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我可以生死不再见了
拿什么回报给季言之?
这……童书言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他。
眼帘微垂下,她沉思了两秒,才小心翼翼询问他:“你要什么?”
他要什么?
听着童书言的询问,季言之苦涩的弯了弯唇角:他要什么,她会不知道吗?
可惜,他要的她不想给他,自始至终,就不想给。
思绪到此,季言之再次反问童书言:“你有什么可以给我?”
那一晚的事情之后,童书言惧怕季言之,打心底的惧怕。
继而,他的问话落到耳畔,她只是稍事思考,就急切的答:“除了做你圈养的宠物,其他都可以。”
她的拒绝,在他的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愣了下,嗯了一声,就让童书言让绑匪把账号给他。
童书言点点头,随即挂了电话,目光深深望着两个大汉:“求财的话,钱给你们,我只希望我能平安离开这儿。”
那两个大汉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想着去绑架萧寒,谁知道萧寒早已经搬家,这才误打误撞绑了童书言。
她说给钱,他们也没为难她,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钱打过来自然放你走。”
季言之效率很快,不过五分钟,大汉就收到钱。他们给童书言松绑后,就直接驱车离去。
亡命之徒没有害她,童书言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感激的。
是啊,能活着的感觉,总比成为尸体强了许多。
五月的夜晚,天气还有些凉,童书言身着薄薄的衣衫走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那些这些的动物的叫声,让她没来由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此刻,她真希望自己能长了翅膀,可以飞出这叫人恐惧的环境。亦或者,有那么一个人,愿意踏着光亮而来,驱走她的惧怕和凉意……
不知道是不是童书言的祈祷起了作用,约莫三十几分钟的样子,一辆车的车灯洒在童书言单薄的身影上。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掌遮挡着眼帘,从指缝的缝隙看那车灯,暗自疑惑。
这么晚了,谁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该不该招个手,让那人帮帮忙?
还是……她该躲起来,免得对方是坏人,她会吃亏?
就在童书言思来想去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她的身侧。而后,是车窗摇下来。
季言之的面庞,俊美不已,每一个毛孔,都书写着完美二字。
童书言透过指缝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季言之,你……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
他若是不来,她是要被那些这些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一晚上吗?
他若是不来,她是打算就这么徒步,一步一步走回市区吗?
薄唇轻启,季言之情绪淡然道:“上次害你住院,我很抱歉。童书言,今晚的所有就当做是我对你做的弥补。”
童书言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明显一愣。
季言之却对她的怔愣罔置若闻,自顾自的继续道:“上车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
谁?
季言之等了一阵没见童书言有所反应,直接推了车门下车,将童书言拽进车里,并为她系好安全带……
四十分钟后,帝都大饭店的某个包厢内,童书言见到了乖巧依人,一看到季言之就满脸喜悦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季潇潇。
可因为这是季言之策划的一出戏,所以看到季言之的瞬间,季潇潇直接晚上他的胳膊:“言之,她是……”
季言之温柔的抚了抚季潇潇额前的发丝,目光浅浅淡淡扫过童书言的脸:“她是童书言,我一个朋友。”
季潇潇‘哦’了一声,伸出手,礼貌甜美的朝着童书言笑:“你好,我是潇潇,很高兴认识你。”
童书言并不知道季潇潇和季言之的关系,乍得一看,只觉得他们真有夫妻相啊。
然后,她缓缓伸出手,挂着同样张扬的笑弧:“你好……”
没两秒,季潇潇的电话响了,她说了抱歉就直接离开包厢。
季言之温柔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久好久,才低低的和童书言道:“她是我的未婚妻,童书言,从今以后如你所愿,你我可以生死不再见了……”
童书言听到了一直想要的话,本来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头,闷得慌。
但毕竟是血演戏的啊,她的演技,那可是直逼萧寒的完美,怎么可能会露陷?
继而,整个过程,她都巧笑嫣然的祝福季言之和“潇潇”。一直到她和他们告了别,离开帝都大饭店,才蹲在某个角落,泣不成声。
她从没想过,她一直厌恶至极的季言之有了未婚妻,她竟然会觉得这么难过。
她更没想过,她竟然可以堕落的同时对季言之和凤止两个男人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意……
童书言离开好久好久,季潇潇才伸出手晃了晃季言之的胳膊,声音十分低柔:“哥,你喜欢她,对吗?”
闻声,季言之睨了一眼季潇潇,却没回答。
季潇潇叹了口气:“既然喜欢人家,干嘛要找我扮演未婚妻?”
“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着,季言之起身,摸了摸季潇潇的头顶,留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回去”,就直接走出包厢。
季潇潇站在原地,望着季言之的背影看了好一阵,才低低呢喃:“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能用在爱情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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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音醒过来,已经将近凌晨。
她先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后才目光流转,落在正抱着笔记本忙碌的帝斯辰的脸上。
卧室内的睡眠灯被调的很暗,笔记本的屏幕光亮有些强,宋知音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帝斯辰的脸庞在笔记本的光亮照耀下,透着白光。
他的皮肤,可真真的是吹弹可破啊。
真不敢相信,一个总统,一个男人,竟然能有比女人还好的皮肤……
许是宋知音的目光太过直接粗暴,帝斯辰突然侧目,迎上她的对视:“知音,你醒了?”
宋知音没理他,并迅速闭上眼睛。
帝斯辰见状,微微怔了下,直接放下笔记本在她身侧落座,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小脸:“知音,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她还是没理他。
他不以为然,继续道:“那我就先说坏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