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经理,你说的还不够全面,不够真实吧,很多重要的地方都给忽略掉了。”龙升瞥了眼温经理,嘴角微扬道。
温经理脸色一变,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龙升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可是听到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在责备温经理。
被董事长当着那么多的部门经理面前责备,对自己的前途肯定会有影响。温经理心里想,龙升这样说,肯定是埋怨自己也把他们当成来闹事的了。
“阿东,把我们的遭遇详细的告诉他们。”龙升对秦东说道。
“好的。”
秦东直了直身子,扫了在座的人一眼,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重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
他还特别强调了龙升之前对温经理、惠姐、前台接待小姐等人说的话,一个大集团,不仅要对大客户、有钱人以礼相待,也要对普通的打工者,普通的小客户以礼相待……
听完秦东所说的话后,在座的人脸色大变,很多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来那个前台接待人员和人事部的副经理在龙驭集团的职业生涯要结束了。
“温经理,马上把那个前台接待人员和人事部的副经理辞掉!”汪彦宏的目光落在温经理的身上,板起脸道。
“好……好的。”温经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点头道。
龙升看了眼温经理,又用余光看了下汪彦宏,说道:“处罚用不着这么严重。”
“董事长,您认为应该怎样处罚他们比较好呢?”汪彦宏恭敬的向龙升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龙升,期待着他给出的答案。
“把那个人事部副经理降级为普通员工,至于那个前台接待人员,把她本年的奖金,包括年终奖扣掉。”龙升说道。
听到龙升的处罚建议,在座的很多人朝龙升投向赞许的目光。
龙升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把她们辞退,让她们受到教训就可以了。
温经理顿时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对龙升说道:“董事长真是大人有大量,我替她们谢谢你。”
“先别谢我。”龙升表情变得严肃,“温经理,关于你的处罚我还没有说。”
此话一出,温经理的脸色大变。她没有想到连自己也会被处罚。
龙升盯着她,紧接着说道:“你的下属犯了那样的错误,身为他们上司的你自然要负起相应的责任,至于这件事所带来的坏处和影响,在外面我已经和你说过,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对于你的处罚,是把今年的全部奖金扣掉,并且写一份反省的报告交给汪总。”
温经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用委屈的眼神看了眼汪彦宏。
汪彦宏皱起眉头,显得无可奈何。
龙升是挂名的董事长,本来不应该干涉集团总部内部的人事安排或者人事处罚等方面的事,只不过,他出声,谁敢不听。
别说处罚人事经理,就算汪彦宏犯了错,他一样有权利通过董事局把汪彦宏给撤掉。
“温经理,我的话有没有听到?”龙升看到温经理没有回应,便提高语调道。
“听,听到了,董事长。我接受公司的任何处罚。”温经理声音不大道。
“嗯,接受就好,希望你能够通过这件事,引以为戒,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对下属、对集团的其他同事起个警醒的作用。”龙升说道。
“是,是。”温经理点头道。
对于自己受到这样的处罚,她内心是感到不服和委屈,但是又能怎样呢?自己只是个人事部经理,能跟董事长争辩吗?当然不能!只能乖乖的接受处罚,免得惹他生气了,直接把自己开除。
龙升之所以当着汪彦宏和其他部门经理的面处罚温经理和她部门的人,并不是为了公报私仇,也不是为了立威,而是想通过这件事,令到集团内的所有人都明白,对待别人要谦恭,别以为自己在一个大集团上班,就牛气了,就高人一等了。
如果养成了傲慢不逊的习惯,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今天,你以傲慢的态度对普通的打工仔,慢慢的,就会养成习惯,以后就会发展成以傲慢的态度去对待普通的白领、小客户,甚至那些实力只比自己集团差一点点的客户。这样所带来的后果,会很严重。
“各位同仁。”龙升扫了在座的人一眼,语气严厉,“我希望你们也要引以为戒,不能带着那种高人一等,傲慢不逊的态度对待别人。你们身为龙驭集团的员工,就必须以礼待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位、什么级别,也不管对方是领导还是普通的搬运工、环卫工,都要一视同仁,不能藐视,不能看不起。”
“是,董事长!”
“好的,董事长!”
“董事长,我们会遵从您的吩咐!”
“董事长,请您放心,我们不会傲慢对待别人的。”
……
很多人立刻回应道,他们回答的话语不一,但是内容基本一样。
不过,有些人表面是唯唯诺诺,内心却不以为然。也有些人认为龙升这样做,是小题大做。这种事,不需要上纲上线。
龙升又横扫了眼在座的人,语气更加严厉:“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会有人认为我是小题大做,以为我这个董事长一来到集团的总部就要给你们来个下马威,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你们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有些人似乎被说中心事了,眼珠转了转,眼神闪烁,不敢看龙升。
“在龙驭集团里面,我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别以为我是小题大做,也别以为我只是在这里说说就算了,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有同类的事件发生,我就直接把他辞退。我想要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随便忽略小人物的作用,当很多小人物聚在一起,就会变成强大的力量。在座的都是公司的主管,读的书应该也比我多,要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在座的人中,除了秦东外,都正襟危坐的听着,有人连呼吸也不敢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