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可有来过这儿?”冰蓝在前面走,问着后面的池湮。
“没有,这悬崖我也只来过两次,若不是你想,我也不会想到这里。”池湮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
冰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池湮:“作为一个英韵学院的校长,都不提前考察自己学校的周遭环境吗?”
听着冰蓝充满数落的语气,池湮失笑。
“是,为师错了。”
她第一次看池湮笑,看着他的笑脸,冰蓝想起了一首诗: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
“怎么了?”很少见到发呆的冰蓝,池湮不禁有些担心的问着。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冰蓝转过头,掩盖住了自己尴尬的表情。
冰蓝疾步向前走着却没有注意到脚下,脚腕针刺般疼痛。
池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冰蓝,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怎么了?崴到脚了?”
冰蓝现在简直欲哭无泪,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在被东追杀三年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失误,现在就因为池湮的一个笑差点摔了一跤,还崴了脚。
池湮将冰蓝的裤脚掀开,褪下鞋子,目光很是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冰蓝现在心中所想。
“嘶。”脚腕传来的钻心的疼刺激着她每一处神经,撇下头将火把靠近刚刚崴了脚的地方,她到想看看是什么绊住了她。
视线渐渐清明,看清地上躺着的东西,纵使是波澜不惊的她也禁不住吓了一跳,瞳孔骤缩。
池湮感受到冰蓝的不对劲,转过头,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森森白骨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阴森的光泽,刚刚绊住冰蓝的正是白骨的头颅,白骨被保存的完好,除了被冰蓝踢跑的脑袋之外,其余的骨头都还存在。
震惊过后冰蓝将火把游走在白骨的身上,并没有骨折痕迹,牙齿已经脱落,看来是个垂暮之际的老人,身形看来是个男人。
看冰蓝认真的模样,池湮拿出空间戒指中的冰肌膏,涂抹在冰蓝受伤的地方,脚腕的地方已经红肿,与雪白的肌肤形成明显对比。
“他是饿死的。”池湮边涂边说。
聚精会神研究的冰蓝头都弄不抬的问着:“你怎么知道?”
“他手臂右边有铁绣的痕迹,脚边也是。”
听了池湮的话,冰蓝将火把靠近,果然看到这样的痕迹。
“还疼吗?”冰肌膏效果很好,加速伤口愈合,有着修复除痛的功能,像冰蓝这样的伤应该一涂上就会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一遍。
冰蓝早就忘记脚上的伤,经过池湮疑问她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好了,低头看着池湮手上小巧的瓶子,若有所思:“这是什么?效果这么好?”
“冰肌膏。”池湮将小瓶递到了冰蓝手中。“是用北山天莲花,南山天山水,东谷的弃草,还有西海的白玉石的粉末一起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而成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多炼制一些。”冰蓝看着那小的可怜的瓶子问道。
“你可知无论是天莲花还是天山水或是其他东西都是百年一得,炼制之时所有的材料都是新鲜的,想同时收集这些东西恐怕不仅要靠时间。”还要靠运气。而这整个圣天大陆能够拥有一滴冰肌膏的人都屈手可指,现在这丫头还在抱怨太少,池湮简直哭笑不得。
听了池湮的话,冰蓝立即觉得这东西的重量仿佛有千斤重:“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要。”说着,冰蓝又将小瓶送回到池湮的手中。他对自己太过特别,这么重要的东西冰蓝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接受。
“不是给你,只是先让你保存,若是有一天我受伤,你倒可以救我一命。”不容反驳的语气,池湮低头将冰蓝的鞋子穿上,然后抱起她远离这堆白骨。
冰蓝张了张嘴,想了一下还是将这冰肌膏放到空间戒指中,放到最隐秘之处,防止小东偷吃,或许之后真能救人。
“这个山洞中一定有秘密。”冰蓝看着那一堆白骨,很肯定的说。
看着冰蓝认真的模样,池湮伸手将她耳侧落下的发别到了耳后,眼神中是自己都忽略的宠溺:“你怎么知道?”
太过关注的冰蓝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以及眼中深深的宠溺。
“直觉。”随便敷衍一个理由。
其实她想说,电视中经常演,但是若是池湮问电视是什么,她就要用另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词汇解释,最后进行恶性循环之中。
“我们该回去了。”他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而且火把上面的亮度越来越小,再加上两个人对这里毕竟不熟悉,若是天黑这里可能聚集各种不知名的神兽毒虫,很不安全。
冰蓝也考虑到了这些,点了点头,两个人又举着火把走出山洞,毕竟他们的目的不是山洞探险,而是学习轻功。
他们重新出来的时候天果然黑了,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之中俯瞰着广袤大地,天上零星的星光一闪一闪,透着朦胧雾气看的并不真切。
“十天之后就是新生比试会,你可有准备?”池湮和冰蓝此时坐在英韵学院高塔之上。
冰蓝躺在上面看着夜空,伸了伸手想抓住月亮旁边那颗最亮的星。“每个院子派出三个人参赛,赢了的话那就是导师脸上有光,就算是我不想准备,张天翼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池湮坐在冰蓝身边,看着她的动作,也学着她躺了下来。“张天翼是一个对自己学生要求很高的人,若是达不到他的要求,你们可有的受了,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合格的导师,每年的新生比试会他所教导的学生都会进入前三,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他为什么不选则能力最强的冥罗。”这次的新生比试会有自己,,。若是选择冥罗,相信第一非他们院莫属。
“以冥罗的实力,在这里当导师都绰绰有余,张天翼当然知道他的能力并不是自己所授,也就没必要让他代表自己。”
听了池湮的解释,冰蓝没有讲话。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闭着眼睛感受着微风的吹拂。
过了一会,冰蓝打破了沉静。
“师父。”自从拜师之后,她也是时不时的记起两个人的身份。
“恩?”
“你今天多大了?”冰蓝一直想问,看他的长相应该是二十出头,但是有时候他给自己的感觉又像是更成熟。
池湮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记得了。”或许是年龄太大,懒得数。“应该跟冥罗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