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绝地反击(1/1)

陆言少马上想到了小徐,想到了人俑嘴上的血迹。“这么说徐佩奇是你杀死的?你用他的血启动了人俑阵的机关,然后成功脱离了人俑阵?”

“可以这么说。我启动人俑阵以后,通过暗道进入了大殿,去找我想要的东西……”张林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把话题又转到徐佩奇身上,“徐佩奇是我最器重的学生,只能怪他太倒霉,偏偏跟我一组,我别无办法,当时情况紧急,只能用他的血启动人俑阵的机关。”张林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在为徐佩奇的死而惋惜。

钱龙看不惯他的表情,愤愤的说道:“你不要假惺惺的,小徐就是你杀的,永远也改变不了!”

张林眼里放出两道寒光,紧紧锁住钱龙。“徐佩奇是我杀的,你们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

空气瞬间凝固了,张林撕掉了最后的伪装,杀机毕露。我之所以和他对话,一方面是要搞清楚事情的内幕,另一方面是在拖延时间。

张林带着浓重的杀机朝陆言少和钱龙逼近,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的身手陆言少和钱龙都见过,不是一般的厉害,他们俩加起来也敌不过人家一只手。张林杀死苗人的情形不断在眼前浮现,动作快的让人猝不及防,不要说陆言少,连钱龙也不敢保证能躲过对方致命的一击。况且即便躲开了第一下,还有第二下、第三下。

张林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把锃亮的刀片变戏法一样出现在掌心。陆言少顿时紧张起来,对方要动手了!不能坐以待毙,他突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抓着一块石头,以最快的速度朝张林奔去。他这架势摆明了要跟对方玩儿命,与其等死还不如拼一把。

张林满脸惊疑,万万没料到陆言少在身受瘴气毒害的情况下动作还能这么快,他一愣神的工夫,陆言少趁机攻到了他跟前。张林不愧是老手,片刻惊疑之后马上冷静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陆言少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学走路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反倒有自己送上门去的味道。他能清楚的看到张林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正在伺机而动,时刻准备着割断自己的喉咙。

眼见距离张林还有不到一米空间,这个距离很尴尬,张林伸开手刚好够不到陆言少,而后者也够不到他。张林站在原地没动,他信心十足,单等着对方送上门,只要陆言少再往前不到半米,他就能轻松割断他的喉咙。

见对方信心十足的样子,陆言少的嘴角也挂出一丝冷笑,心说老小子你终于上钩了。突然,他收住脚步,身体猛地往旁边一闪。紧接着两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树林的沉寂,两条火线一左一右飞向张林的要害。

张林的确有躲避子弹的能力,但是这次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况且陆言少很好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子弹距离他只有一米。一米的距离对于高速飞行的子弹来说,所耗费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张林想躲避绝对不可能,除非他不是人,是鬼。这套动作是陆言少和钱龙事先设计好的,前者打掩护,后者抓住机会射击。当然里面也有那个老头儿的功劳,他像变戏法一样以不可思议的动作把手枪交给钱龙,竟然避开了张林的视线。当两人把一切都演绎的很完美的时候,张林被击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噗,噗,张林身体上溅起两团血雾,鲜血从弹孔里吱吱往外冒很快染红了两条手臂。钱龙的枪法很精准,两颗子弹正好打两条手臂上,等于把对方的攻击力废了一多半。趁着张林失神的机会,陆言少把手里的石头狠狠向他投过去。正好砸在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除了眼睛满脸都成了红色。张林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一双恶毒的眼神盯着陆言少。陆言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好几步,他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一只吸血鬼。

张林发出一声狰狞的尖叫,奔着陆言少冲过来,似乎要把满腔的怒火全部撒在对方身上。陆言少不是很害怕,他的两只手都报废了,还凭什么跟自己斗。

陆言少抡圆了胳膊朝张林的头部打去,这家伙轻灵的像只狸猫,很轻易地转到他身后,抬起一脚狠狠踢中我的后腰。陆言少被踢出去老远,脸朝下摔了个狗啃屎。顿时感觉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挣扎着想起来,却无论如何做不到。这一脚力道太大了,偏偏脊椎是神经最集中的部位,真担心神经受损下半身残废。

陆言少努力了几次没有坐起来,只好老老实实在地上趴着。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钱龙正在和张林过招。没想到这家伙两只胳膊被废了还这么厉害,早知如此,真该一枪击中他的心脏。

吼叫声和呻吟声持续不断,可以想象场面有多么激烈,从声音上判断钱龙和张林应该是势均力敌。以钱龙的本事,对付两只手报废的张林应该不成问题。陆言少安心的在地上趴着,等待着钱龙胜利的好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打斗声越来越弱,不过仍在持续着,看来钱龙很难摆平对手啊。陆言少暗暗心惊,幸好提前废了张林两支胳膊,不然的话他们真的走不出这片林子。

打斗声渐渐地消失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静的令人心里发虚。陆言少心里特别没底,究竟谁打赢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同归于尽了?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半身稍微有了知觉,他努力挣扎着转过身,瘴气很浓,只能模糊地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影,分辨不出谁是自己人。陆言少想站起来,但是做不到,只能一点一点往前爬。

钱龙和张林相隔几米的距离,一动不动的在地上坐着,四目相对,不过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