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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竹香这才松口气。

陆瑶跟母亲说了一声,便去了蒋府。

听到魏雪馨是因为前来探望陆瑶才病倒了, 蒋氏让她带了不少补品, 出发前陆瑶对芸香说:“将那两支百年老参留下, 带上其他的就行。”

芸香眼眸波动。

总觉得自打这次醒来, 姑娘对魏雪馨的态度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兮香小声惊呼了起来, “姑娘,你不会是想把人参卖掉吧?”

陆瑶斜了她一眼,“姑娘我至于连两支老参都惦记吗?”

她不过是不想再把好东西白白往魏雪馨那里送罢了,她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再次让她吸干血, 每次回忆起死前的痛苦, 陆瑶都恨不得亲手除掉她, 却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对某些人来说,活着让她失去一切才是最大的惩罚, 该讨回来的,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 时间还很长, 不是吗?

上车前陆瑶又叮嘱了一句,“你们两个留意着点竹香, 重要的事别让她接触, 尤其是这次做生意的事。”

兮香愣了愣, 乖乖点头, 私下里却悄悄跟芸香说:“芸香姐姐,难道竹香姐姐有问题吗?”

“姑娘既然这么说了,自有她的道理,你嘴巴紧一点,别坏了姑娘的事儿。”

兮香懵懂点头,“哦。”

*

蒋府,菊云阁。

魏雪馨正斜靠在床上休息,她整个人懒洋洋的,明明生着病,却有种悠闲自在之感,“我生病的消息传过去了?”

她声音哑的恰到好处,既不难听,又让人心疼。魏雪馨对这个效果极为满意。

冬梅伸手拉了一下被子,“传过去了,三姑娘已经快要到府里了。”

魏雪馨点点头,“把镜子拿来,我再瞧瞧我的脸色。”

为了生病,她洗了两次凉水澡,总算起了热,脸色虽憔悴,却透着一丝病态的红润,并不减美态,她又换了一身素雅的衣服,衬得她愈发的柔弱动人,这才终于满意,“书院那边有信没?”

“世子已经坐车回来了。”

她病倒的事,蒋靖宸自然知道,不过是碍着男女有别,就没请假,今天正赶上下午休息半日,知道陆瑶去了蒋府,他便也回来了。

想到他对陆瑶的重视,魏雪馨眼底泛起一层寒意,半晌才扯了扯唇,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她再得他的喜欢又能怎样?谁也不能保证以后。

*

陆瑶先去拜见了外祖母,老人家年岁已高,腿脚有些不利索,最近几年时常呆在宣仁堂礼佛,陆瑶过去时,她老人家正在诵经,陆瑶便等了等。

没过多久,老太太便站了起来,陆瑶连忙扶住了她,“外祖母。”

“瑶瑶来啦?快坐下。”

她是个温和的老太太,始终笑眯眯的,瞧着十分和蔼,蒋氏的脾气便随了她。老太太已有八十高龄,近两年身体愈发不好了,经不起一点刺激,陆瑶落水的事,都没敢让她知道,陪她说了会儿话,便又乏了。

陆瑶体贴道:“外祖母您进屋休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看看表妹,等会儿就不来告别了,改日再来陪外祖母说话。”

老太太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

陆瑶从宣仁堂出来,便直接去了表妹那儿,上一世,她先去看的魏雪馨,又去的表妹那儿,结果却遇到了刚回来的表哥。陆瑶怕去迟了又撞上他,特意先去了表妹那儿。

蒋静舒正在给花浇水,看到陆瑶,眼睛一亮,放下东西,便朝她小跑了过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梳着双髻,五官还没长开,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肉呼呼的,很是可爱,陆瑶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听说魏雪馨病了,来看看她,怎么没听你说?”

小丫头亲昵地挽着她,笑眯眯道:“我前天也去看了她,她说自己没有大碍,让我瞒着别告诉你,我才没说,姐姐怎么知道的此事?”

陆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

殊不知,魏雪馨巴不得通过表妹的嘴传到她耳里,谁料她竟然如此听话。

蒋静舒动了动脑袋,羞涩一笑,声音小小的,“我怕姐姐自责嘛。”

陆瑶有些好笑,心底却暖暖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妹妹手里有多少银子?”

以为姐姐缺钱了,蒋静舒连忙道:“有七百多两,姐姐需要用钱吗?我去给你拿。”这钱是陆瑶打小攒的。

陆瑶笑道:“不着急,下次你什么去了我那儿再给我就行。”

蒋静舒却起身跑到了内室,将她的银票都拿了出来。

有了林月彤那六千两,陆瑶已经不缺钱了,但是她又清楚表妹的脾气,若是不用她的钱,以后给她钱时,她绝不会要。

陆瑶将银票收好,跟她解释了一下,“姐姐想开个铺子,但是资金不够,这七百两就算到本金里,以后铺子算你一份,到时赢了利,每年给你分红。”

蒋静舒有些急了,“我不要分红,这钱姐姐拿去用就行,反正我也用不着,若是不够,我那里还有不少首饰。”

陆瑶心底涌起阵阵暖流,心底也酸涩的厉害,赚钱的心越发坚定了起来,“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以为姐姐答应了,蒋静舒抿唇笑了笑,脸上的小酒窝一闪而现,“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随便用就行,你真跟我客气,我才要难受。”

陆瑶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姐姐不是跟你客气,这铺子不是姐姐一个人的,你林姐姐也投了钱进去,总不能让你白出钱,姐姐只给你算一成的分红,你要不同意,我就找别人去。”

蒋静舒抿了抿唇,小脸皱了起来,神情有些纠结,半晌才闷闷道:“姐姐别找别人。”

“那你这是同意了?”

蒋静舒迟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陆瑶笑了笑,“这才是我的好妹妹,生意的事,你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哥哥也不能说?”

“对,不能说。”

蒋靖宸打小就严肃,蒋静舒一直有些怕他,跟他反而不如跟陆瑶亲密,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姐姐放心,我谁都不告诉。”

“走吧,一起去看看魏雪馨。”

“姐姐称她魏雪馨。”

小丫头倒是敏锐的很。

陆瑶拉住了她的手,“那是因为姐姐发现,她对咱们并不是很真诚,一贯的爱耍心眼,妹妹也得长个心眼,以后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吗?”

陆瑶其实不想说这些,但是又怕表妹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受她坑骗。

蒋静舒乖乖点头,“我听姐姐的。”

*

菊云阁。

陆瑶带着表妹走了进来。

魏雪馨想坐起来,陆瑶却扶住了她的手,“馨姐姐躺着就行,怎么突然病倒了?难道是那日淋了雨的缘故?”

魏雪馨温柔的摇头,“不是的,瑶妹妹别多想,我是身子骨太弱了,受点寒便这样,跟妹妹没有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刚刚一路上我自责死了,还以为姐姐是因为我……”陆瑶话锋一转,“不过,姐姐这身子骨确实弱了点,以后一定要多活动活动,不然总是生病可如何是好?万一传出去,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姐姐身体有什么问题,以后说亲都难。”

魏雪馨神情有些僵,很快便展颜一笑,“瑶妹妹说的是。”

陆瑶笑盈盈道:“姐姐知道就好,这几日你一定要好好补补,按时喝药,对了,这是上次御医给我看病时,留下的方子,最适合受了寒的人,药虽然苦了点,见效却很快。”

这个药绝不是一般的苦,苦到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第二口的地步,所以她才将方子拿了过来,“芸香姐姐,你直接将方子交给厨房,吩咐下去,其他药都停下,让赵管事按这个方子抓药煎药,良药苦口,让她们务必盯着馨姐姐喝完才行,姐姐的病早一日好,我才早一日宽心。”

在蒋府,她比魏雪馨更有话柄权,不利用白不利用。

魏雪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见她仍旧这么关心她她才觉得她的算计没白费,这场罪也没白受,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陆瑶连忙摆手,“还是不要了。”

“您学会了,奴婢还能逃逃滑,奴婢巴不得您学呢,三姑娘可别客气。”

陆瑶本身就想学,见她是真心愿意教,也没再推辞,“姐姐若是想学制香,尽管找我!”

竹心展颜一笑,点了下头,按摩注重手法,她示范了一下便让陆瑶试了试,按摩小半个时辰,手都酸了,陆瑶才逐渐找到点感觉,老太太都被她按怕了开口赶人,“好了好了,今日就到此结束,你快回去休息吧。”

陆瑶满是哀怨,一不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二日,便是老太太的寿辰,一大早陆瑶便起来了,拉着老太太又按摩了一番,这次她按的倒是舒服了点,老太太心下松口气,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下了朝,陆瑶的大伯,二伯也赶了过来。

她大伯五官周正,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掀开衣袍跪了下去,“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看了大儿子一眼,眼神温和了下来,“快起来吧。”

老二紧跟着祝贺了一番,老太太四处瞅了一眼,却没看到陆瑶她爹,“老三呢?”

蒋氏连忙道:“他去了二叔那儿,估计这就来了。”

秦氏似笑非笑道:“今日是娘的寿辰,三弟该不会忘了吧?”

蒋氏是个不爱与人争论的,不知道吃了多少哑巴亏,陆瑶眨了眨眼,抱住老太太的胳膊晃了晃,“爹爹昨个还将给祖母备好的礼物提前给我看了看,是祖母极喜欢的老物件,怎么可能忘掉?不过这个时辰确实不早了,祖母,等爹爹来了,您一定要数落他一番才行。多大的事,不能晚会儿去,竟让一家子等他一个。”

老太太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偏偏老太太吃她这套,秦氏的目光微沉,忍不住瞪了陆蓉一眼,搁自己跟前挺爱撒娇的,来这儿就怂了。

陆蓉缩了缩脖子,撅了下嘴巴,她见过祖母罚人的样子,对她有心里阴影,看到就怵的慌,哪敢往上凑。

正说着陆瑶他爹走了进来,“什么等不等的,这不是过来了?”

别说这个时辰不算晚,就是真晚了,老太太也不会为难,“既然都来了,就入座吧,难得一起吃个早餐,竹心让丫鬟们传饭吧。”

每年老太太生辰时,不止姑娘们的课会停下来,少爷们也会告假一日,大家会开开心心吃一顿早饭,中午再打起精神宴请客人。

“瑶丫头,你今日坐我身边。”

老太太既然发了话,大夫人只好让了座位,她眼底的痛恨虽然不过是一闪而过,陆行凯却看了个正着,他蹙了下眉,冲老太太道:“娘,你别总惯着她,免得坏了规矩。”

老太太扫了大家一眼,不怒自威,“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规矩,怎么?难不成我这个老婆子想让瑶丫头坐我身边吃顿饭都不成?”

今日是她生辰,众人自然不敢说不。

陆瑶欢欢喜喜的坐在了祖母身边,伸手替她夹了下菜,夹的正是老太太最爱吃的板栗鸡,“祖母,您快吃,爹爹这是嫉妒了,肯定巴不得也坐您跟前呢,可惜被我这个小丫头抢先了一步。估计心底正不爽呢。”

就她促狭,什么话都敢说,老太太失笑摇头。

食不言寝不语,开饭后餐桌上安静的很,长辈们身边都有丫鬟帮着布菜,见陆瑶时不时就用公筷给老太太夹菜,陆蓉眼里的不屑都快冒了出来。

陆菲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收敛了一些。

很快便吃完了饭,接下来就是一家人给老夫人送贺礼的时间。

最先上前的便是陆瑶的大伯,现任镇北侯府的侯爷,陆正,他同样是个武将,早年随父出征,立下不少功劳,神勇非凡。

陆菲亲手为老太太绣了一个抹额,不算贵重,却是一片心意,陆蓉的贺礼是江南刺绣纺的绣品,千金难求,老太太一向喜欢刺绣,她这次算投其所好,得到了大家的赞赏,便有些骄傲,“三姐姐,备了什么?”

摆明了想跟陆瑶比一比,陆瑶备了两份贺礼,一个是自己作的画,画上画的正是老太太,身边还围了几个孙女,画的很是用心,老太太的神态捕捉的很是到位。

另一个是一种罕见的树木,据说是从海外移植过来的,老太太最爱花草树木,她便买了下来,这颗不起眼的树,花了她一千多两银子,这是她为何这么穷的原因。

上一世她将两样都拿了出来,虽然打了陆蓉的脸,却也让大房有些下不来台,这次陆瑶却只拿出了画,另一份礼物打算晚上安静了再送给祖母,自个的心意,祖母知道就行了,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跟故意攀比似的。

她画的用心,画功也了得,虽然也得了夸张,陆蓉却有些瞧不上,“祖母这么疼你,你就送这个?真是一毛不拔,打发要饭的呢。”

秦氏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陆蓉心中一咯噔,这才知道说错了,先不提要饭的这三字的杀伤力,但是一毛不拔就将其他人也贬低了去,秦氏的礼物同样没花银子,是亲手抄写的经文,足足抄写了一个月,她本来是想在用心程度上压三房一头,没料到自家闺女先拆了她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