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
原小园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手脚僵硬不已,张大眼睛盯视着他。
恍惚间,他的双唇就落了下来,她柔软的唇珠被封住,他的舌很快探进去,恣意享受着她的香甜。
“别……”
她想让他停下,声音却被他完全席卷。
吻到不能自己。
明显的,他贴着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紧……
看了一眼窗外的灯火,原小园的神经有点短路,脸上不禁起了慌张。
如果对面有人看见的话,这会儿是不是该去拿望远镜等着看现场直播……
想到这里,她的头皮发麻。
“我饿了。”
她拼力离开他的吻。
粟潜被打断,很是扫兴,黑眸中的火热一点点冷却,薄唇勾动了一下,“走,吃饭去,吃饱了晚上多给我几次。”
“你……”
原小园很想骂人。
臭男人,永远开启着禽兽模式。
出了粟氏矿业的总部大楼,夜色愈加深沉。
司机把车开过来,粟潜抱着原小园坐到后面。
车子在市区开得很慢,终于走到灯光稀少处,突然飞奔起来,穿过一道道大路,驶向郊外半山腰的甘蓝别墅。
原小园头沉的厉害,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冷一阵热一阵的。
一开始她觉得是被他刚才的冲动吓得,渐渐地,这种难受越来越明显,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烫的厉害。
“你怎么了?”
粟潜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头晕……冷……”
原小园有气无力地说
应该说下午在开会的时候她就有点不舒服,里面的空调开得太低了,冷的厉害。
只是她忙着应付工作,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不适。
粟潜连忙把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温度烫到了他的手掌,他的手指忙缩了回去,把她从身边捞起来,抱在怀里。
原小园的病来得很急,体温一刻比一刻高。
她浑身发抖地倒在粟潜的怀里,呼出来的气息不正常地热,眉头紧蹙着,巴掌大的小脸苍白。
粟潜把手放在她滚烫的额头上,视线一动不动地在她脸上盘桓,忽然,脸色白了起来。
“调头,去失去最好的医院。”
他吩咐司机。
“是。”
一路上,他几次要求把车开快一些。
折腾将近一个小时,原小园住进了L市最贵的私家医院的高级病房,几名医生给她检查后,开了药,还注射了一针退烧的。
护士出去之后,粟潜坐在她的病床边,用手指将女人的长发简单梳理了一下,拿起洁白的毛巾擦去她额头上发热的虚汗。
“冷……”
原小园吃力地张开眼皮,眼神涣散地看着他。
发热中的病人,感觉到冷的话,说明体温还要爬升。
这点医学知识,粟潜还是知道的。
“护士”
他摁了床头的呼叫。
一名主治医生带着护士赶过来。
“你们怎么搞的?药吃下去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发热都控制不住,这样下去,怎么行?怎么行?叫你们最好的专家来,快点。”
粟潜动了真怒,厉声要求。
“是。马上去叫。”
医生和护士被他的呵斥吓得手指发抖,战战兢兢地又给原小园检查了一遍。
粟潜在一旁不停地来回走动,视线从不离开原小园。
几名顶级专家很快被召唤过来。
这么兴师动众的,他们还以为病人得了什么要命的病。
一个个不敢怠慢,仔仔细细地再一次给原小园看了一次。
“先生,说白了,病人就是受冷所致。身体发热是自卫,不要紧的。”忙碌之后,一名胖胖的老专家松了口气,安慰道。
“别废话。她什么时候能退热?”
粟潜没好生气地开口。
“这个,大概需要四个小时之后,药物才能出来效果。”
老专家面上有难色。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真要给个准确的时间,不大容易。
“好。四个小时之后烧不退,你们就等着改行吧。”
粟潜面色阴沉道。
专家皱了皱眉,拿出看家本领给原小园调了调药方。
他们退出去之后,粟潜每隔几分钟就给迷迷糊糊的小女人测一次体温,不停地给她喂水,手脚忙乱。
时间很快过去。
原小园的高烧丝毫没有落下的迹象,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直说胡话,“冷……热……难受……”
专家又来了一次,建议打点滴。
“没有其他办法吗?”
一病动不动就输水的疗法早就被人诟病,对身体的副作用人所共知,不到不得已,粟潜不愿意给她用。
“只有她的体温不再走高,不打点滴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家属您太过焦虑。”
一名中年的男医生沉稳开口。
闻言,粟潜愣了一下。
是在提醒他太焦急吗。
他快速反省了一秒,好像,确实有点。
看向医生的黑眸明显在压抑什么,轮廓迷人薄唇动了动,粟潜的声音嘶哑开启,“暂时先观察着,你们给我守在这里。这个月诊金翻倍。”
“是。多谢粟先生。”
专家们脸上突然有了些侥幸。
如果粟潜之前说要他们改行的话当真的话,他们可跟粟潜做对不得。
这年头,有钱人不好侍候。
钱也不好赚。
他们比谁都想原小园快速好起来。
关上门,粟潜把原小园轻轻地抱在怀里,浅浅的吻停在她热得发粘的额上,大手攥住她的两只小手,靠在床上。
“女人,你不要这么脆弱好不好,怎么说病就病了。”
他嘴角扯出一点轻笑,声音又缓又小。
护士每隔半个小时进来一次,不知道她们进进出出多少次之后,忽然,他感觉她的身体没那么发烫了。
他仔细捧着她的脸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眉头平滑地舒展开,好像没之前那么难受。
“呵——”
他打了个哈欠。
一向睡眠不佳的他,被折腾大半夜,顷刻间感觉困意来袭,居然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