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重色轻友
池晚愈发显得手足无措了起来,靳寒原本是觉得这群小子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看到他们在一起还不自动滚开,而且五大三粗,毛毛躁躁就怕吓到了池晚。
但难得的是他们叫了池晚嫂子,这就戳到了靳寒的心。
而且他瞥到了池晚的神色,并非抗拒,只是有些羞赧,也就没有阻止众人叫了。
他刚想要给池晚介绍一下这些兄弟,忽然间看的底下人却又爬起来了。
这一次言如珏学聪明了,一开始就离得他们远远地,大约两三米的地方,开始放了狠话。
“靳寒,你敢告诉他们,她是什么身份吗?你可是你的妹妹啊!”
一言说完,却担心这些伙人追上来,言如珏瞬间就跑的跟兔子一样没影了。
而他的话,却在众人身边仿佛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靳寒其实把池晚带离开燕京,其实他很明白,燕京那样的一个环境下,靳家发生一点儿什么事儿的话,所有人都会去打探。
池晚的面皮薄,她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所以这一次特意把她带到了帝都。
谁知道一个晚上的功夫,今天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他感受到了被他圈在怀里的人儿,正在瑟瑟的发抖。
她没有自信,被人当众挑明了过去她和靳寒的身份,即便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也不是她的大哥。
可他们毕竟一同生活了十几年,忽然间被人说破了另一层关系,她感觉一瞬间仿佛可以预见到以后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
她一下子感觉天都塌了,她不是承受不起,这些闲言闲语,是觉得靳大哥那样一个钟灵毓秀、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就这么被她给祸害了。
她鸵鸟的心性一上来,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直接钻进去。
“老大……”他们这一伙儿兄弟没明白刚才言如珏走之前留下的话语什么意思,但看到了池晚的反应多少能猜到几分。
“这是晚妹吗?”冷承鹄看着池晚的身形,依稀能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
这一提就跟原来的那个言如珏的话给对上了,一时间众人的眼神看向冷承鹄的眸色都有些阴冷。
他也瞬间明白过来了,缩了缩脖子。
“以后,就是你们嫂子了,如果不爱叫的,那就滚。”靳寒是想要让池晚不再有鸵鸟的心态,积极的去面对以后他们的人生。
但看到这个样子,他着实十分的生气。
恨不得此刻抱起她直接离开,但他知道不行,如果当众抱着她离开,她反而会不乐意,会显得更加的难堪。
“是是是,嫂子好!”众人都知道靳寒什么意思,再说了,靳家女儿被调换的事儿,几个月前就已经传开了。
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靳寒喜欢谁都不算事儿。
再说了,池晚长的漂亮,跟个瓷娃娃一样,不喜欢才是暴殄天物的!
一个个自以为摸透了靳寒的心思,都顺着他的话说。
靳寒的脸色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本来今天应该请你们吃一顿的,不过闹了这样的事儿,让你们嫂子平白受到了惊吓,我要带她先回去。”
说完,看了看池晚好像这个脑袋都埋到了他的胸膛上。
这样依恋的感觉,让他心里头甚好。
但实在嫌弃这几个人碍手碍脚,又带着探究的目光,于是干脆抱起池晚离开了。
看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你们说,老大是不是重色轻友了?”
“绝壁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
“那刚才言如珏发的什么疯啊?”
“谁知道呢,他这是!把我们叫过来,一上来就打了老大,他脑子锈透了!”
宁宇神神秘秘的说道,“好像前些天,陆家的千金跑到了燕京城多半是去找老大去了。陆家一直有意向跟靳家联姻,这一次陆家千金灰溜溜的回来了,言如珏可一向是陆芸芸的小跟班啊……”
几个二世祖一听,这什么事儿还不明白啊。
言如珏还把他们几个叫过来,本来是想要趁着他们都在来借着池晚的身世问题,来羞辱一顿靳寒。
谁成想他一上来看到靳寒跟池晚站在人群之中跟金童玉女似的,天造地设,十分的般配,而想到如今从燕京城回到帝都的陆芸芸还是第一次在抹眼泪,气不打一处来就直接上去揍靳寒。
以言如珏的身手怎么可能打得过,更何况后面还有一大帮子兄弟,二话不说就帮靳寒顺手揍了言如珏。
揍得昏头昏脑之下,言如珏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最后才说出了池晚的身份。
冷承鹄他们几个,基本都是军二代,大家都是同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
原来的机关大院孩子头目之中,靳寒是老大,从小到大这哥几个都是屁颠颠的跟在靳寒的身后,指哪儿打哪儿。
虽然说靳寒已经离开帝都好多年了,可威严还在。再加上言如珏长的过分漂亮,小的时候跟个女孩子一样,大家伙都嫌他娘里娘气的,就不跟他一块儿玩耍。
交情自然不一样。
“老大这回既然来了,地主之谊应该咱们尽才是!”
“还有,应该买一些送给嫂子的礼物!”
“……”
………
池晚这一上了车而之后,才反应过来挣扎,又哪里是靳寒的对手。
捶了几下他的胸口,发现不痛不痒的,池晚也就气馁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她生气,二话不说的,就这样把她给抱走了,这让别人怎么想啊。
她自己也就无所谓了,难道他就不顾忌着他的身份和名声吗?
“我怎么样了?”他戏谑地看着她,手中还抓着她的柔荑,柔柔软软的感觉真好。
池晚的手并不十分修长,有些肉肉的,但是骨肉分明,手指关节也十分匀称,一摸上去手感十分的舒服,这就让他十分爱不释手了。
“你纵容他们胡说,你还自己胡说……”
让那些人叫她嫂子,自己还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听着都快臊死了。他到底明不明白,这话不能乱说的。
“哪一句是胡说的?”他装作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