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替？你是雏吗？你能替……
说着，宋知音目光写满笃定，顿了顿又道：“书言，我决定今晚开始回漫步云端去。”
童书言皱了皱眉：“可你上次就差点……”
没等童书言说完，宋知音径自打断：“萌萌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她都这样说了，童书言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叹气。
宋知音听着那叹气声，先是一怔，后才故作镇定的继续道：“书言，以后接萌萌放学就交给你了。”
童书言点头：“我会照顾好她。”
“嗯，那我收拾下就过去了，全职嘛，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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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云端有很多服务，宋知音上次来是兼职陪酒，并没有具体了解。
这次再来是全职，顾安心作为业务经理，便是将所有的‘业务’都和宋知音介绍了一遍。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看似高端的漫步云端，其实没有那么干净。
而比陪酒来钱更快的，是女支侍。
当然，此女支非彼女支。
古代的女支，与当今的又鸟无异，都是卖的。而漫步云端的女支侍，放在古代，那就是花魁。所谓花魁，要么是没开过雏的黄花大闺女，要么是容色倾城，让人叹为观止的绝世佳人。
只要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砸下重金带走她，那提成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
将全部都了解了个遍后，宋知音去了‘同事’们的休息室。
在那里，宋知音看到各种各样的女子正在化妆，只是一眼就足以联想到她们等下要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遭遇。
虽然她们当中有人是喜欢这个行业的，但大多数人，或许跟她一样，均是别逼无奈。
宋知音不禁唏嘘：外表看似民富国强的帝国，最为繁华的首都竟还有这么多需要出卖自己换取钱财的人存在。可想而知那些经济稍微萧条些的城市，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思着想着，宋知音迈开步伐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身。
彼时，距离她不远处，坐着另外一个女子。
女子的头垂得很低，宋知音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从她低低的抽泣声和正在抖动的肩膀看得出她是在哭。
再过一阵子这里面的人都要出去上班了，这女子还在哭？为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宋知音也没多管闲事。
很快，上班时间到了，休息室的女子一个一个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宋知音和她旁边还在哭泣的女子。
宋知音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起身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大家都走了，该上班了。”
闻声，女子诧异的抬眸，挂满泪花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宋知音看。
四目相对的刹那，宋知音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那是一张干净白皙，稚气未脱的脸，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其实她都算不上个女人，充其量，是个女孩儿。
这么小，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皱了皱眉，宋知音询问出声：“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来漫步云端？”
女孩儿吸了吸鼻翼，声音哽咽应：“十七岁，我叫方菲。”
十七岁？
好小啊。
想着，宋知音动了动唇，正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不耐烦的冲方菲吼：“你好了吗？半个小时后到你上场了。”
方菲眨了眨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询问男子：“吴主管，我……我妈妈虽然答应让我去做女支侍，但我……我还未成年，我不能……”
被唤吴主管的男人不等方菲说完，怒斥道：“你妈妈收了我们的定金，你人也来了，现在你说未成年不能去，那谁去？少个人，谁来替？”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要是搞砸了，不只是我饭碗保不住，你们家也要陪一笔巨额违约金。”
方菲的眼泪因为吴主管的话，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违约金？我们家那么穷，哪里会有钱赔……”
“你妈妈拿走定金签合同的时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方菲啊，为了你们家，也为了我的饭碗，你赶紧让化妆师给你补补妆，收拾妥当准备上场。”
方菲死死的攥紧了身侧的手，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在挣扎。
这样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她突然决绝的抬眸，认认真真的盯着吴主管：“如果我死在漫步云端，我家是不是不用赔钱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止他们不用赔钱，也许漫步云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还会给方菲家一大笔抚恤金。
可……这是一个花季少女，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
想到宋萌萌的病，宋知音咬咬牙，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突然上前一步，对吴主管道：“我可以代替她。”
吴主管正在气头上，还没看向宋知音，就厉声拒绝：“你替？你是雏儿吗？你能替……”
话未说完，他看到宋知音的脸，随即是她的身材。
完美啊，这样的绝色比雏儿更有吸引力。
想着，吴主管试探性的询问宋知音：“你真的可以替她？”
宋知音点头：“可以，但我不是……”
吴主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数秒后打断宋知音未完的话，应：“我知道，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你，宋知音。”
宋知音对杂志的事情，已经看开了许多。
闻得吴主管的话，她轻轻点头：“对，是我。”
吴主管拍了拍手：“很好，那就让你替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宋知音看了一眼方菲，缓缓道：“提成我和她各一半，你瞒着她妈妈，当是做个好事，别毁了一个孩子的人生。”
吴主管应好，便叫了化妆师给宋知音上妆。
整个过程方菲都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看着。
宋知音怕她有心理负担，轻声安慰：“别难过，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很缺钱。”
方菲不知道信没信宋知音的话，但泪水却落得更凶了。
“你若真觉得愧疚，那以后就好好生活，保护好自己。”
方菲点头如捣蒜：“谢谢你，知音姐，你是世界上除我父母外，对我最好的人。”
这个时候听方菲还说父母很爱她，对她很好，宋知音大致猜测，估计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情急需要钱，才会把她送到这儿来。
想到现如今不过五岁的宋萌萌，宋知音暖暖一笑：“傻丫头，去洗把脸吧，别再哭了，跟花猫似得。”
方菲走后，宋知音望着镜中妆容逐渐精致的自己，心底暗自道：萌萌，妈妈今天救了一个姐姐，就当是为你积德行善了。你的病可一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