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死因,有对不起牧府么(1/1)

牧九歌的摸不着头脑,让南宫翔好生的忧伤,这人,居然这么地不懂味儿!

“答应王爷什么?”牧九歌不解地问。

“答应本王做好自己就行。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人。”南宫翔那幽幽然地嗓音传了过,让她心底发怵,却又莫名地感到安适。

南宫翔这话里的意思是告诉她,要她顾好自己,其他的事都不要管,是这个意思么?

牧九歌在心里转念想着,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确认,谁知道这态态又会摆出什么姿态来,要她求他……

想到这,牧九歌又在心底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你回吧,这事就不要操心了。”

南宫翔一句淡淡的回吧,让牧九歌立马收回心思,只是她怎么突觉有点冷呢,莫不是那句回吧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幽然之味而促使?

她伸手摸了摸鼻子,径自转身离开。

“九歌儿,以后,别离本王那么远,本王有洗干净的。”

无限幽然薄凉的话突地从牧九歌身后传来,惊得她心猛地一跳,这王爷,今个是喝多了吗?怎么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以来着?

还有,这王爷怎么就和她谈女人之事谈了那么久,且还一直对着她说,若是她多想一下,那就是这王爷对她有意思了?

可是,这不科学啊!

牧九歌不喜欢招惹麻烦,于是不再多想,踏步离去。

就在她离开后,南宫翔伸手招来叶知秋,凉凉地问,“你说本王是哪里长得不好么?她怎么就不愿意与我多呆一会呢?”

“王爷,不是您长的不好看,而是您长得太绝色了,牧四小姐惭愧,怕没那个胆与您呆太久。”

“是么!”南宫翔又是幽幽凉地道,音色沙哑的都快沁出水来,听得人心底麻麻的。

叶知秋不知怎么作答,只好低下头去,“是的。”

南宫翔听后若有所思,长长而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着,但最后是一脸沉思地沉下头去。

往牧府走去的牧九歌的心思早已不在南宫翔的身上。

听南宫翔话里的意思,是会牵扯到皇族争斗,如若她没猜错,那应该是与储位有关,她才不愿意与他们牵上关系了。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牧府里的事。

华氏,与牧向晚!

刚才若不是南宫翔出手相救,那么她就真的是要被算计到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在牧长承回府之前,把华氏或是牧向晚给灭了。

刚到大门口,便见到陈管家在门口外恭敬地站着,见到她便迎了上去。

“四小姐,老太爷有请。”

我能说不去么?牧九歌在心底冷笑着,却是点头,“好。”

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一定是知道翔王救了她,所以想要问她一些什么了。

见到牧老太爷时,牧九歌依旧是规矩地福了个礼,随后立在一旁不作声。

“怎么,见了祖父不高兴?”牧老太爷瞧着她这么一副沉稳的样子,打心底里地喜欢,却又透着一股子气馁,怎么这个孙女就不和他一条心呢。

“能见到祖父,九歌太惊讶了,便不知说什么了。”牧九歌敷衍地道。

“你可知你祖母的事?”老太爷定下神,严厉地问。

“祖母她人老了。”牧九歌毫不避讳,抬着迎向牧老太爷,见着他那双细小的双眼里的精光,便知,祖母之事,怕是老头子有所怀疑了,只是她不说,就让老头子猜去。

牧老太爷见她这样,顿时也没了折,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可她毕竟是你祖母。”

“祖父您觉得她像是我的祖母吗?何日里她对我这个做孙女的有过半点疼爱?又何日里有过半点照拂?”牧九歌冷冷地道,“她老人家如今能安然地避在院子里,从此不出,不也合了您的意吗?”

说到这,牧九歌眼里迸出一股惊人的凉意,老头子你又何时在意过那老太婆?你这假惺惺的样子,还是少在我面前装的好。

牧老太爷被牧九歌的话给哽到,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知道拿这事挑不出牧九歌不是来,便又缓下态度道,“那三丫头那事?”

“她是自己设计的,她喜欢三王爷。”牧九歌毫不避讳地直言。

“那你呢?”牧老太爷死死地盯着她,不容错过她脸上一丝动作。

牧九歌无奈地撇了撇眉,叹气道,“祖父您应该知道我的性子。”

“是不愿意与三丫头共侍一夫?可你日后会是王妃,会与很多女子共侍一夫的?难道三丫头就这么让你不喜?”牧老太爷居然管起了后院之事,这让牧九歌惊讶。

牧九歌抬着眸子盯着老太爷,想从他眼神里看到其他意思,可是这老狐狸隐藏的太深,牧九歌什么也没瞧出来,对此,她思量了半会,才继而道,“祖父的意思是?”

“九歌你刚去见了翔王?”老太爷反问。

牧九歌知道他知道,便点头道,“将翔王要的东西交给他。”

牧九歌话里的意思是,翔王有将他的行踪告诉她,而她对翔王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这话一出,让老太爷脸色果然难看起来。

“可你是与三王爷有婚约的人,怎能私下去见一个王爷呢?”

“可没人告诉我与三王爷有婚约。”牧九歌不屑地回,想要拿婚约来约束她,还真是管得太多了。

“你想毁约?”老太爷惊诧。“可这婚约是你母亲给你订下的。”

“什么?”这下轮到牧九歌惊讶了,怎么可能?她娘亲怎么会给她订下这样的一门婚事。

老太爷见到牧九歌眼里的惊讶,微微愣了一下,看来,还真的是没有人和她提起过这事,难怪她这么反感,只是现在三丫头与三王爷已然是木已成舟了,四丫头的态度却是这般,这让他有点迟疑。

“当年,你母亲与苗贵妃交好,苗贵妃也常召唤你母亲入宫陪伴,后来你母亲有了身孕,贵妃娘娘便有意与你母亲结交,便定下盟约,如若是女娃,便加为连理,如若是男子,便结为兄弟。”老太爷缓缓地说着,提起陈年往事,让他心头略有些沉重。

牧九歌盯着老太爷的神情,知道他不会说谎,但还是瞧出一点异样,那就是,他在提到她娘时,眼神有些闪躲。

这让她疑惑了,她的娘亲又为什么会那般去世了,身为安家女子,寿命都比一般女子要长,且身体也比一般要人健壮。

“如若我不嫁呢?”牧九歌轻抬眸望向老太爷。

不嫁?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也从来没有谁敢忤逆他,牧老太爷也算是沉稳的人,可此时的脸色却也是变了。

“不嫁?”老太爷瞬间沉默了,手指捋过花白长须,一下一下,很轻,也很缓。堂里的气氛顿时也跟着凝重起来。

牧九歌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立在堂前一动也不动,牧老太爷那种看似很可怕的施压,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孩子在扮脸色一样,从前她爷爷可是军区位高权重的人,常在她面前板脸,她可是从小就被唬着的,再者,上世她在上古族中,族长爷爷也常教她如何驭族心,虽还没上位,可也学了那么十几年,所以,对于牧老太爷那点如同蚊子腿一般的气息,她毫无感觉。

牧老太爷见到牧九歌那般淡定从容,心底里还是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像极了当年的安氏,可是安氏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那样死了,虽然是可惜,但他也不敢放任安氏得宠,而且现在,看她对待华氏,那态度,那手段,都让人无所查起,这让他有些害怕。

人越老,就越惦念着某些东西不肯放手,比如:权力。

他想要牧府在他手里还能再进一个台阶,他要光宗耀祖,所以,想到这,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牧九歌说清楚。

“九歌,你是个聪明人,当年你母亲难产而亡,其中的缘由想必你也清楚了,只是,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老太爷轻声劝着,希望牧九歌能明白,现在应该以牧府为重,牧府不能乱。

牧九歌震惊了,她母亲难产而亡是有缘由的,果然她没猜错,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盯着老太爷,“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母亲又有何错,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难道她就该死?”

面对牧九歌的愤怒,牧老太爷为难地低下头去,当年之事,也许他真的错了,所以才会闹成如今这样,可是,事已过,难不成还要去追究?

“当年之事,老夫也有失职之处,以为只是后院争风吃醋,却没料到……”

“没料到什么?”牧九歌冷言逼近,“祖父您也觉得我母亲对不起牧府,所以才会?”

“不,不是的,安氏是个好的,是祖父失察了,没想到华氏她会对你母亲下那般狠手,所以才会害的你母亲难产而亡,这也是你祖父心中的痛啊!”

牧九歌虽然早就想到安氏的死有缘由,却没想到还真的是华氏害死的,其中眼前这个老头子明知安氏有难,还不出手相助,这让她的心更寒了,对华氏也更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