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婚了,还来个本姑娘,南宫翔瞬间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似乎婚后的九歌儿多了一股小女儿家的味道,这让他很是喜欢!
来了兴趣,他没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揽着她的小蛮腰,用力往他身前一靠,唇角划过一丝幽凉,“小娘子这是想告诉本王,你想要了吗?”
“无耻!”一听他这口无遮拦的浪话,牧九歌开口,幽幽的望着他道,“王爷,您的节操被狗吃了吗?”
“节操?那什么鬼?还能吃的?”南宫翔不懂她话里的节操是何意,瞬间懵了张口反问。
同时开启读心术,但牧九歌却放空大脑,不让他窥探她任何心思。
然,南宫翔却依旧是紧抓着她手,想要窥探她在想什么。
“噗嗤!”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牧九歌忍不住笑出声来。
“歌儿,有你真好!”南宫翔抱紧她,俯下身子在她唇间又是轻轻一啄,唇角微勾,轻笑,笑声中透着无限的宠溺与疼爱。
牧九歌第一次听着他这带着暖笑的声音,突的觉得心底里暖暖的。
一路飞行,两人继而安静,没有再提不去北蛮之事,两人心里都明白,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在他们离开后,牧无双一脸冷静的走到牧九歌住的院子,他刚一进去,就撞到慌慌张张跑出来冲向他的花不语。
“少爷,王妃她不见了。”
一脸担忧的花不语紧抓着牧无双的衣袖摇晃着,“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对于牧无双,花不语虽没很多了解,但也见牧九歌与他相处过,内心对牧无双同样是崇拜的很,当下便寻问该怎么办。
牧无双听着心底露出一丝苦笑,他,还是来晚了一步,不过他的到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一把抓过花不语的手,往屋内飘去。
跟着房门关上,牧无双才松开手,清幽的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家王妃不见了的事,不要向外声张,教给我处理就好了。”
没有一点架子,让花不语又是一愣,她愣的是牧无双的态度,心头一怒,恼的猛的松开他的衣袖,不解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姑娘的倔性与忠心让牧无双暗自轻笑,九歌的这个小跟班,对她还真是忠心耿耿,这让他又是不经舒了口气,也一本正经的望着她道,“你家王妃和保护她的人在一起,她们的行踪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所以你还得呆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
干净利落的嗓音让花不语惊得瞪圆了双眼,紧盯着他,小手捂着嘴角一脸不可信,“王爷来过了?”
这事她居然不知道!
牧无双如一株幽兰,静静的望着牧九歌住过的房子,很久都没有出声。
按照那人的计划是要在今晚子时之前把所有人都转移出里县,可他担心凤璧雅,她受的伤不轻。
花不语望着这个静如冬梅气息间却透着一丝悲凉的男子,默立许久,悄然离去,她知道这里现在的负责人是这个气质幽凉的男子,她不用太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而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无欢少爷以及凤家小姐还有安小世子。所以她不能在这里给这男人添堵。
她刚离去,牧无双眼眸微微向下垂了垂,直到双脚发麻,牧无欢找过来,他才回过神来。
“哥,姐不在了吗?”见牧无双没有进去之意,牧无欢轻问。
他身上的伤虽多,但花不语给他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此刻行动并无大碍。
然,牧无双见他过来心还是狠狠的抽疼了几下,眼前这个满身是伤的少年,与其他家族中的子弟相比,他要承担的更多!受的痛苦也更多!
清冷的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挣扎,“无欢,去休息,晚点我们要出发去滁州。”
牧无欢微惊,瞬变的神色间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问为什么,点头,“好。那我去通知表哥他们。”
“不用,我去。你去休息。”对于牧无欢的提议,牧无双语气冰冷且严肃的摇头反驳,这事还是由他去办比较好,而且一会还要见一个人,听说那个人是上古时期就隐族了的,现在出来,怕真是乱世起了!
李卫带着人往滁州赶去,牧无双也见到了幻族的少主飞羽,幻族中的人早已安排好了,只等鱼儿落网了!
入夜,牧无欢带着一群人在百里楼人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离开里县。
孝王的军营南宫建明带着牧简影在营帐内轻言细语,似是想要离开这里,但被牧简影拦下。
“姐姐的人既然能救走无欢他们,那么姐姐就应该还在这里,无欢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留在这里,等姐姐的消息。”牧简影神色镇定的道。
她相信牧九歌会来救她,这样的战争不是她想要的。
南宫建明听着微微蹙眉,沉思许久,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但神色间却是多了一股担忧。“如若九歌还在这里,那她岂不是有危险了。”
他的话也正是牧简影担心的,她也是点头,“是啊,就怕姐姐担心无欢身上的伤,要用药,就一定会去药铺……”
见她眼神里露出的担忧与难过,南宫建明伸手圈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简影,别太担心,不是还有我在吗?”
牧简影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小脸上扬起一丝幸福的浅笑,能嫁给南宫建明,是她愿意的,虽然她知道这是场政治联姻,但她现在更能清楚的知道南宫建明对她的用心,她知道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夜色越来越浓,牧九歌与南宫翔却没有停下脚步,俩人趁着夜色,挑着小路在树枝间跃过,直往北方奔去。
她不知道他要去北蛮有何事,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离开,一定是有原由的!而且比起孝王的事要更加重要!
“九歌儿,前方有一座小山丘,一会在那歇息。”
听南宫翔这么说,牧九歌摇头,神色间透着一丝凝重,“不能休息,我们只知道孝王带有二十万谋反,但没想到他是所过之地征尽了所有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丁!”
“你在担心这边的百姓?”南宫翔凝神轻问。
“王爷,难道你不担心?”牧九歌有些不懂,所过之处尽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断垣残壁,还有被抢被燃过的痕迹,触目惊心,这让她不免有些担心,生活不应该这样!
自从懂事起,南宫翔所接触的便都是怎么才能生存下去的生存之道,至于其他人的性命,他还真没放在心里过。
而且他之前都没有想过战乱会怎么样,他只要一个真相!那些害死他娘亲的人,一定得死!
面对牧九歌那满是担忧的神色,他的心,不知为何猛的抖了两下,似乎,她前不久与他谈起过类似的话题,想到这,他眼眸沉了沉,思量了会,才道,“他们的存亡,并非我能决定,战争起,避免不了死亡,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无关人的死亡。”
牧九歌听着他这话微微一愕,以前的他都是会与她讲一些帝王之术,还有一些他的道理,可现在,他却站在他人的角度为他人着想了,这——是好事吧!
至少不再是以前那个人命与他无关态度高高挂起来的幽冷翔王了!
他的情感,似乎越来越多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舒心一笑,点头道,“好,我们前边休息。”
晚上休息好了白天才能继续赶路,看来这次去北蛮国,也是因为孝王突然造反之事了。
就在他们停在树林里,牧九歌去找水源打点清水时,南宫翔收到一只信鸽,看完之后他心情又是沉重的很。
牧九歌打满清水手里还提着一条洗刷干净了的野鲫鱼满意的过来,抬头便见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沉,顿觉不好,大步跑上前,“怎么了?”
南宫翔转头望向她,神色复杂,这件事他虽然一直都是怀疑态度,但没想到阮百里查到了,他挑了下眉,敛去略有波动的情绪,眼光落到她手中提着的鲫鱼上,勾唇一笑,“看来娘子是要给夫君我烧美味了呢!”
那小小满足又带着期盼的眼神让牧九歌心底某处一软,但她却没忘记他刚刚眼底里的阴沉,张口便想再追问,却被南宫翔打断,“快去吧,晚点和你说些事。”
他知道有些事瞒不住她,之所以让她先去烤鱼,就是想让她心情能平复下来,这样也好说接下来要说的事。
牧九歌紧紧的盯着他,与他对视,见他神色依旧幽凉,唇角还挂着一丝凉薄讥讽之意后便知现在追问是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收敛情绪,好好烤鱼。
很快,鱼烤好了,南宫翔悠悠的吃着金黄黄的鱼皮,闻着雪白鱼肉散发出来的清香,胃口大好,唇角也不由的柔和许多,轻翘着唇边吃边道,“这些都是我的。”
牧九歌听他这话一出,忍不住想起那次吃饭的情景来,他抢无欢的鱼,还那么说无欢,现在……
等她回过神来,牧九歌却是惊了!
烤的鱼居然没了……
“娘子的手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南宫翔优雅的拿着白丝帛擦着唇角,眼角全是自得的笑,看得牧九歌心头恼怒不已,腾的站起来就要往他身上打去。
“住手,娘子难道不想知道刚刚我收到什么消息了吗?”南宫翔得意的笑着,望向她,心底里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先说哪个好呢?似乎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