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九天雷亟大阵(1/1)

任居合心中惋惜,本来火如意能击败青洲的,甚至能取了青洲性命,却被就此叫走。

不过任居合却不敢拦住,因为火如意是被刚才的筑基修士带来,强大危险的火如意都对他服服帖帖的,可见此人深藏不露,危险之极。

第四场,火如意脱离战场,青洲赢了。

五场比试,青洲已经赢了前面四场,只剩下最后一场和任居合的对战。

最后一场才是最关键的比试,青洲若是赢了,就可以为于战云讨回公道,相反若是他输了,不仅不能为于战云讨回公道,连自己都得向任居合磕头赔罪。

任居合成竹在胸,他早在几年前就突破筑基期,平时修炼大把丹药流水般供应,秘传聚灵阵更是修炼不离身,一声法力浑厚无比。

加上任居合家族势力庞大,在得一门中根深蒂固,各种稀有的阵法都能弄到,九天雷亟大阵本是对抗外敌时采用的巨大杀伤性阵法,一旦爆发出来立刻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任居合与于战云交手,原本只是同门间的切磋,点到为止严禁杀伤,于战云几手威力巨大的法术都没有使用,但是任居合心肠歹毒,毫不犹豫发动九天雷亟大阵,于战云发现不妙为时已晚,来不及反应便被轰成飞灰。

事后任居合砌词狡辩,说自己留手不及,背后的家族又多方使力,将这次的事情压下,不在追究这次事故。

但是任居合的性格得寸进尺,见杀人后没事,当即方言不需为于战云下葬,让他弃尸荒野,更是强占于战云留下的遗物,一时间气势滔天人人侧目。

现在青洲出面为于战云讨公道,无疑是在任居合脸上重重打了一记,让他当众没法下台,恼羞成怒非杀青洲不可。

“任师兄,小心啊!”公孙烟甜美的声音响起,任居合全身骨头顿时轻了三两。

“烟师妹,你放心,这次我赢定了。”任居合呵呵笑着,决定要赢得精彩漂亮,让公孙烟为自己的气质和风度折服,获取美人的芳心。

“青洲,实话说,于战云是个短命种,你是他的朋友,同样是个短命种,好好在东极洲吹海风不行吗,偏偏要送上门来找死,我真是看不懂你们这种垃圾货色。”

任居合冷笑着,袖口张开,一张天青色阵图旋转飞出,顿时放出细针般的光芒,上面的阵纹开始闪烁相连,渐渐散发出恐怖力量。

四周风起云涌,阵图中涌向的力量被层层叠加,最后凝如实质,直直向青洲的胸口轰去。

这张阵图是灵器级别,发出的力量能灭杀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任居合动手前早已将青洲的情况打听清楚,知道他筑基没多久,境界还没稳定下来,这张阵图的威力足以灭杀青洲。

感受到阵图的力量,青洲手往腰间一按,顿时凭空升起一具手持长弓的傀儡,材质非金非木,俨然是逐浪箭士。

逐浪箭士接连拉动三下弓弦,三条光矢拉出长长的尾巴,对着阵图的中央射去。

自从青洲晋升筑基期,对逐浪箭士的操纵更加熟练,在先天神识操作下,光矢能收放自如,曲直如意,威力增添十倍不止。

逐浪箭士射箭速度之快,只听得弓弦嗡的一声,三枚光矢不分先后,将阵图轰出的力道击穿,正中阵图中央。

光矢落在阵图上,顿时撞出三个下凹,阵图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被锐利的光矢撞击,竟不破开,始终坚韧的挡住光矢。

逐浪箭士的随手一击,都有堪比中级筑基修士的攻击力,普通灵器被一道光矢射击,肯定会产生破损,但是阵图竟然牢牢兜住三道光矢。

青洲再度操纵,逐浪箭士再度射出三道光矢,撞在先前三道光矢的尾部,顿时威力叠加,将阵图一举击破,留下三个破洞。

阵图被破,宝光散尽,比抹布还不如,掉落地上,沾满灰尘泥土。

任居合见阵图被破,心痛无比,结合青洲上门为于战云出头,心中杀机大起。

“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心狠。”

任居合从怀中掏出一柄三角小旗,上面画着一条蜿蜒的小蛇,小蛇身边被雷电缠绕,这就是操纵九天雷亟大阵的阵旗。

任居合取出阵旗,顿时四周的筑基修士脸色变了,得一门的修士们拼命往后退,他们见识过任居合击杀于战云的场景,知道大阵一旦展开,任何人都逃不掉。

“真是个疯子,先前对于战云,现在又对青洲,九天雷亟大阵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有些良知未泯的修士说道。

“快走吧,待在飞仙峰上有危险。”身边的人劝道。

公孙烟神色不见惊慌,想她这般的女修,在众多修士眼中等若仙子,第一时间就有人护着她离开飞仙峰,远远看着山峰上决战的双方。

“任居合,我原先以为你是个只懂得仗势欺人的草包,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你连草包也不如。

于战云无权无势,背后无人,杀了也就杀了,青洲可不同,他是天归一脉首席今墨生的亲传弟子,更是天归一脉的天之骄子,你若杀了他,就做好准备应对天归一脉的怒火。

你身后的家族虽强,却没有元婴大修士,论金丹真人的数目,根本比不上天归一脉,杀了青洲得罪整个天归一脉,你说你是不是草包不如?”

公孙烟内心闪过如此毫不留情的讽刺,绝美的脸上的笑容更加倾国倾城,看得身边的修士都呆住了。

飞仙峰上,观战的修士们四散而逃,只剩下青洲和任居合二人相对而立,杀气在四周蔓延着。

任居合手握阵旗,对着山峰摇动,飞仙峰周围的云层开始层层加厚,起初绵如丝絮,接下来越积越厚,颜色也逐渐加深,如同大团破败的棉絮。

四周的山风,也由起初的清风,变成后面的狂风乱舞,胳膊粗的灌木被连根拔起,人头大的岩石被吹得在地上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