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翔说起他的两个好哥哥,这时牧九歌才突然想起,南宫文容列第三,南宫翔位第六!
这一发现让她又是惊讶不已!
难道苗贵妃在未入皇宫前便与南华皇在一起了且还生下了南宫文容?
南宫文容今年也有二十七八了,与南宫翔岁数差不多。
若是这样,那当发生了什么事,姜贵妃的死是值得人去推敲的了。
“你说他们联手?是指二王爷与三王爷?”牧九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望着他问。
“九歌你觉得是么?”南宫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淡淡地问。
牧九歌肯定地点头,“你与杜皇后有来往,而皇后是聪明人,她是不会允许孝王爷参与进来的。”
南宫翔听她这么一说直赞,“九歌你果然心思细密,一眼便能看明白问题所在。”
可听他这么一夸,牧九歌却又觉得不对。
南宫翔可惜地瞟了她一眼,继而道,“虽然你一眼就能看明白,可有人不明白。”
牧九歌一震,难道说……
她有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皇宫里的人,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是本王还不能确定他参与了几分。”南宫翔带着她走着,轻声道着。“你可知这几日里所发生的事,都是谁的手笔吗?”
牧九歌又是一愣,不可信地停下脚步望着南宫翔,“你说她们几位也有参加?”
“不,九歌,你多心了。”
南宫翔也停下脚步,望向她,那双凝眸,在这寂静的树林中,格外清明。
“我有让人查过,那日白天你遇到的那个女人的确与淑妃有交易,但她不是淑妃的人,而晚上去刺杀你的人却是苗贵妃的人。”南宫翔望着她轻声说着,手指在她腰间揉捏着。
这一揉捏又是激的牧九歌起了身鸡皮疙瘩。
南宫翔你这厮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非要对她动手动脚才舒服么!
可她这时却被南宫翔说的话给惊到了。
“昨日昨天那女人是苗贵妃的人,她偶遇淑妃,让淑妃抓住了她的把柄,然后淑妃想我死,所以她才会在那日对我痛下杀手,因为我是你的人,且还跟踪了她。”
“不错,如果你不是我的人,她也会奉淑妃的命而取了你的性命,想必高家小姐的死,也是淑妃下的令。”南宫翔接过她的话淡淡地道,眉宇间没有一丝波动。
似乎对于这种事他早已看惯了!
可牧九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高知府的家小姐也不过是牧向晚走的比较近,助牧向晚接近南宫文容了而已,对她居然就痛下杀手,果然最毒的是妇人心。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心善过。
“她也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南宫翔却是扬了下眉冷笑着,“希望这次的事能让她明白,皇宫内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信。”
“什么?”牧九歌凝眸一思,便知南宫翔所指是何,“你说她是被苗贵妃利用了。”
“嗯。”南宫翔轻嗯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同时牧九歌也猜到了这里面的猫腻,“借刀杀人,淑妃倒是把好刀。可惜被你看穿了。”
牧九歌缓缓地说着收回眼神,抬脚往前走去。这条路幽深宁静,阳光在头顶,透过密林挤了一点温暖进来。
她微微抬头,便能见到紧揽着她的南宫翔,神色温雅,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书生气息。
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很开心能看到有这样一面的他。
感觉到她在看他,南宫翔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莫名的开心,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扬,脚步也在变得欢快,但步子却没有迈大也没有加速。
跟随着他步子的牧九歌没有察觉到,她还在想着南宫翔说的事。
“你……”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你这次的案子就算是这样了吗?”
她知道南宫翔还在查另一个案子,也与此事有关,可她地隐隐有点担心“嗯,算是吧。想必父皇他也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南宫翔似是知道她的担心,但他不想让她参与进来,毕竟这事牵连甚广。
当然,南华皇如果不信这个结果,他大可派护龙队的人去查,而且他相信这事南华皇一定会让人去查的,因为这事牵连到了苗贵妃。
“那二十年前那个案子呢?”牧九歌还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她总得为自己的人生安全着想了。
如果牵连到了苗贵妃,她可不介意在这个案子里插上一脚,让苗贵妃从此无法在后宫立足,也就是断了南宫文容的后路。
“那个案子有人接手了。”南宫翔说着轻轻地瞟了她一眼,又道,“你想参与?”
牧九歌摇了摇头,虽然她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她还没想过要亲自参与调查,而且当年那事,她总觉得有些诡异。
“我们去哪?”这时牧九歌才想起南宫翔这番布局,可不是想要陪他那些兄弟玩玩那么简单。
“去了你就知道了。”南宫翔淡笑着回应,笑得如同春日里的春风那般温柔。
同时也笑得牧九歌心里直掉冰块,这人变脸比泼盆水还要快。
“这一路上你是我的侍女,称我为南公子,知道了吗?”南宫翔揽着她的腰边走边吩咐。
侍女!
去你大爷的侍女!
有见过这样被主子揽着腰或是抱着走的侍女吗?
还不如说我是你的小妾来的痛快!
牧九歌心里怒骂着,朝着他狠狠一瞪眼,最终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低下头去,算是应承了。
她不乐意么?
南宫翔瞧着她朝他瞪眼,疑惑地皱了下眉,七弟不是说给她一个身份,就好让她呆在他身边了么。
难不成她不喜欢当他的侍女?
噗!
这话要是让牧九歌知道了一定会气的吐血,难不成她会喜欢当他的侍女!
“走吧,穿过这座山,我们就可以到了。”
南宫翔带着她慢悠悠地走着,一点也不着急。
牧九歌却是疑惑不已,他难道不要回去处理那些事么?
南宫翔像是看穿了她心思一般,缓缓地道,“别担心,有知秋在都城坐阵,只会让我那些哥哥们更忌惮。”
“坐在马车内的人是怎么上去的?”牧九歌突然想起马车内的人来,想必也是他安排好了的。
“我们出来那会他们便也上了马车。”南宫翔淡淡地说着,又是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武,可为什么看着像是会武一样。”
牧九歌一窘,是的,这世的她是不会武,但上世的安沁心的武功却不一定比南宫文容差,这点她很清楚。
如若不是事先着了南宫文容的道,安沁心也不会被南宫文容逼下悬崖。
“我是不会武,可我哥会,看着看着自然就学了点。”牧九歌不敢说实话,只得借着牧无双来掩饰了。
南宫翔听她这么一说,若有所思,却也是点点头,不再问。
“那马车内的人……?”真的掉下悬崖去了么?还是他们要去寻?牧九歌没有将话问明白。
“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既然能为我做这,就已是有准备的。”
不知为何,牧九歌总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好像他的人是死是活真不在乎一样。
既然他不在乎,那又与她有何干,于是乎她也不再问了,反而是一个人边走边仔细地推敲起来。
南宫翔也不管她是何意,他觉得今天他说的话已够多了,而且要表达的意思也很多了,至于其他的,让她自己去想比较好。
毕竟她不了解他,如若说的太多,怕会吓倒她。
牧九歌因为想事而走的很慢,而南宫翔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所以这俩人走出这条幽深的山路时,并没有遇到一幢住房,也无人烟活动的迹象。
等到牧九歌察觉时才知天色已晚。
“咕咕!”
肚子传达的抗议让牧九歌瞬间清醒过来。
“天快黑了!”
“是啊,天快黑了!”南宫翔幽幽地说着,还略带怨嗔地看了她一眼,看的她又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的南宫翔有点不正常,难道是因为没穿那身要亮瞎人眼的翔王装?
就在牧九歌怔怔地盯着他看时,他又无比泄气地抬了抬手,捏了下她的软腰,“我饿了。”
该死的,你饿了就饿了啊,捏我是几个意思!牧九歌气郁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饿了我也饿了。
南宫翔捏了下她腰,万分满足这种手感后,冷冷地朝她丢了一句,“你去给本少爷找点吃的来。”
你大爷的!
我……
牧九歌这回可不依他,直接甩开南宫翔的手,跳到一旁,冷冷地道,“要吃,自己动手。”
南宫翔却是出人意外的没有抵抗,反而很有兴趣地盯着她扬声道,“好!那等着。”
话音落下,便听得他抬手轻击两下,空中响起两声很有节奏的击掌声。
牧九歌正疑惑着,却是见到她面前突然出现两条人影,居然是两银甲护卫!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俩人手里各捧着一盘散发着香气,且热气腾腾的美食!
牧九歌指着那两银甲护卫手里的美食都快炸毛了,直喝道,“南宫翔!你这是作弊!作弊!”
“女人,你以为本少爷出来真的不带护卫的么?”
什么意思?
牧九歌瞬间懵了,你要老娘当你的侍女又弄些护卫在暗中跟着,看你对老娘上下揩油!!
想到这,牧九歌忍不住骂出声来,“南宫翔你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