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高档别墅内,沈余至洗完澡,倒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和如勾的弦月,月亮照射的光华就像母亲留给他的胸针一样。

一张倔强的脸庞从脑海里冒出来,沈余至有些烦躁地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三个小时,他停在地下室的车里,还锁着一个不识相的女人。自从母亲过世以来,他还从未跟哪个女人或者哪件事较过真,就连和云絮的婚事,都是半默认的状态。

沈余至抿唇,抬起举杯来,将剩下小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拿上车钥匙就朝地下停车场去。

地下停车场内,银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沈余至快步走到车边,解开车锁打开车后座的门。

一股热气从车里冒出来,夏非也倒在后座上,脸色通红眉头紧皱。沈余至探进身去,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夏非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脸颊还滚烫滚烫。

沈余至脸一沉,拦腰将晕倒的夏非也从车里抱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别墅中,想起她劣迹斑斑的行径,唇角微抿,毫不怜惜地将她往沙发上一丢。

夏非也痛苦地“唔”了一声,手紧紧拽住沙发垫。沈余至低哼一声,坐到沙发上将她扶起来,让她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好烫。不过才锁她在车子里锁了三个小时,身体娇贵成这样,还不只是嘴巴硬,骨子里更是傲的很。这样的女人,真能让她在圈子里闯出点名堂,他就服了她。

夏非也张着小嘴费力地呼吸着,没了沙发垫抓的手抓紧了拳头,唇边都有些干裂。

她呼吸的气息很烫,吹得他的脖子里都有些痒。沈余至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沙发靠背上,倒了一脸盆的清水,浸湿了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坐在沙发边看她。

抛开性格光看她的长相,确实有几分姿色。因为中暑,她原本瓷白的脸颊透着几抹嫣红,如同熟透的蜜桃般水润,微张的樱色唇瓣在呼吸间一启一合,似有一股魔力般,引人移不开目光。细碎的发凌乱地散在她的耳边,为她更添了几分风情。

沈余至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脸颊,软糯的触感,不知道捏起来又会怎么样。

夏非也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多了起来,也不再闷地喘不过气,意识一点点清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讨厌的大脸,愣了半秒,抓起手旁的脸盆就朝沈余至头上扣去,不带半点犹豫。

半大不小的脸盘正好扣在沈余至的头上,倒灌下来的水弄湿了他的整个双肩,刚洗过吹干的头发上,滴下一串串水珠,一撮一撮湿淋淋地垂着。

沈余至气得青筋暴起,一把掀掉倒扣在头上的脸盆,抓过她的手臂,把她大力拖曳到浴室中,打开花洒对着她的脑袋淋下。

“夏非也,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