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子冲着蛊魊冲了过去,看那架势就像一头猛虎一样与蛊魊撞在了一起,蛊魊个头很大,此时行动也比之前快了不少,道全子虽然在它身上留下不少伤口,可是很快又会恢复如初,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人肉机器。
大和尚那边对付剩下不多的那些中蛊的村民,他下手比较轻,都是将那些村民打晕点到为止,有些比较顽疾的也只能将其重伤,使得没有攻击能力,但均无致命之处。
道全子这边越打越激烈,大和尚收拾完那些村民后并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而是坐在了一旁腆着个大肚子。
“你行不行啊,收拾个大个这么慢,不像鬼魁的作风啊,啥时候手软了?”。
道全子听完哼哼的冷笑了两声,之后一个攻击过后闪跳出去,右手起手刀,左手掐指印,一句“屠斩,破”出口后,右手打出一道闪光击在蛊魊的前胸上,蛊魊被击退三四米远,胸口处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能有三四公分深,里面黑黑的干肉往外翻翻着。
在它正在恢复的时候道全子的第二道破斩手又到了,在前胸又多了一道伤口,之后又是第三道、第四道,直到大个蛊魊的上半截身子被斩的快要断了的时候才停下。
道全子冷眼看着它,“本是三界无主之物,今天我就让你消散了三界之中”,说完双手起印一道梵文符印在他手中出现,随后照着大个蛊魊打了过去,坐在一旁的大和尚这时并没有阻止道全子,而是专注的盯着蛊魊身后的一处草屋。
就在道全子的符印快要打在蛊魊身上的时候,一道白雾突然飘了过来,正挡在符印前面,符印与白雾相撞,之后传出一声闷响,一道极强的冲击波力将白雾后的蛊魊击倒出去,正在恢复的肉体也差点支离破碎,道全子虽然也受到了冲击波的影响,但脚下却没动半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雾后面的草屋。
“总算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会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呢”,道全子冷笑道。
从后面的草屋内走出一人,穿着一身的白,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无奈,道全子看到此人也愣了下,没想到会是他。
走出来的这人不是白尤山,而是之前见过一次面的白家掌柜的,就是坐在院中收贡品的那位。
白掌柜的走出来后先是看了眼正在恢复的蛊魊,此时蛊魊被道全子打的四分五裂的,虽然伤口在不断的恢复当中,可是里面的干肉上全是泛着黄光的斑点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它,蛊魊身上的鬼气也在渐渐的减少。
“鬼魁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没想到比我想象的更可怕,在老爷做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天意弄人啊,真是造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坐在一旁的大和尚也走了过来。
“白家对我有恩,明知罪恶深重,但却由不得我去选择,今日算是我对白家的一个交待吧,九泉之下我也对得起白家了”。
“我的鬼种是你收的?”,道全子问他。
白掌柜听完点头笑了笑,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竹筒,之后将上面画着符印的盖子打开,一道黑影从里面飞了出来,先是飞出老远,之后看见的道全子又飞了回来,道全子看到随手收进了袖包里。
“你这么做就以为我会原谅你们所做的一切吗?”,道全子冷眼问白掌柜。
“鬼魁的大名在江湖中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鬼魁想杀的人有几个能逃得了,就算阎君也未必能保的住,我留下鬼种没有消灭于它并不是想以此来求情,只是希望鬼魁与我一战时能给我个痛快的了断,让我也死而无憾了”。
道全子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旁的大和尚有些无奈的说道:“只见过求饶的,没见过求死的,你这是年老糊涂了吧,这是什么病来着,对,叫老年痴呆症,你不只是痴呆,还犯傻”。
白掌柜并没有因为大和尚的说话而生气,反而一笑:“能得到苦菩大师的教导是我三世修来的福份,白某有福了”。
大和尚没有理会他,转身又找了个地儿坐下:“你俩快点啊,这里死凉的”。
道全子看着白掌柜:“你真要寻死我就成全你,别以为你这样我会放过白尤山一家人,苏尔丹一家人的性命必须得有人还”。
“白某多谢鬼魁大人了,能得到如此感激不尽,最后还有一小小夙愿,还望鬼魁大人能够成全”。
道全子看了看他:“有话就说,哪来那么多费话”。
白掌柜对着道全子鞠躬道谢后一指身后恢复了有一半的蛊魊:“此物乃是我毕生所创,算是半成品,我一生研究鬼蛊数十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蛊魊修炼之术,经我三十余年研究、寻找魊的躯体才有今日的成就,要不是有此事发生,我也不会将它拿出来对付鬼魁大人,我实不忍看着它就此毁灭,我希望鬼魁大人参够将此物收下,将它完善,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
说完他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牛皮纸本子:“所有的记录及修炼方法我都记录在此,还望鬼魁大人成全”,说全躬身双手递到道全子面前。
道全子皱着眉没有去接,等了一小会儿说道:“蛊魊乃是大凶之物,这个你应该知道,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消失,更何况在当今社会更不该有此等凶物存在”。
白掌柜听完点了点头说:“鬼魁大人说的是,白某也知晓,不过请放心,我所修炼的这个蛊魊乃是无魂之物,全凭魊主意魂操控,失去魊主的意魂支配就是一具没有任何意识的机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而这种意魂的支配需要血练才可完成,也就是说意魂之主不死蛊魊也将不会被其它外物之魂操控,除非魂主自愿解封血练,蛊魊对我来说就是一件留在世间未完成的作品,白某实不甘心就此荒废了数十年的心血就此落空”。
道全子听他说完想了一会,又看了看后面快恢复的差不多的蛊魊,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并不会因为这个手下留情”。
白掌柜听完脸上露出笑容,再次躬身道:“白某在此多谢鬼魁大人了,白某死而无憾”。
道全子接过白掌柜递过来的牛皮书本,用手在上面摸了摸,随后别在后腰处,对面的白掌柜往后退了几步:“鬼魁大人,恕我冒犯了,白某虽多年未动,但一身子的热血还没洒完,今天我要放手一搏,还望鬼魁大人小心了”,说完白掌柜单手抓向身后的蛊魊眉心处,一道红血飘了出来,而他自己也口吐了不少鲜血。
蛊魊失去了魂主之控站在那里就像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除了身上的伤口在自动恢复外没有其它任何一丝动作。
“你何必自残解封血练?”,道全子说道。
“这样我就没有任何牵挂了”,说完他看向远处,“老爷,白幅向您谢罪了”,说完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站起身来将嘴角处的鲜血擦干,一抖身形,“今天就让我看一看名震江湖的鬼魁倒底有何能耐”。
道全子看了看他脸色正了正,“好,如你所愿”,说完身形一晃与白掌柜白幅战在一起。
坐在一旁的大和尚看到此处叹气摇了摇头:“哎,何苦呢”。
浓雾散去,从雾中走出三人,最前头的是一身灰布装,身后是一个大胖子,再往后是一个大高个,面无表情的跟着,走出来的三人正是道全子和大和尚,还有那个蛊魊。
白幅也道全子一战只是一招之战,道全子只用了一招就将白幅击杀,应该说白幅都没有出手,只是一愿的寻死而战,道全子也成全了他,最后白幅的魂魄被道全子收了起来,他要为他寻一个良好的机缘再投胎做人,远离江湖之争。
蛊魊被道全子暂时收了起来,这东西属于见不得光的东西,放在任何朝代都一样,更何况是现代,要是被人现保不准会被收走送到研究室当研究品了。