坐在那脸色不变,但秦牧很明显地发现其嘴角有一丝笑容,显然在幸灾乐祸呢。
至于其他人早就在陆然的美色与气场下屈服,羞涩点的低着头时不时瞄一眼,脸皮厚点不跟着其来讨伐秦牧就算是好的了。
秦牧无奈道,“打不过,就认输了呀。”
“那你为什么要上场?”陆然显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秦牧。
“对,为什么要上场?”陆江流充分贯彻落实了这狗腿子的职责。
“陆然同学,这我上不上场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秦牧说道:“而且,我这主动认输,对你说来,也只有利无弊吧。”
“先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我,就单单说说我这一认输为你节省了多少体力,为你下一轮提高了多少胜率,为你夺冠奠定了多大的基础。”秦牧充分发挥着自己这三尺不烂之舌,“你不过来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来质问我。”
在他口中,自己成了救人于苦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十世善人,而陆然仿佛就成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陆然一阵哑然,秦牧说的确实有道理,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其没受伤的基础之上,就他现在这伤势被说打得过自己,完全就是被自己血虐的。
不过,望着围观众人那赞同的眼神和微微点动的下颌,陆然哑口无言,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陆然。”陆然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将右手伸出。
“秦牧。”说着,秦牧将手伸了过去,不过未沾就走,还没与其握上,手已经抽出,如同绅士一般丝毫不拖泥带水。
“陆江流,叫我小六就好。”陆江流也来凑热闹。
“秦牧。”这次却是握实了,甚至于狠狠摇了两下才分开。
陆然恨恨地看了脸上不掩笑意地秦牧一眼,心中极度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