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董站了起来,招手把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叫了过来。
“这件青釉羊形尊看样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我要求现场鉴定一下。”
工作人员是一位穿着蓝色旗袍的年轻女士,她感到有些为难,说:“这位女士,请在拍卖结束后再鉴定可好?”
夏董有些不满,这位瓷器她在看样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如果当时拍卖方摆了出来,她不可能没有看到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拍卖方在组织大家看样的时候,根本没有把这件青釉羊形尊藏品给摆出来,再结合刘大胆的判断,夏董几乎认定这是一件赝品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报价,我坚持现在就要对它进行鉴定!”夏董看着工作人员寸步不让,她倒是不太担心自己的几百万被坑,因为在取货的时候,还是可以鉴定的。
她所气愤的是以自己在收藏界的地位,如果跟别人竞价却拍到了一件赝品,那可是件丢人的事情。
看到夏董如此的坚决,而且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也知道夏董不是普通的个人收藏家,而是一家大型古玩店的老总,所以也不敢怠慢,请夏董稍等片断,她要去请示上级领导,很快就会给夏董一个答复。
没过一会儿,一名戴眼镜的男子匆匆走了过来,他向夏董自我介绍说他是拍卖行的经理,有些要求可以向他提出。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求对西晋越窑青釉羊形尊进行鉴定。”夏董重申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您看这样好不好,现在拍卖会正在进行,如果现在鉴定的话,会打断拍卖会的进程,不如我们先取消这件有争议的藏品拍卖,等拍卖会结束后,如果您还是想要,我们可以单独接待您,到时您鉴定之后,想买还是不买,都由您说了算。”
戴眼镜的经理客客气气的提出了解决方案。
他的意思是说夏董虽然报了价,但可以决定买还是不买,只是要等拍卖会结束后,再跟拍卖行进行单独的接触。
夏董想了想,同意了拍卖行的解决方案。
这件赝品风波就算是暂时解决掉了。
接下来,拍卖会照常进行,只是后面的藏品少了许多,在拍出三件几万元的藏品后同,就进入了今天的压轴大戏:那件清雍正龙凤纹粉彩菊瓣盘的拍卖。
“各位来宾,各位老总,这也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下亮相的藏品,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了,这是本拍卖行的镇行之宝,全称是:清雍正龙凤纹粉彩菊瓣盘。这件藏品品相完美,没有任何瑕疵,起拍价为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主持人刚说完,就有人直接报了一千三百万的价格。
报价的人也知道这个价格是拿不到这件藏品的,他只是抛砖引玉而已。
跟何董事长一样,这里有知名人士,有许多就是冲着这件瓷盘而来的。否则的话,以本次拍卖会那些几万几十万的藏品来说,是根本吸引不了这些收藏界的名人的。
价格很快就涨到了两千万,这也是刘大胆预估的价格,在这个价格上买下来等于是赚的。
几位竞争者毫无认输的意思,在何董事长报出两千两百万时,接着就有人报出了两千三百万的价格。
当价格涨到两千五百万的时候,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藏品本身的价值。
何董事长沉着脸没有再举牌,最后这件五千年势在必得的清雍正龙凤纹粉彩菊瓣盘,被一位戴着墨镜的神秘男子买走。
“何董,这家拍卖行有问题。”刘大胆跟着何董事长出了拍卖会场,低声说道。
何董事长点了点头,显的有些无奈的说:“嗯,我也看出来了,刚才那个跟我竞争龙凤粉彩瓷盘的人,极有可能是拍卖行的托。”
“而且他们还卖赝品!”
“那件镇店之宝,只是他们吸引顾客上当的工具而已,没有想到这么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却落到了这些收藏界的败类手中!”何董事长显的很气愤,他对那件清雍正龙凤粉彩瓷盘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但没有想到它只是拍卖会用来卖假的幌子而已。
这时,夏董也从拍卖会场出来了,何董事长看到她时,微笑的向她走了过去,“怎么了夏董,你没有去鉴定那件羊形尊吗?”
“你就别笑话我了,看他们拍卖行的态度,就知道那东西真不了。”夏董看了看边上的刘大胆,说:“这还多亏了你们五千年的鉴定师,不然我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哈哈,这位小兄弟可以我亲自发现的人才。”何董事长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位刘先生,有空去我们那坐一坐,指导一下好不好?”夏董事长当着何博的面邀请起刘大胆来。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把他挖走?”何董事长直接点明了夏董的意图。
“瞧你这小气劲,我是那种人吗?”夏董随便客套了两句,转身走了。
“刘大胆,你有车子,就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就不去店里了,直接回总部。”何董事拍了拍刘大胆的肩膀,接着说道:“今天表现的不错,今后继续努力。”
送走了董事长,刘大胆正要去取车,就看到吴从景喜滋滋的抱着一个箱子跟一个老头从拍卖会场中出来 。
刘大胆隔着箱子用透视眼的异能力鉴定了一下,鉴定结果差点让他把嘴都笑歪了。
这件花瓶是假货没有错,只是系统给出的鉴定结果太让刘大胆意外了:当代作品,制作者朱扒皮,价值一百元。
再联想到之前看样的时候,见到了鬼鬼祟祟的朱扒皮,还有这家拍卖行种种骗人的伎俩,刘大胆立即确定了下来,这件大花瓶就是朱扒皮亲自制作的赝品。
要说这老朱还是有两下的,这件赝品花瓶制作水平之高超,换作刘大胆不用异能力的时候,还不一定能鉴定的出来。
“这不是吴医生吗?买了件赝品这么高兴啊!”刘大胆走了过去,特意恶心一下这个吴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