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麻烦?
南宫文杰不太明,但薛子朗只是诡异一笑,不多言辩。
“回吧。”
“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南宫文杰有些好奇的追问。
今个带他出来除了去京兆府尹录个口供,更多的是为了查那东西的下落。
他守那东西也不是一天两,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几十年!
心甘才怪!
而且,他总觉得那东西已离开了北冥幽海。那日去,已无半点那东西的气息。
“给我盯紧他们,那东西一日没找到,我就一日不放心!”
“好。”南宫文杰点头,他自然也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不然女皇不会拿这么多好东西出来献给南华皇。
他们回宫后,牧无双那清冷的眼紧眯了眯,“薛子朗他在查你什么?”
“哥,我们先回吧。”牧九歌不想让牧无双担心她,而且此处人越来越多,不是说这话的地方。
牧无双瞟了眼四周渐拢的人群,明显也知道此处不是再续之地,点头起身便也离开。
一路疾走,直到再度入凤府。
凤来袭早已等不及,带着他俩入府后,便又立马安排二月去拿点吃的上来。
“怎么样?”一直温润如玉细声谋事的凤来袭此刻却是有些失态。
他是知道牧九歌此行的目的,虽不知具体是何事,也没让人去跟踪打探,但凤老爷子这边收到风声时他便也听到一些。
牧九歌与牧无双相互对视一眼,浅浅一笑,“还好。收获不少!”
“但是你这么冒然的打了四王爷一巴掌,若是被有人心利用,那不是会对你不利?”凤来袭没有掩饰他所知,略带担忧的望向牧九歌。
素来温和的凤来袭失了个神,他这般问,倒显得他冒失了!这让一旁跟着坐着的牧无双也不由的朝他多看了一眼。
牧九歌知道凤来袭是担心她,便也没多打哑谜,勾着唇轻笑,“利用,好啊,我还就怕他们不会用此做文章了!”
“此话怎讲?”凤来袭不解的问。
牧无双冷静的瞟了眼神色已恢复正常了凤来袭,淡淡的道,“其实来袭兄你只要细细想想,便能知其中的原由。”
闻言,凤来袭微讶,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立是染起一股窘色,微微的垂了下眼,遮住眼里的尴尬,沉思,片刻眼里立马闪过一丝惊喜,却又略带担忧。
“皇上性子多疑,你们兄妹俩与四王爷相会的事,想必皇上已是知晓了,但皇上现在的心思是在西郊白骨案上,而且还牵连到现任户部尚书,或者还牵连到了其他人,想必皇上那知晓的事不比南宫文杰少!”
凤来袭徐徐的一说,口气甚是温和,但言词间却透着一丝冷意,南华皇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难猜!
牧九歌轻抬了下眼眸看了他一眼,冷静的道,“想必现在睿王也知道了一些实情,只是有些想不通,在等四王爷一个解释,而刚四王爷却偶遇了我,还被我打了一巴掌,依着睿王的性子,他一定会多想,会想是不是他的四皇弟与我说了些让我生气的话,所以我才会打了他。几个王爷中,他们都像极了南华皇,多疑!”
“等着看吧!想必一会就会有结果!说不定,还会有……”牧九歌说完又是这么淡淡的加了一句,示意几位都不要太过焦急。
而且,她在等,等的不仅是一个结果,还有更深一层的意外收获!
早朝后,南华皇因收到滁州等周边几个地方传来的旱灾这类灾情后,立马召了朝中几位大臣商议后续赈灾的事宜。
等到商议完后已快午时,南宫文容当时也在内,等他回到睿王府时清离早已在门口候着了。
“可是来了?”南宫文容紧张的问。
“来了。”清离边紧张的带南宫文容进内院边警惕的扫了眼四周,见到没有外人后才继而跟进。
原本早朝过后就被清离暗中请过来的赵财在见到南宫文容时,吓得瑟瑟发抖立马跪倒在地,颤声高呼,“王爷救命!”
南宫文容听着他的高呼,心中警铃大作,莫非这事还真另有隐情?
在主座稳好的南宫文容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颤着的赵财,眯着眼厉声高喝,“说,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本王,不然谁都别想救你。”
南宫文容不是个傻子,但此刻他也知道不是与眼前人玩心计玩手段的时候,而是要赶紧的知道更多的实情,那样他才好想对策!
赵财不敢隐瞒,将他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给了南宫文容。
南宫文容是越听心越发收的紧,那原本温和纯良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戾色,浓眉紧蹙,大手一摆,桌上一的只茶杯便直直的往赵财身上砸去!
“王爷救我,王爷您一定要救我啊!”赵财不敢躲,任那茶杯打到他身上,硬是不敢缩一下,依旧匍匐在地嚎喊着要南宫文容救他。
南宫文容压着心底里的怒,咬牙切齿的厉喝,“你要本王救你,本王怎么救?”
听南宫文容有出手的意思,赵财立马道,“下官记得西郊那荒院原本是间药铺,铺子是东药王府私开的,因为没有摆到明面上来,所以去那求诊问药的人也并不多,但是,那店家却特意来找过下官。”
“为何会去找你?”南宫文容很是不解,人家私下开的医馆,怎么会特意找你?
“因为出了人命,而且有人告到了下官面前。”赵财紧咽了个口水,见南宫文容没动怒,这才小心翼翼的继而道,“来与下官交涉的是药店副掌柜的。”
“胡闹!糊涂!”一听扯到正事上来,南宫文容还是忍不住怒骂,骂够了后才冷静下来,半天才继续问,“你可留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赵财听后瞬间脸色巨变,更是青灰青灰的,没一点血色,“前几次都是那副掌柜的亲自送上银两,来求下官将那些案件压下的,但后来,说是不太方便出入,便都是书信往来,银两也是暗中送来的。”
说完这,赵财整个人都已是虚的软成了一团,倒在了地上,后背一身汗的就没停下来过。
南宫文容一听有书信来往,立马也是呆了,十年前,他还并不认识这赵财,直到在升到户部时,经苗奖人的介绍,才知道此人已帮他们办差许多年,他们在宫内大部份的银两都是从此人手中出来的,一想到这,他南宫文容此刻又是悔又是恼的,怎么他就摊上了这么个事!
“王爷别动怒,此事还不一定就会查到赵大人这里,如若是查到了,也不一定会被掀开,毕竟当年之事,做的那么隐秘,而且,主查此事的四王爷也没想要传唤赵大人。”
在一旁听着的清离见到南宫文容紧握着的双拳后,立马出声,示意南宫文容先得稳住,不能自乱了阵脚。
听清离这么一提,南宫文容果然冷静下来,松了松双拳,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凝重。
他抬了下眼,再看了下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趴在地上颤个不停的赵财,又是一阵不甘,难不成真的要舍了他?真的不能再护住他?他可不仅是一颗摇钱树且还是朝堂上的一个大助力啊!
最终,他沉凝了半响才道,“你先回去,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本王会派人去查那些书信的始末,找到立刻销毁!”
说完,也不等赵财点头,便让清离将人带了下去。
不稍片刻,清离便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王爷,属下有事要禀。”
“何事?”
“刚探子传来消息,四王爷带了薛少庄主去了京兆府尹,后来路上又遇到了牧家兄妹。”清离皱了皱眉,将探子查到的细说个遍,他心里是有一百万个不喜欢牧九歌,可这会四王爷却与牧九歌遇到了,而且还被打了,这事,他总觉得奇怪。
“有这事?”南宫文容不敢相信,牧九歌居然会打了他四弟,他是知道牧九歌的性子,对他一直是不喜,可却也从未做出过出格的事。顿时心里一沉,思绪万千!莫非四弟是想攀上九歌?
与此同时,收到此消息的孝王与南华皇也纷纷露出相同的讶色来。
“小松,你说四子他,此次回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太极殿内,南华皇坐在书桌旁,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着候在殿内的松公公。
松公公微微的眯了眯眼,福身,这才道,“四王爷许是想念皇上了,这才回京来陪陪皇上!”
南华皇轻哼一声,却没反驳,但眼里的深意却是更重,“他回京也有些时日了,可有去贤妃那看过?又何时主动进宫来看过朕?”
松公公一愣,但还是小心的道,“许是四王爷不喜这朝堂,所以索性也就不进宫来,省得麻烦。”
“嗯,有可能。”南华皇沉着眼点头,但眼里的神色却是依旧凝重,“按你这么说,老四他倒是个忠心的,不喜在朝堂走动,却喜欢与江湖中人结交。”
松公公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附合,“听皇上这意思,好像是的。”
“小松,如若是这样,朕反而不明白了,他回京,既不是为了陪朕,也不是为了去见贤妃,却在京城与江湖中的人牵上关系,还带着薛子朗去见了一直都没能见上面的牧府四小姐,还让牧四小姐打了他一巴掌,小松啊,你说说,老四这孩子,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