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检中说着说着,又变得激动了起来。
“爸爸死得那么蹊跷,而且原本属于爸爸的公司忽然变成了属于韦圣的,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妈妈怀疑爸爸的死不是那么的简单,她想找出真相,但是周围的人和警方却告诉妈妈,爸爸的死是意外,不是他杀,也不是谋杀。我妈妈当然不相信这个事实,她怀疑爸爸的死是另有隐情,妈妈告诉我真相后,我也不相信我的爸爸是死于意外的。
一个没病没痛,家庭稳定,公司正在发展中的人是不可能自杀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的爸爸是他杀,是被人有预谋的杀害。
那么多年来,妈妈忍辱负重,一直没有告诉我真相,就是怕我年轻气盛去找韦圣报仇。妈妈知道韦圣有财有势,单凭我一个人是报不了仇的,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没有告诉我。直到她临终前,才肯说出这个秘密。”
韦检中吼了起来,脸型扭曲,双眼放出仇恨的光芒。
“韦圣,你肯定没有想到,我妈妈一直以来都没有被你们欺骗到,她虽然是一个家庭妇女,但是头脑比谁都要清醒。妈妈生前最遗憾的就是不能替爸爸报仇,不能夺回属于我爸爸的公司。不过,哼!妈妈做不了的事,由我来做,我要替爸爸报仇,我要夺回属于我家的一切!”
韦检中的话,使得韦诗淇脸色大变,跌坐了沙发上。
眼前的韦检中忽然变得很陌生,很恐怖,同样令她感到陌生的还有自己的爸爸。
她对自己的爸爸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的爸爸真的害死了别人,从而夺取了对方的公司?
此时此刻,她的心乱如麻。
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堂哥,两人都是亲人。而两个亲人,却变成了仇人。
对于韦检中的话,龙升则很淡定,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而韦圣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倏地站起来说道:“原来你妈妈一直都在误会我。检中,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本来,有些事情我已经答应过你的爸爸,不要告诉你们的,可是,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不得不说出来,让你们消除误会,消除你所谓的仇恨。”
韦圣说着,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淡定。
他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继续说道:“你爸爸的死,确实不是意外,而是……自杀。我当年没有告诉你妈妈真相,是有原因的。至于你说的我夺取了你爸爸的公司,更是无中生有的事。其实,当年你爸爸是因为炒股失败,导致欠了几千万的债负,他一时想不开,选择了自杀……”
“不……不可能的!”韦检中打断韦圣,激动万分,“我爸爸不会自杀,你说的这些纯粹是编造出来的鬼话!如果我爸爸的死是与炒股失败有关,那为什么我妈妈不知道?”
“不是我不想把原因告诉你妈妈,是你爸爸要求我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我爸爸都去世了,还会要求你保守秘密?”
韦圣知道自己无凭无据的说,韦检中是不会相信的,他叹了声:“罢了,我把你爸爸的遗书以及遗留下的相关证明文件拿来给你看,你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说了这句,韦圣朝楼上大步流星的走去。
客厅里的三个人没有出声,彼此各怀想法的沉默着。
瞬间,客厅里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时间慢慢过去,韦检中的心跳加速,他的心情矛盾着,既希望韦圣有遗嘱证明,又希望他说的一切是假的,自己所想所做的才是正确的。
龙升双手插袋,看了看韦检中和韦诗淇,心里暗道,事情的发展已与自己原先所想的大相径庭,自己的介入是否正确?不管如何,自己的初衷只是为了帮人,事已至此,只能相信自己最初对韦圣的判断,他不像是那种虚伪君子,也不像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之人。
接下来会变成怎么样,没有人能够预测,一切交给上天。
不到五分钟,韦圣回到了客厅。
他的表情凝重,左手拿着两页A4纸,右手也拿着A4纸,不过是一叠。
两只手里的A4纸质看起来有些陈旧,纯白的纸张已变得浅黄。
“这是你爸爸去世前寄给我的遗书,看过后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韦圣一边说,一边把左手的两页纸张递给韦检中。
一旁的韦诗淇好奇而复杂地盯着韦检中手上的纸张,嘴角动了几次,但还是忍住了没出声。
龙升与她不同,他满怀期待的看着韦检中,倒是想快点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韦检中看着手中用黑色签字笔写满字的纸张,神情由怀疑到惊疑。
当他看完,整个人不由得向后踉跄两步,神情变得恍惚,喃喃自语道:“不……不……这不是真的……”
龙升看到他这个反应,眉头一皱,眼神中的期待之色更浓。
这时的韦诗淇感到诧异,不知道韦检中从那两张纸张上看到了什么样的内容。
而韦圣依然表情凝重。
“韦圣,这份遗书一定是假的!我爸爸绝对不会因炒股失败而自杀,更加不会把公司让给你!”韦检中突然激怒的吼了起来,“你骗我,你骗我!这不是真的,这份遗书是你伪造的……对,一定是你伪造的!”
韦圣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伪造,遗书确实是你爸爸写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找笔迹专家来鉴定是不是你爸爸的笔迹。”
“不……”
韦检中脸皮抽动,激动万分的紧紧抓住那份遗书,身体颤抖着。由于用力过猛,将手中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
显然,他接受不了眼中所看到的内容,接受不了与他所想的刚好相反的事实。
“我这里还有一份协议书,是你爸爸与他的遗书一起寄给我的,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和他按的指纹。”
韦圣说着,将右手拿着的那叠纸张递给韦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