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点,秦牧才姗姗回到了南山学院。
刚进宿舍门,还没来得及说话。
韩泽洋就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冲到秦牧面前,“秦牧,你还敢回来!”
秦牧奇怪地看了韩泽洋一眼,“我为什么不敢回来,老牛,韩泽洋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老牛将手中的成语词典这一页最后一行字看完,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应该是因为教官说他不用挨揍了,太过激动了吧。”
“哦,这样啊。”秦牧恍然大悟道,“那是不是就表面我暂时不用理他了。”
老牛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
望着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二人,韩泽洋也憋不住了,索性径直地问道,“秦牧,我这些天的遭遇是不是因为你?”
秦牧暗道一声糟,显然这是东窗事发了,“泽洋,你摸摸你的良心说,平时哥待你咋样?”
韩泽洋思索片刻,“还算不错。”
“那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卖你呀?”秦牧露出悲壮地表情,“我就是害怕你误会,才迟迟不暴露我和云慕之间认识的事呀。”
韩泽洋脸上疑惑道:“那我和女魔头也没什么矛盾,她选谁不好偏偏瞄上了我。”
“这是估计怪我。”秦牧苦涩地说道,“也许就是因为你和我走得近,才被瞄上的吧,我这个师姐……”
“师姐?”众人连忙被秦牧话语中的关键词汇所吸引了,老牛和童渊眼神充满八卦之火,甚至连纠结的韩泽洋也将原本的纠结抛之脑后,紧紧地盯着秦牧,等着秦牧的后续。
秦牧大服自己的演技和聪明才智,不过戏还得继续唱下去,秦牧脸上装作很犹豫,青一阵白一阵,似乎经过了长期的思想搏斗,“这……我师父本来不让说的,你们这也就悄悄听着就行了,别出去外传。”
众人连忙点头,同时示意秦牧赶紧说。
“我师父是一位武道高人,名纬他并没有给我提过,说到我如何拜他为师的,这就要追溯到我七岁那年……”秦牧就向众人讲述了一个生动而有趣的故事,其剧情之曲折,情节之精彩不足为外人道也。
秦牧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老牛的眼神充满了崇拜,“牧哥,没想到你小时候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啊。”
童渊听完故事,继续瘫回到了床上。
韩泽洋想了半天,“牧哥,这故事不是三毛流浪记吗?”(三毛流浪记讲述的是流浪少年三毛历经艰难险阻,拜得名师的故事,这个故事富有极强的正能量,激励着一代代穷苦少年的向武之心。)
“呃,你看过啊?”
韩泽洋没好气道,“废话,是个人都应该看过吧!”
老牛充分贯彻了打脸的工作作风,“俺没看过。”
……
“泽洋,我怎么感觉那小子对我有意见。”秦牧指了指那边那个猪头说道,“我貌似不认识他啊。”
韩泽洋额头泛起一丝黑线,“那小子是张天羽。”
“张天羽?”秦牧打量了半天,才从其肿大的脸部依稀辨别出这确实是张天羽。
韩泽洋幸灾乐祸道,“这小子昨天打你小报告,被女魔头狠狠整了一顿,这新上任的搭档就是他。”说到“搭档”二字,韩泽洋还嘎嘎地笑了两声。
韩泽洋并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嘎嘎地笑声显得很刺耳,尤其是到某些特殊的人耳中更为如此。
张天羽怒火中烧地说道,“韩泽洋,你找死?”
韩泽洋哈哈一笑,“猪头,对你前辈尊重一点哦。”
这样被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更可况是张天羽本身就不是什么肚量大的人,在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到中,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我曹,老子弄死你。”一边说着就冲了过来。
至于其的几位小弟,却没有义气的缩在了后面,毕竟,明眼人都已经看的出来,两方实力的悬殊。
老牛一步微跨,正好出现在了张天羽必经之路上,一个绊脚,张天羽就如同狗吃屎一般扑倒在了众人的脚边。
秦牧叹了一口气,原本纯朴憨实地牛鼎天已经被韩泽洋影响的各种下三滥招数层次不群,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猪头呀,你这么大礼前辈我可受不起。”韩泽洋那张嘴足足能气死人,“还不快起爬起来,像条狗趴在地上,总归不太雅观。”
这话语看起来是为张天羽考虑,但话语中不断重复的猪头,狗一般的词汇,再加上韩泽洋特有的嘲讽语气,一股贱贱的感觉油然而生。
童渊开口提醒道,“女魔头来了。”
心情正高涨的韩泽洋,一时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起来,“怕什么,我们有……”
秦牧轻咳一声,韩泽洋才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险些失言了。
但能上一班的众人也没有一个白痴,从这话中就猜测了个大概,若有所思地看了秦牧一眼。
张天羽从地上爬起来,双眼瞪着秦牧等人说道,“这事……没完。”
韩泽洋没理会张天羽,而是对着三人说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你们听不听?”
也没等众人回答,他就自顾开口说道:“从前有个猪头,最后它死了,这个故事完了。”
韩泽洋这笑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显然不是很明白笑点在哪里。
秦牧半天才干笑了两声,“这个笑话可真够冷的。”
老牛挠了挠后脑勺,“俺没听懂,能不能再讲一遍?”
童渊扫了眼张天羽一眼,显然很清楚韩泽洋笑话中的猪头是谁。
“你们……你们……”张天羽这次却没留下什么狠话,但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童渊望着张天羽的背影,开口道:“这次可是把张天羽彻底得罪死了。”
“我跟他,不死不休。”秦牧冷声道,自从张天羽叫人将赵磊堵了之后,两人早就站在了对立面上了,而且现在梁子可是越结越深了,早就没什么缓和地余地了。
……
南山院,武胆现。剑起波澜,推起纷争一片。点点击水,何人溅起片衣裳?江湖无奈,唯隐世间。
情似酒,侠中酝。书染尘土,评心江湖何在?处处打寻,名利兼收赏何藏?世事难料,何人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