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季言之几乎每隔一天就会来和童书言那啥,可就是如此频繁的……童书言的大姨妈还是如期来问候了。
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姨妈巾,童书言的脸色黑的跟焦炭似得。
所以……他们都已经这么努力的在造人了,还是不能成功吗?
一想到下个月她还需要和季言之……童书言就一阵心慌。
别人不清楚,她自己可是清楚的。长此以往下去,她未必会甘心情愿的离开季言之。特别,在有了孩子以后。
“童小姐,季先生来了。”
就在童书言千思万绪之际,洗手间外传来了管家的敲门声。
闻声,童书言急急应了好字,就赶紧收拾好出去。
季言之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抱着笔记本,似乎在忙些什么。看到童书言出来,他招了招手:“过来。”
童书言哦了一声,缓步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腥味儿,季言之只是闻着,心里就有了数。
合上笔记本,他侧过脸灼灼的盯着她:“亲戚来了?”
亲戚……唔……大姨妈吗?
想着,童书言面颊微红:“嗯,来了。”
她说完好一阵,季言之都没接话。本能的以为他是生气了,童书言急忙开口解释:“我每次结束都没有擦掉,更没有洗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她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手指伸了过去,轻轻磨蹭了下她的脸颊,轻唤她的名字:“书言。”
这是他们自影视城重逢后,他第一次这么温柔似水的叫她的名字。
童书言听着,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一颗心在胸腔里不禁怦怦乱跳起来。
季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总是有这样的能力,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触碰,就能让我溃不成军。
看她脸颊绯红的如那熟透的红苹果,季言之嘴角不经意的弯起笑弧:“下个月,我会更努力。”
努力?
努力……
唔……他们这个月就已经够频繁了,难道下个月还要……
想着,童书言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她抿了抿唇,眨了眨眼,转移着话题:“我……我饿了。”
说完,她整个人从他身边起来,就要朝厨房去。
他适时的拽拉住她,明知故问:“你在躲我?”
你突然语气这么暧昧,不躲着怎么办呢?
然而……心里这么想,童书言嘴上却是否决着:“没……没躲。我真的饿了……”
她的话刚刚落下,她的肚子就十分配合的给出了回应,‘咕噜’一声。
季言之闻声,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她的肚子,嗤笑出声:“还真饿了?”
童书言胡乱的点头:“早餐没吃。”
“刚起来么。”
这句话,季言之用的是肯定句。
童书言想掩饰,却无从掩饰,最终只得低低的应:“嗯,睡过头了。”
“小懒猪。”嘴上这么说,季言之实际上已经对管家招手:“准备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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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豪宅,客厅内!
帝辛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李丽华递给她的离婚协议书,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她的儿子她了解,只要说出了口,势必言出必行。可……怎么能?
季家和李家的联姻,本就在婚礼上从简了,现在突然又要离婚,李家如何能同意?别说李家不同意,就是她,那也是不同意啊。
想着,帝辛将离婚协议书胡乱的扯碎,丢进垃圾桶。待到她目光再次落到喝醉了的李丽华脸上时,眼眸里满是心疼。
“丽华,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李丽华嘿嘿一笑:“没多少,就三四瓶而已。”
笑了一阵,她又忽然止住了声,呜咽起来:“妈,言之他说他爱的她回来了,所以……要跟我离婚。”
“可我很爱很爱言之,我不想离婚。只要能够站在他身边,即便是以名义上妻子的身份,我也愿意。妈,我不离婚,我不要和言之离婚。”
“妈……”
“呜……”
听着李丽华的呼声和低喃自语,帝辛愈发笃定了要阻止儿子的念头。
她朝着管家招了招手:“把少夫人送到房间去休息。”
“是,夫人。”管家应了声,招呼了两个佣人就将李丽华送回了卧室。
待到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帝辛一个人,她拿了电话,直接拨打出去。电话被接听,没等对方开口,帝辛单刀直入主题:“帮我调查一下言之身边……”
……
李丽华回到卧室,立刻收敛了醉醺醺的神色,换作了一副精明的模样。
她其实没有喝醉,之所以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是为了更好的让帝辛出面,解决季言之要离婚的事。
她就不相信了,季言之敢不听帝辛的话。
思着想着,李丽华抬起左手,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灿灿发亮的钻戒。
这枚钻戒在外人的眼中,是她和季言之的结婚钻戒。
然而,只有李丽华自己清楚,这不过是她自己买给自己的,自我安慰的东西而已。
李丽华只要一想到她和季言之结婚后,连一对结婚戒指都没有,就不禁心如刀绞。
不过,她不会认输,更不会退出。
她要耐着性子等待苦尽甘来的一天,她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淡笑的弯起唇角,李丽华轻声的呢喃:“言之,早晚有一天你会亲自买了钻戒为我戴上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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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童书言又有点困了,直接上楼去卧室,准备午睡。
季言之公司有事,不可能在这儿多留。于是,他送她上去,等她躺下后才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真不愧名副其实的小懒猪,吃了睡,睡了吃。”
他的话语,神情,均是带着丝丝温柔和暖意。
童书言只是看着,就不禁失神:季言之对她,是有感情的吧?
季言之说完好一阵子,看童书言还望着他一脸怔愣的模样,眉眼微挑,调侃道:“这么炙热的看着我,是因为崇拜吗?”
崇拜?崇拜个鬼。
急急闭上眼睛,童书言答非所问:“我要睡了。”他嗯了一声,而后一秒钟都没再多留,就徐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