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十娘微微抽动着嘴角,笑得比刚才更迷人了。“好啊,我的小冤家。”
“你真的不杀了她吗?”忽然一个男中音出现在我耳边,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黑袍的男子,正在笑得明媚如风的看着我和佘十娘。
我回头看着他,有些迷茫的问道:“什么意思?”
那个男子凑近在我耳朵旁边,轻轻呵气道:“小心咯,来自仙界的小仙。”热乎乎的直扑十七的耳朵,把十七的耳朵熏得红彤彤的。
我发呆的看着那个男子,长得不是很好看,但却让我感觉很安心。
那个黑袍男子敲敲十七的额头,温润的脸上有一丝不耐烦。“叫你小心。”
我往后一看,佘十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挣脱了定身符,现在直接竖起爪子向我袭击而来。
我赶紧蹲下去,再拿出一张定身符贴在佘十娘的蛇腿上。
佘十娘活了上百年,为了抢夺修炼的资源和别的魔进行过无数次的战争,都没见过打斗的时候,居然蹲下来的。佘十娘一时撤不急手,又被十七定在那里了。
“你确定不杀她吗?”那个黑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不杀。”我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毕竟人家也没犯错,是我自己着急为了找东西才放了那么多的惊雷符和冷雾。
“你倒是心善的很啊。”黑袍男子不紧不慢的变出一张椅子坐着,继续看着我和佘十娘。
“你在说什么?”佘十娘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自己都杀不了这个仙族的了,可是见她对着空气说什么不杀就有些奇怪。
“不用你管!”我操控着飞毯,拿出隐身符飞到欢乐城的上空,洒下皎钰之前给我修复冷雾的冰焱。恒守空间里的东西都有相生相克伴生。这冷雾伴生的是一些漂浮在湖面上的冰焱,可以让冷雾瞬间消失。但是冰焱并不是时时有,而是在碧青果成熟之后散发的香味刺激到那些成精的人参娃娃去湖面洗澡,再有那些成千上万的神兽苏醒,去湖面催动冷雾凝成冰精,有的时候一些带火的属性的神兽在催动的时候就会留下火焰,残留下来的火焰烧不尽冷雾,而冷雾也灭不了火焰,久而久之就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这种奇特的冰焱。
我每飞一个地方,就往那个地方洒上细细的冰焱。很快,整个欢乐城的冰化结束了,可是惊雷符的惊雷还没有停啊。所以那些冰冻过后恢复的魔都纷纷跳着跑出城外。
我专心致志的洒着冰焱,却不料肩头感觉一阵剧痛。我翻身回头一看,那个佘十娘贼心不死又来偷袭我,而我仙术用不了,符箓也没拿出来,手里只有那些细碎的冰焱。我毫不犹豫的将冰焱洒向佘十娘的眼睛里。
佘十娘定在哪里的时候,那些定身符不知道怎么的就自己脱落了。看到专心在洒东西的那位小哥,佘十娘心里就想,报仇的好机会来了.当她一个爪子刺穿小哥的肩膀时,那个小哥血液里的仙味更加浓郁了,佘十娘现在更加确定这个小哥是来自仙界的。想到仙界的仙血对自己会有害处,佘十娘的脸色就特别不好,愣神之际,就被那个小哥洒了一眼睛的东西。佘十娘捂着眼睛,刺痛的尖叫起来。
我捂着耳朵,不想去听佘十娘那刺耳的尖叫声。这简直是比高分贝的超声波还刺耳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佘十娘闭上眼睛,手捂着眼睛感觉到眼泪似乎留下了血。
我用手压着血流不止的肩膀,手十分酸软。“你该得到的惩罚。”
“啊!”佘十娘继续尖叫,往下面一跳,变成一跳白蛇四处乱窜。
我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拿出止血的药粉,拉开伤口洒了一些上去。伤口是很快愈合了,可是还是隐隐作疼。
“后悔吗?”那个黑袍男子又出现了,躺在椅子上,扇着扇子颇有一番味道。
“不后悔。”我低头活动着我的手,不想去看这个不明身份的男子。
“你真有意思。”黑袍男子翘起二郎腿,略带风情的看着我。
我感觉不妙,操控毯子飞得离他远了一些。“你不会是断袖吧?”
黑袍男子危险得眯起眼睛,一下子就靠近十七,脸帖着十七的脸双手不断在十七的身上游走,头搁在十七的肩膀处嘴唇轻轻触碰着十七的耳朵。“你觉得呢。”呵气如兰又带着一丝暧昧的说道。
我恶寒的起了鸡皮疙瘩,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把飞毯移得离他更远。“死变态。”
“死变态?”黑袍男子重复十七的话,又出现在十七的面前,捏起十七的下巴。“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变态。”拉着十七迅速飞起来,那速度快的让十七有点找不着北。
不知道飞了多久,黑袍男子在黑不溜丢的宫殿停下,把十七丢在地上。“这是我新招的洗衣工,带他去我宫里后院候着。”
“是。”一众宛若黄鹂清脆娇吟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黑袍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太爷爷一旦去远的地方宁愿费劲打个传送阵也不愿意飞了,消耗体力不说,这样的速度简直就是飙车的感觉啊。我趴在地上呕吐,吐了个昏天暗地。
今天从仙界出来到那个奇奇怪怪的草原上遇到奇奇怪怪的魔,然后被一个妖里妖气的佘十娘拦路了搞得自己要那么狼狈最后还被这个黑袍男子抓当洗衣工,仙生有我这么悲催的吗?
我好想哭啊!
吐着吐着,我被自己吐晕了。
不远处的婢女们冰冷着脸走过来,看到吐了一地的十七没有一点嫌弃恶心的表情。淡定自若的将呕吐物收拾干净之后,用令牌召唤侍卫将这个瘦瘦弱弱的洗衣工带走。
等我自己想过来的时候我就怔怔的看着屋顶,这里已经不是我熟悉的白登城天极府了。
想想自己的遭遇和悲催的事情,我就感觉悲从中来。
“醒了?”一个长得格外冷艳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姐姐端着一碗药进来。
“嗯。”我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让陌生的魔这样照顾我。
“这个是治疗你肩上的伤药,趁热喝吧。”冷冰冰的大姐姐把碗放在桌面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