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种巨响,田甜保持着身体不动脸不动的姿势,只动眼珠子地去看怎么了。

而她看到的是一双脚,然后看到雀羽用着极为狼狈的模样爬了起来。

“草!是谁干的!”雀羽怒视着最有犯罪可能的狸九,见到田甜流鼻血他吓傻了,所有的注意力也都在她身上,可他才想过去就被没看到的东西给打飞了。

至于什么东西,不用想就知道是狸九的狐尾。

狸九则回以冷瞥,“活该,看你干的好事。”

“我……我TM就想换个衣服,算了,也没必要跟你解释。”

雀羽恼火地套上早就放在一边准备穿的衣服。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英俊帅气他就特意穿了衬衫,但穿着衬衫实在不舒服,吃完饭了就准备换个舒服的上衣,这个过程中唯一的意外是他临时兴起,顺便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可他哪里会想到,只是没上衣会导致她流鼻血,他又不是没穿裤子。

“雀羽他怎么了?”用青千君递过来的纸巾捂住鼻子后,田甜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雀羽整理身上的衣服,然后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一定不会相信有人打我。”

“打你?可我没看到。”

“那就对了,只有阴险的人才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他没有看到,她又怎么会看到?

想到刚才他发出那么大的动静,田甜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放心,就是把他从这里丢下去,他也死不了。”

狸九拿着冰袋将田甜牵到了沙发边,让她坐下之后,开始用冰袋给她敷鼻子。

“老师,我自己来就好了。”

“嗯?”

田甜去拿冰袋的手在听到狸九这一声“嗯”后顿住了。

这一声“嗯”太有味道,是她听过最性#感却也是最有威慑力的。

要不是他手上的动作轻柔,她会以为他会吃人。

“怎么敷我学过,老师……”

“我说过不想再提醒你,可你似乎依然没往心里去。”

狸九面色如常地给她敷着鼻子,看出一点异样,可只有她感受得到他的言下之意,她的脑中蓦地就出现了一个成语。

不怒自威。

怎么办?

大概只有一条路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田甜暗中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抬眸跟狸九的眼眸对视,透过镜片看到是他那一汪深沉的绿海。

这个男人很深沉,心思也重,他不像雀羽那般将喜怒写在脸上,也不像玄冥冷得几乎不会有波动,他的深沉似乎建立在隐忍上。

他没再说话,可她终于知道他要什么了。

男人闹别扭的形式也是各有不同的吧?

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鬼知道……

反正她脑子里莫名其妙跳出奇怪的想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更加奇妙的是当看着狸九时,难以启齿的称呼就脱口而出,“九哥……”

只见狸九手一僵,稳如泰山般镇定的男人露出一闪而过的错愕,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幽沉,里面的暗流汹涌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出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