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洗漱。”张天翼面无表情的说着。

话音刚落,刚刚还打开的门全被关上。

平常都是灵素给自己打水,如今要自食其力,还真有点不习惯,看着空空得木盆,冰蓝闭上眼睛,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冰蓝用着异能将水引到屋内。

院子里的张天翼站在树下,身边便是那口水井,看着水流的方向,张天翼若有所思的看着冰蓝的屋子,对于这里的人的底细,他并不是全都知道,但是冰蓝是南圻国的,又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当初她和太子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可是一个不能修炼幻力的小丫头竟然能井中引水,说不奇怪是假的。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天翼转身,看到身后的人都到齐了,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脸上还是要面无表情。

“我最后说一次,之后的日子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若后悔来到这里,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在我的眼里就是普通求学之人。因此也绝对不要想着让我心疼你们,对你们手软。”张天翼说着,他提前打好预防针,因为他遇到过太多因为经受不了自己严酷的训练方法而逃回家的人。

听着张天翼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冰蓝竟想到了前世初被住上选中接受魔鬼训练是教官对自己说的话,莫名的心中有些激动与怀念。

烈日当空,树上的知了争先抢后的鸣叫着,宣告着夏季的到来,树下的人倚坐在井口边,平常清淡的眼眸此时被扇子状的眼睫毛遮盖住,减淡了身上清冷的气息,夹杂着青草气味的微风拂过树下娇人的脸庞,脸上的纱巾浮动着,周围雾霭沉沉,像是仙境般,而井边之人便是那仙境中的精灵。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这句唯美的话形容现在的池湮与冰蓝再适合不过。

池湮缓缓走向前,许是最近的训练过于劳累,这丫头竟然在这里睡着了。池湮嘴角微挑,难得看到这个丫头恬静的模样,他倒有一种想将这美景画下的冲动。

池湮缓缓弯下腰,伸手抱起冰蓝。

冰蓝睡眠本就浅,再加上常年紧张的生活,对于池湮的靠近她早有直觉,只是一直带着没有想过来。

看着怀中冰蓝冷淡的眼神,池湮笑了笑,肌肤上冰冷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若我是你的敌人,你早就去见阎王了。”冰蓝看到是池湮,收回了手中的银针,在烈日的照耀下还泛着银光。

池湮笑着:“若是敌人,我怎会将她抱在怀中?”

听了他的话,冰蓝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尽管身体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但是灵魂却是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纵使是性格冷淡的她也不会觉得自然。

想池湮怀中跳出,却被对方紧紧禁锢。“若不松开,休怪我不客气。”

池湮失笑,三个月的时间,冰蓝幻力提升飞快,纵使这样,她的能力在自己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堂堂国师大人,这是在干嘛?”

池湮挑眉,讨厌的声音。

“总比堂堂兽王隐藏实力,混到英韵学院这样的做法要光明磊落得多。”池湮直视着冥罗。

冰蓝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场景在这短短三个月内见到的太多太多,每次火药味十足,却不见两个人真正来一场战斗。

“池湮,你不要太过分。”看着被池湮抱在怀中的冰蓝,冥罗心中憋着一口气。

“彼此彼此。”池湮给了冥罗挑衅的目光,然后施展轻功离开了院子。

冥罗怎会轻易放池湮离开,气沉丹田,施展轻功跟了上去,两个人竟在空中比起了轻功,没有幻力,不靠真气,但凭借体内的内力。

冰蓝早就好奇古代的轻功,却不知道这个以幻力为主修武力的圣天大陆还会存在轻功,冰蓝想学,她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一般都会付诸行动。

“我要学习轻功。”

此话一出,笔着轻功的两个人皆是一愣,然后异口同声道:“我教你。”

“你干嘛跟我抢?”冥罗很不高兴,三个月的时间在小丫头身边“鞍前马后”,放下自己兽王的架子,但是这个丫头像是不领情般,对自己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依旧不咸不淡,这让冥罗莫名有种挫败感,失落几天之后他才发现问题的所在,那就是抱着丫头这个傲慢的家伙,三个月来时不时的幻化成不同长相的人以各种借口在冰蓝身边晃荡。因此,他觉得只要能够跟冰蓝有足够的两个人的时间,一定会让她改变对自己的态度。而教冰蓝轻功这就是个好机会,一定不能让池湮抢了去。

“为师教你。”池湮看着冥罗,眼中充满着挑衅。

冥罗怎么也没想到池湮一句话就秒杀了自己这三个月“鞍前马后”的功劳。早知道自己也收冰蓝为徒,就不会让这个家伙捷足先登。

看到冥罗明显被气到的表情,池湮心情不错,连轻功都懒得比了,单手一挥,两个人身边立即设下了结界,这是隐身结界。

看到池湮忽然消失,冥罗气的银牙紧咬,他知道对方设的是隐身结界,但是却无法解除,这是最气人的。

在英韵学院转了整整三圈都未找到两人,冥罗转身想回院子坐等冰蓝回来,但是经过英韵学院训练场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若是平常他或许就当没看到路过了,可是今天竟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身边设了低级隐身结界走了过去。

“你们都吃过冰蓝那个臭丫头的亏,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上官清水没错,开学第一天就找过冰蓝的麻烦,这三个月却很消停,还以为她是改邪归正了,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能忍,是想着积攒实力,到时候在大展身手。

“上官姑娘,她可是丞相的女儿,我们不过是小官小户家的小姐,怎么能敌得过她。”

“哼,她已经和相府断了关系,你们干嘛要怕她。”上官清水不屑的说着,若不是父亲不让她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外泄,她早就告诉眼前这几头猪自己是尚书府的二小姐,怕一个没有靠山的小丫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