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飞站在那里,慢着步子,径直走向另一个壮汉。

壮汉回过神来,看了眼地上兀自哀嚎者的同伴,脸色一沉,怒喝一声,就朝着路逸飞冲了过去。

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身材单薄,只要吃了自己一拳,肯定是立马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然而路逸飞看着来人,干脆利落的一拳挥出,这一拳砸在了来人的胸口上面,直接将他给击打的躺在了地上。

“一个一个上,太慢了,你们一起来吧。”路逸飞目光平淡,看向还站着的五六个壮汉。

眼中满是不屑,似乎是对于他而言,打倒这几个家伙,就像是驱除掉几只苍蝇一般简单。

“你太狂了!去死吧!”

几个壮汉互相对视一眼,怒喝一声,全都冲着路逸飞而去。

路逸飞脚步往前,动作不急不缓,看不出来任何的急躁,握拳,一拳一个,每次出拳都能够精准的击打在要害位置,将人一拳放倒。

结果眨眼之间,原本站着的那些个壮汉,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站在一旁的司机老黑,见到眼前的这一幕,脸色狂变,转身就想要跑,路逸飞也没有去追,只是低下身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随意的朝着老黑的方向扔了出去。

石子破空而过,瞬间击打在了老黑的背上,将他给砸了一个狗吃屎,躺倒在地上,痛呼的呜咽着。

“你……你不要过来!”司光然此刻内心就跟吃了屎一样。

今天他原本是对一切充满信心的,毕竟自己这边有十多个壮汉,而那边的路逸飞就一个人!

想来也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将路逸飞给废掉,但是谁能够想到,这个路逸飞看上去身材瘦弱,但是却这么的厉害!

司光然的手里还握着刀,愣在地上,忘记爬起来,看向路逸飞的眼中,满眼都是恐惧。

“刚刚还笑的那么开心,转眼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司光然,你这么胆小,还出来搞事情?”路逸飞朝着司光然走了过去,语气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在其中。

司光然这样的人,对于路逸飞而言,和地上的蝼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这个家伙找自己的麻烦,那么路逸飞只能够对他不客气。

“你……我是司家的人,你路逸飞不能够动我!不然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司光然看着路逸飞朝着自己走过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刀;“别过来了!路逸飞,这样,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咱们一笔勾销怎么样?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一笔勾销?想的倒是挺美。”路逸飞眉头一挑,冷哼一声:“还没有多少人敢跟我说一笔勾销这四个字,况且,司光然,你需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路逸飞眼中精芒一闪,走向司光然,司光然满脸恐惧,怒吼一声,眼睛睁大,死死的盯着路逸飞:“那你就去死吧!”

司光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握着刀,直接冲向了路逸飞,路逸飞不退不避,根本没有任何退让的打算。

看着司光然握刀而来,路逸飞手掌化刀,侧了侧身子,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劈斩在了司光然的手腕上。

司光然手腕吃疼,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手中刀锋掉落,路逸飞则是面无表情,右手自然地接过了在半空中的那柄刀锋,然后顺势上撩。

冰冷的刀锋瞬间割裂在司光然的右手手腕上,将他一只手掌直接给切了下来!

那只手掌掉在一旁,司光然脸色猛然一白,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被切割齐整的手腕,看着掉落在一旁不远处自己的手掌,痛苦的吼叫着,在地上来回的滚动,声音凄惨。

“还想断我四肢?这样天真的想法,还真是让人感觉到无奈。”路逸飞打了个哈欠,随手将手中的刀给丢在了地上。

他径直走向站在一旁,看得呆了,满脸苍白的柳若水。

看着一脸呆若木鸡的柳若水,路逸飞微微一叹。

像是她这样的富家女孩儿,怎么可能见到这样血腥的场景,如果不是考虑着柳若水在场的话,单凭那些个人冒犯了路逸飞,路逸飞此刻早就将他们一一击杀,怎么可能会留下他们的命来?

“走吧,小事儿解决了。”路逸飞看着柳若水,对她轻轻的说了一声,伸出手,想要去拉着柳若水的手。

柳若水点了点头,然而看着路逸飞伸出来的手,柳若水却是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显然是吓得不轻,她看着路逸飞的眼神中隐约带着几分的畏惧。

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路逸飞耸耸肩,对于柳若水刚刚收回手,心底没有任何的感觉,换做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难以平静,更何况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

“走吧。”路逸飞再次说了一次,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朝着仓库外面走了出去。

柳若水看着路逸飞离去的背影,为自己刚刚那一刻本能的退缩而感觉到有几分自责,她快步跟上了路逸飞的脚步。

路逸飞解决掉几个人,更是一刀削了司光然的手掌,然而他的身上,没有沾染任何的鲜血,就连汗液都没有。

看上去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柳若水紧跟在路逸飞的身旁,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这里看上去打不到车啊,看来得多走一段路了。”路逸飞看了看周围,这个地方太过偏僻,周围一辆出租车都看不到。

路逸飞虽然会开车,然而出了仓库门之后,看了看四周,居然没有找到车,也不知道车子被司光然那些家伙们给开到了哪里去。

对此,路逸飞漠不关心。

“嗯。”

柳若水点点头,几次欲言又止,想要道歉,可是又觉得自己道歉的话,好像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

沿着那条僻静的道路走了没有多久,总算是打到了一辆车。

上了车,报了地点樊迪庄园之后,柳若水一直悬着的心,这下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车后座,只有路逸飞和柳若水两个人。

刚刚经历的一切,对于柳若水而言,就像是一场梦。

听着身旁少年绵长清淡的呼吸声,柳若水的心,却是越发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