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的很费力,吻着吻着,突然把小女人抱了起来。
使她和他平视。
四目相对。
夜风渐凉,二人周围的空气却怎么吹也还是那么的热。
“你没那么讨厌我,对不对?”粟潜的黑眸暧昧得不像他自己,得意地向她挑眉,“抱的我真紧。”
原小园的脸忽地红成一片。
臭男人,自作多情,她想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双臂,刚一松动,就感觉男人比她放手的还快,她就要掉了下去。
马上更紧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我脚好像踩到了长的,蠕动的小东西。”粟潜手松开了,身上的小女人完全靠自己的臂力攀附着他。
“啊,蛇啊——”
原小园呼叫不停,双腿夹紧了男人的腰身,说什么不肯下到地上来。
“它在顺着我的腿往上爬……”
粟潜故意地把原小园的双腿往下放,好像要她和那爬爬的吓人东西来个亲密接触。
“不要,啊,啊,……”
原小园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穿的是裙子,小腿的一截裸露在空气中,她太害怕那东西,魂魄都要吓散了。
她没命地往他身上爬了爬,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似的,死死不放。
粟潜不动声色地看着怀里已然吓傻了的小女人,抓得他那样紧,全身的曲线都贴在他身体上,感觉好极了。
他很享受这种状态。
“你真好骗。”
过足了被她贴紧的瘾,他的语气洋洋自得。
“你……”
原小园立刻放开手脚,想推开他直接跳到地上,却发现男人的手臂又勾住了她,还是离不开他的怀抱。
她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差点没被这男人玩死。
“胆子真小。”粟潜把她抱进帐篷,放在坐垫上,绅士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
原小园不接,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我很讨厌你。”
那种动物,以前别人在她面前提起,都会吓得她跑路的。
更不要说现在这山上,又正是它们出没的季节了。
“笨,我在你身边,怕什么?”
粟潜的语气不是嘲弄,更像带着点承诺,黑眸更像在说:有我在,什么都伤害不了你的。
原小园恍惚了一下,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一个仅仅是花钱来睡她的男人,只是把她当床上用品而已,他眼里能有什么意,什么情!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
透过帐篷仰视天空,今夜的星格外繁密,璀璨得热闹,不时有流星划着快弧落下。
“流星雨,你见过吗?”
原小园突然问。
粟潜紧挨着她身边坐下,把她的头揽在自己肩上,“真想带你去太平洋的小岛上生活,每天晚上吹着海风看星星,肯定能遇上流星雨。”
“小岛上?”
“嗯。买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就我们两个人在上面生活。”粟潜伸手环住她的腰,呼吸埋进她的头发里。
淡淡的体香。
不是香水的味道。
“买下来?”
原小园向他确认。
“嗯。买下来。建造自己的王国。”粟潜看着原小园的眉眼,“你和孩子是王国的主人。”
“私生子?”
“……真会扫兴。”
原小园转眸避开他的视线,望向深深的黑夜。
本来很浪漫的憧憬,旋即破灭了。
他重新把她拥入怀里,她也不撤开,很温顺地靠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
东方明亮起来的时候,原小园迎着晨曦醒来。
新的一天。
身边的男人还在深睡中,睡相倒是足够优雅,比醒着的时候少了几分霸气狂妄。
浓眉之下的睫毛粗又长,整张脸生得如玉琢般,英俊不凡,足以魅惑众生。
原小园看得有点移不开视线。
“看够了吗?小色母狼。”
粟潜突然睁开眼睛,讽笑道。
原小园吓了一跳,倏地收回目光。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问。
刚才明明看着他在做梦。
“回别墅睡觉,这里不爽,昨晚什么都没干,太浪费了。”
粟潜有点不耐烦,刚醒来就好像被讨厌的事情给惹到了一样。
喜怒无常。
原小园最反感他这种性格。
清晨山顶上的空气清新的如被雨水洗过一般,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洗涤着五脏六腑,十分舒服。
从山上一路走下来,很快就到了甘蓝别墅。
别墅沉浸在金色的晨光之中,更显得奢华辉煌,还有一种淡淡的离群索居的神秘感。
早饭的时候,电视机里滚动播放着何氏制药即将破产的消息。
原小园意外得张大了眼睛。
“怎么会?”
她眉头拧起,自言自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会。”粟潜不屑地扫了一眼新闻,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上周就听到传闻了,何氏旗下研发的一种儿童用药被查出有致残的副作用,这周他们的股价已经连续跌停,加上舆论压力,怕是翻不了身了。”女佣阿惠说了很长的话。
她买了何氏制药的股票,如今账户里亏得都看不到钱了。
“怎么会出这种低级的问题?”
原小园了解何家,他们父子都是谨慎的人,这么大漏洞的药能流通到市场上去,几乎不太有可能。
商场一向如战场,会不会是被竞争对手搞垮的。
还有,何锦汉不是马上要和华氏传媒的千金大小姐传出结婚的喜讯了吗?
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这么大负面的消息,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这种垃圾公司,早该破产,不是离了他们,医院就不看病了。”粟潜很快用完早点,不耐烦地抓起遥控器换了个音乐频道。
谁要一大早就听何家乌七八糟的事儿呢。
“不会真的破产吧?”
原小园疑惑地盯着粟潜。
“真的假的跟你有什么干系,对了,公司破产法,你背下来了吗。”粟潜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时刻提醒原小园,她名下还挂着个小公司。
所有的公司流程,章法,相关法律,他都要求她背出来。
话落,他不满地打量着原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